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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钓系美人开撩后》作者:时京京

挑惹

  夜里。

  水晶吊灯的光一直调在最弱,旖旎又模糊。

  林烟从蚕丝被钻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你又不回家了。”

  闵行洲人就慵懒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靠背,黑色衬衣的纽扣不上不下的也没系好,胸膛露一半,一半藏,荷尔蒙和禁欲在交织。

  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光打在那张浓墨深邃的脸,显得下颌骨相的棱角虚虚实实。

  那氛围感。

  深刻,独特,有故事。

  他的华丽闯入眼底,林烟眼睛晃一下,根本不想清醒。

  响起打火机点燃的声音,闵行洲仰头,烟雾吸进肺里,哑声:“过来。”

  他黑沉沉的眼,警告味儿很浓,仿佛林烟只要不动一动,他就有本事乱来。

  只好光着脚踩在软毯上往他方向走。

  今夜的闵行洲让她难以揣度,索性不说话,跪坐在他腿上,紧紧吊在他颈口,继续低眉顺眼。

  丝质睡裙侧边开叉的位置若隐若现,一寸寸白肌都是活的,任由他的手绕进后腰,闵行洲的掌骨很宽大,很热。

  气氛已经到了,他眼里清醒得很,半点情欲没有,叼着烟没吭声。

  林烟真没见过哪个男人绝情到这份上还能让女人那么发疯。

  心甘情愿往死里跳。

  闵行洲抱住就没再理她,一直跟公司众多高管开会议,电脑那边的汇报声小心翼翼。

  林烟壮着胆子,勾住他吻他的下巴,闵行洲寡淡得很,没什么反应也不拒绝,那种爱享受又不负责。

  她动作更肆意妄为,嗜咬男人的喉结,紧张又觉得刺激,“王导那部电影的女主角还没定,年代感的京剧名伶,我想试试,帮我牵个线好不好。”

  林烟是京剧名伶出身,那把嗓子唱出来的腔调微润多情,闵行洲有幸听过一次,问:“很喜欢?”

  林烟点头:“王导的门槛太高,我去试镜估计连片场都进不去。”

  闵行洲吸了一口烟:“打给徐特助,他会处理。”

  网上有句话说权势是最好的春药,不说别人,反正林烟自己是逃不过,完全沉浸在逞心如意里,都快忘了他都没承认他们的关系,闵行洲这个人,颜值满足她的审美,权势满足她的虚荣心,一身的条件是绝对的吸引力。

  她长大的环境始终只教会她一个道理,只能往上爬,而不是躲在这座城市灯火的背后。

  “谢谢。”

  一声低沉的嗯,举手之劳不要太明显。

  吻累了,她停下:“不奖励我吗,那我不吻了。”

  闵行洲弹掉烟灰,没看她:“还要什么。”

  “不止是金钱和地位。”林烟凑到他耳边,手指盘着男人缭乱的衬衣纽扣,他体温滚烫,她一度贪婪。

  “如果我想要得到港城最宝贵的东西呢。”

  闵行洲问:“是什么我买不起。”

  她已经不满足:“想要你的心,如果有机会拿大概不撞破南墙心不死。”

  “我们不谈感情,林烟。”

  闵行洲就是这样,向来凉薄得很。

  除了感情,什么都能给你。

  又怪他,又爱他。

  林烟追问:“我哪不合你心意?”

  闵行洲咬着烟,没继续说。

  林烟拿不清他的意思:“连试的机会都不给我?”

  闵行洲看她一眼:“你跟我多久了。”

  “五个月。”

  这五个月,闵行洲很少跟她过夜,有时候住在市中心的房子,有时候国外忙两三月,不着行踪不着家。

  林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女人能跟他五个月于他来说很长的,也表示离出局不远。

  “你知道我的规矩,别过头我不喜欢。”

  闵行洲直接了当。

  林烟是娇花被风雪摧残了的那一挂,柔弱,闵行洲谈不上沉迷。

  手感好,闵行洲虽入她的温柔乡,但止步于欲望,于他来说,成年人你情我愿罪恶感也就没那么大。

  林烟跟他,他给林家地位和前途,各取所需。

  她是不可能成为特别的那个,她乖就行,越界很令他反感。

  闵行洲再看林烟,眼眶湿湿的。

  细看,架不住脸蛋漂亮。

  她的媚,得天独厚。

  撒娇撒媚一套一套的,很击中男人的保护欲。

  闵行洲并不吃,“别咬唇。”

