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天也是宫斗冠军》作者:袖糖

亏得信王府对她们的冷待,两人这个大胆的想法才得以实施。

小麻雀把公鸡拎在手中,表示她很快就会回来。

等她回来时,已经把鸡毛拔得十分干净,鸡脖子给拧断了,爪子塞进肚膛里。整只鸡被荷叶包裹着,姿势看着十分的诡异且痛苦。

顾时玉看了一眼鸡的眼珠子,忍不住想,这鸡一定死不瞑目。

前一刻还被美娇娘抱在怀中叫相公,下一刻就进了美娇娘的肚子里。当真是爱你时你时宝贝,不爱你时你便是盘中餐。

她真是个毒妇啊毒妇。

小麻雀用一把匕首把鸡肚里多余的脂肪都切去,摆放在一边,一面道:“姑娘,这大公鸡的肉又老又柴,怕是姑娘你都嚼不动呢。炖汤又没有老母鸡鲜,不如咱们烤着吃,又香又脆,还可压压土骚味。”

她变戏法似的,掏出几个小包来。里头分别装着花椒粉,辣椒面,还有细盐。

顾时玉惊呆,“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出门的时候,夫人塞给我的!”小麻雀得意道:“夫人说,这儿就是龙潭虎穴,咱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跟男人比力气呢?当然要智取啦。”

“……说得对。”

小麻雀出了屋子,在庭院前随意找了个角落开始生火,她风风火火,等顾时玉反应过来的时候,鸡已经被夹在火上被烤得滋滋冒油了。

好……好香。顾时玉更饿了。

她蹭过去,看着小麻雀一双手翻腾着,十分熟练的烤鸡。

顾时玉问她:“你经常烤鸡吗?”

“不啊。”小麻雀道:“婢子经常烤麻雀啊,我最爱吃麻雀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小麻雀。顾时玉嘴角一抽。

火烧得很旺,公鸡也被小麻雀捅了好几刀,改了许多花刀。不仅方便入味,还可以减少烤的时间。

外皮烤得微微焦黄,火舌裹着鸡肉时,滋啦滋啦滴下几滴油水来,火苗又一下子拔高。火光映在墙壁上,照得庭院亮如白昼。

这滋啦滋啦的碳烤声勾得腹中馋虫蠢蠢欲动,顾时玉想了想,回房拿了酒来,在一旁乖乖等着小麻雀投喂。

不一会儿,鼻腔里就满是浓香的鸡肉,还带着辣椒特有的辛辣,两