  林烟松开唇哦了一声,想要离开,又被他按回大腿上,这个节骨眼上林烟也闹,他索性拽狠了,逼她老实留下。

  这么一拉扯,男人黑色衬衣的扣子被胸肌撑得全然崩开,带着明晰强烈的肌理线条,荷尔蒙浓郁得令人肾上腺素奔涌。

  他似没注意到,长指轻按笔记本的键盘:“继续。”

  那边来音:“好的总裁。”

  大家习以为常,总裁和总裁夫人向来随时随地。

  加急会议进行一半,总裁那边不是黑屏就是静音。

  大家也只能安安份份的等。

  都知道总裁已婚,但没见过他手上有婚戒。

  二十分钟后,闵行洲合上电脑似乎要离开,林烟抬头看他,伸手给他系好衬衣纽扣。

  闵行洲略微弯腰,看她的脸。

  “要出去?”

  “嗯。”

  这样摧枯拉朽的对视下,林烟根本抗拒不了,甚至想使尽浑身解数挽留他在家,情感的天秤被理智压着一边倒后,最终没行动。

  他们的婚姻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她也不会明着面过问闵行洲的私事,要说妻子的身份,法律上她不是。

  第二天清晨,王导的电话打过来,跟她约时间试镜,说是试镜,去的只有林烟一个。

  试镜很顺利,林烟本身的演技也不差,这部电影她盯了很久,只是以她在娱乐圈的本事根本没资格搭上王导这根线,更别说上来就敲定女主角的戏,直到王导一口一个闵太太,阿星就清醒了。

  保姆车里,阿星递给林烟一杯咖啡:“这就成了?你昨晚使了什么花招。”

  林烟翻着杂志,“没使。”

  阿星扑哧一笑,转头看林烟一眼,因为今日试镜的缘由,林烟穿着白衬衣,那头微卷的长发扎起,要笑不笑的样子纯得惹人情思,就想让人撕碎摧毁掉。

  也难怪闵行洲尽管不爱都愿意养着她。

  哪有男人拒绝得了美色,除非鼻孔没气了。

  “那些丢掉的综艺和代言呢。”

  林烟:“我们有王导唉。”

  离开片场后,林烟和阿星去包了几场拿过大奖的电影钻研演技,背后的营销团队已经不打算辩解照片一事,想靠演技争回口碑。

  接连十几日,林烟很少见到闵行洲,林烟打过电话,特助说他们在北城处理事情。

  让林烟没想到的是,林以薇的账号被封后,圈内人开始不跟她打交道。

  林家和闵家的聚会最后被传出来是在谈项目。

  林以薇倒是没放过林烟,又拿傍金主一事出来拉踩,直到王导的个人账号官宣《霓虹迷幻》的女主角是林烟。

  王导在娱乐圈的地位有目共睹,拍的戏每一部都是经典,对角色演员要求颇高,私生活有污点的艺人连见他面的机会都没有,敲定林烟所有人都料想不到。

  就在网友们争议得炸锅的时候,王导在网上发表一句话:我本人相信她@林烟

  这事才算平息。

  也少不了林以薇发信息给她嘲讽靠男人,还说闵行洲的前任就在北城,林烟直接拉黑。

  

迷人眼

  闵行洲不在的时候,林烟做梦都是他,醒来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再没有半点睡意。

  一睡不好她整个人都没精神,踩着楼梯下云里雾里的。

  “太太?”女保姆在楼下。

  林烟觉得饿,让女保姆煮了碗面,林烟属于怎么吃都不会胖,知道她喜欢海鲜,女保姆特意煮的。

  吃得正兴,隐约听到脚步声,女保姆已经掠过她去门口迎接。

  “闵先生。”

  林烟看过去,听到闵行洲问:“好吃么。”

  林烟捧起面,仰头:“你要不要吃,我让张姨再煮一碗。”

  闵行洲看着她,白色的瓷碗就举在她胸前,简直同一个尺寸,甚至她的要大些,他云淡风轻说了句:“真会。”

  林烟愣了会:“什么。”

  闵行洲侧过身走上楼,拿了一根烟咬在舌尖抵,完全没理她的问题。

  然而这事闵行洲过眼就忘了,见过太多女人,林烟那点本事真没什么值得他牵肠挂肚。

  “太太还吃吗。”女保姆问。

  “吃,再煮一碗。”

  闵行洲这个人真的难挨,那种,感情是绝对的清醒克制。

  不说只有男人有征服欲,女人也有。

  林烟都在楼下吃面,一根一根,熬着。

  手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闵行洲:「上来」

  林烟空出一边手打字:「我在吃面」

  闵行洲:「睡觉」

  林烟:「我还没吃完呢」

  那边没动静了。

  林烟慢悠悠去漱口,才去书房。

  她是不穿鞋的,脚踝拢在软毯上,是那种全身白到脚趾头。

  刚关上门把手,一道清晰的感应嘀声响起。

  林烟僵住,回头就看到闵行洲手边的调控器。

  总裁还玩起锁门?

  闵行洲正坐在书桌前翻看合同,“欲擒故纵?”

  “对啊,可惜总裁不吃这套。”林烟笑着走向他。

  林烟很直白,想跟闵行洲玩有八百个心眼都不可能玩得过。

  林烟绕到他身后,伏在他肩膀,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冷调,微苦,揉杂黑檀木,那份低调的烟熏感在游离,又有荷尔蒙的狂野。

  隔着真皮沙发椅,林烟也能感受到他体温的滚烫度。

  “你的心装过别的女人就总是容不下我。”

  闵行洲似有一刻的停顿,林烟也猜不透他,明显是有过情绪起伏。

  林烟知进退,只好把目光放在他手上那份合同,见闵行洲打开钢笔盖,签下名字。

  ——闵行洲

  他的字正倚交错,笔势很沉且透彻。

  “金茂湾的合同?”

  他嗯。

  林烟问:“我爷爷怎么说。”

  “四六分,我给你股份。”

  他没问你要不要,他直接给。

  林烟就喜欢他强给的态度。

  “我二叔呢。”

  闵行洲签下第二份时,要笑不笑的:“我不带他玩。”

  “总裁喜欢带我玩?”林烟脸扎到他侧颈黏着咬着,闵行洲扳过她的头,控制她的胡闹,无比戏谑地注视她。

  “他没你好玩。”

  她轻笑一声,想靠近,膝盖撞到皮椅,她嘶拉一声“疼”,委屈的要死。

  “不撒娇会死么林烟。”闵行洲扯她到怀里,瞥到林烟膝盖上的紫痕,皮肤白,显得颜色更重,林烟低声,“昨晚,你弄的。”

  闵行洲托住林烟的腰,压到桌子上,她手指勾他衬衣领,还没进行下一步。

  手机这时候响了,闵行洲的。

  他的眼神睥睨下来,林烟很识趣地从他身下离开。

  就那种到一半,都清醒。

  在闵行洲去露台接听的时候,林烟耳朵竖得老高。

  是个女的,声音御姐范儿很浓且反骨。

  “出来见我。”

  闵行洲懒散的倚在围栏边,拿出烟盒,口中敷衍,“在忙。”

  女人很聪明,笑得没边没际:“闵行洲,三十分钟内满足我。”

  他燃上烟,像是笑了,模样潦倒不羁,“你很自信?”

  那边:“我数三下之后打给下家。”

  “3。”

  “2。”

  “1。”

  闵行洲瞥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挂断电话,抽完一根烟,径直往门外走。

  林烟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男人高大冷感的身影。

  那女人就是闵行洲爱在心里却得不到的前任,尤璇。

  尤璇有优越的皮囊,从不缺追求者。

  只要闵行洲拒绝,尤璇随时会吃死男人的本性寻找竞争对手。

  更何况,尤璇是闵行洲唯一爱过的女人。

  男人就吃这套,从不允许自己看上的猎物经手别人。

  喜欢抢。

  贵胄世家纸醉金迷铸就来的本性,一路都在争权夺利,人的本质在权势里尽显。

  “合同上第一条,协议期间任何一方不能出轨。”

  林烟说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底气,纯粹是冲动和委屈,多少有点不希望他离开,尽管不承认。

  见闵行洲没有回应,林烟稳下情绪,“我的意思是,我们两家最看重家风,我不希望我已婚的事还没来得及公布,最后外界先知道的是离婚。”和被绿。

  闵行洲:“你想说什么。”

  林烟:“我的高奢代言会掉,我呼吸都需要金钱。”

  闵行洲看过来,“我没养你么?”

  她试探:“那你会养我一辈子吗。”

  “会变数的事情我不做承诺。”闵行洲把沙发上的外套收在手臂,离开。

  仅仅几分钟,林烟眼睁睁看着落地窗,楼下铁门自动敞开,那辆巴博斯就这么驶离别墅。

  “还非得是尤璇,才能让你无底线。”

  林烟扭头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捧了把水冲脸。

  闵行洲不在家,她也不想待。

  负气是她的本能。

  林烟没有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开去哪。

  “砰———”

  惯性刹车,眼前一片空白,脸被安全气囊猛拍一下,林烟整个人都傻了,直到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开车撞到路边的牌子。

  四周死寂沉沉,雨刷器好像失灵一样,摇摆得人心里发怵。

  林烟看向副驾驶黑屏的手机。

  闵行洲会在三十分钟内出现吗。

  甚至想制造一种假象,在他接通电话后,他会不会担忧她会不会哄她:我马上到,不要害怕

  最终拨通救援电话。

  “人安全,闵家西央别墅区的路口…”

  撞过的车她是不会再要了。

  没一会儿,是一辆红色超跑停在她面前,贵公子圈的人,经常和闵行洲约局。

  叫秦涛。

  秦涛碰巧路过,匆匆打开车门:“还真是小嫂子你,有没有受伤?你们家司机呢,你怎么一个人夜里出来?”

  很多问题,骂骂咧咧就把她带进自己跑车的副驾驶。

  在秦涛拨闵行洲的号码时,林烟打断:“没必要跟他说。”

  秦涛愣了一会儿:“那我带你去医院。”

  林烟摊肩表示无恙:“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秦涛从小就认识林烟,林家用钱娇养的大小姐,港城的小公主。

  当初可是全城贵公子们捧在手心的林妹妹,都排队洗心革面改邪归正就想娶回家烧香供着。

  结果被闵行洲抢先,失恋一大片。

  车开一段时间后,秦涛问:“不开心?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林烟:“你知道尤璇吗。”

  “圈里谁不知道她,长得很漂亮。”秦涛笑了笑。

  林烟没回话。

  秦涛这才说到正题:“尤璇小地方出来的,以前做过ww ,头一个能让行洲放在身边的女人。”

  “行洲跟她玩真的,宠她宠得不像话,那是要什么有什么。”

  林烟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陷入沉思。

  闵行洲只给过她无数卡和金钱,那些零她也数不清,至于他们的婚戒。

  说来嘲讽,都不敌闵行洲手上一块腕表的零头。

  秦涛还在说:“在行洲最宠她的时候,她转头就甩了行洲,狠的啊,放眼港城,哪个女人敢做出这种事。”

  林烟问:“他没去追回来?”

  秦涛摇头:“呵,他玛我最爱你的时候你甩我,哪个男人不刻骨,尤璇够狠够聪明,选择自毁性的方式结束,那一套把男人的占有欲玩死,行洲简直是遁入死门。”

  闵行洲什么时候摔过跟头。

  占有欲太强,向来都是女人主动攀附他,唯独掌控不了尤璇,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妥协认输。

  以闵行洲偏执的程度,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心越痒痒,越念念不忘。

  看来,这不止是前任那么简单,是白月光和朱砂痣的集合体。

  “我三颗门牙。”秦涛转头看向林烟,咧嘴,“行洲打掉的,因为尤璇。”

  林烟问:“什么缘由。”

  秦涛并不愿意透露:“我记得你们是协议婚姻,家族利益之外私事互不干涉,怎么?你该不会陷进他的网了?”

  林烟笑:“对啊。”

  “你爱他?呵…”秦涛摸着方向盘,警醒林烟,“别傻了,他不会爱你的。”

  秦涛带她到港城消费最贵的夜店,台上却是女人热烈煽情的歌声。

  林烟突然不动了,像是被定住脉门。

  台上拿麦克风唱歌的女人是尤璇。

  穿着旗袍,生得一张高级的鲶鱼脸,很骨性的高风格美,最惊艳的是那张红唇,恰到好处的丰厚。

  走一走,风情万种,像一只不被驯服的狐狸精。

  在她身上花了钱,也还做不了她的主人。

  闵行洲的眼界不是一般的高,是到顶了,尤璇在国外可是有东方第一美人之称。

  “你像是我发烧的退烧药,令我全身都释放…”

  尤璇一口烟嗓唱得很有味道,闵行洲给的爱,估计太过火。

  林烟目光看向二楼的卡位,那里一直是隐私状态,周围有黑衣保安,不是常人能上去打扰的地界。

  富贵子弟来这种地方向来玩得低调和注重隐私,有事没事就组个局。

  林烟确定,闵行洲就在里面。

  真可谓随时随地,无底线来满足尤璇的要求,尤璇在她面前扭两下她都心动,别说男人。

  能让港城最位高权重的男人低头,全世界只有尤璇办到,这句流言真不是蜚语。

  “Merry Christmas 我共你的爱在山顶。”

  秦涛催促她:“看那傻货唱歌做什么,想勾谁钓谁目的不明显吗,我们去楼上玩。”

  林烟转身离开:“不去,我约了人。”

  二楼,秦涛坐在闵行洲不近不远的位置,给他倒酒:“路上我遇到小嫂子,她把车开到坑里….”

  闵行洲像是听到又没听到,不说话。

  可能男人的心思只在楼下的歌声,的确撩人,秦涛选择闭嘴。

  圈内谁不知道真正的正宫是那只狐狸精,尤璇。

  真是白瞎那么好的林家大小姐。

  秦涛觉得闵行洲不识货,但不敢说,在这个圈子不管多有钱有势,也比不过这个姓闵的。

  秦涛怕他。

  怕他狠辣的手段,怕他喜怒无常的翻脸程度。

  对于尤璇,这个圈子既承认也不承认,谁不是世家子弟,尤璇的家世在他们这个圈子融不进,承认是忌惮闵行洲。

  闵行洲疯啊,就爱这种。

  只要尤璇肯嫁,保准轰动全球的娶进门。

  “闵行洲。”

  连名带姓的叫。

  尤璇一路踩着高跟鞋,扭一扭,下摆翻飞,她指尖夹着细长的薄荷烟,歪着头向闵行洲笑,吞云吐雾。

  男人靠在沙发上喝闷酒并没有应,霓虹迷幻的场所也盖不住一身骄矜之气,偏偏一双眼慵懒又寂寞。

  尤璇手从腰后理了理旗袍,坐在玻璃茶几上:“说好三十分钟,你迟到了。”

  闵行洲一口烈酒入喉,抵腮时抬眼看她,“你爽了?”

  “你问哪一种?”尤璇说话就是拿腔拿调的。

  闵行洲没应,尤璇挤灭手中的烟,夺走他手中的酒,看着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一口饮尽。

  还特意是闵行洲唇碰过的地方,在上面留下一圈口红印才笑着还给它的主人。

  “爱过她吗。”尤璇问。

  终究是浪荡过风月场的男人,爱这个字特别陌生,他说:“爱谁。”

  尤璇:“林烟。”

  闵行洲凉薄得很,“不爱。”

  “我可不信。”尤璇俯身,红唇想咬在他耳边,被他躲开,尤璇火了,“网上的照片怎么解释,赫尔酒店的落地窗,别告诉我那人不是你。”

  闵行洲什么路数她懂,扑上来那么多女人,最后还不是碰了林烟。

  一旁的秦涛推开身上的小女友,控制不住就冲尤璇吼:“你又发什么疯啊,行洲已经结婚,你管得着吗。”

  尤璇扭头,“这是我和他的事,懂规矩吗。”

  谈规距是吗,秦涛伸手:“在我的店转场你得赔我钱,我不要行洲的!”

  闵行洲投给秦涛一个眼神,秦涛理了理衣领才老老实实坐下,不敢再声张,就是想替林妹妹打抱不平。

  尤璇清楚,只要有闵行洲在,这些个二代有气也只能在她面前憋着。

  “你睡她了是吗?”尤璇交叠起长腿,波涛汹涌地荡着。

  “她娇不娇。”

  闵行洲低笑反问:“难道睡你么。”

  尤璇大抵是喝醉了,一双眸子迷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笑得风情万种:“你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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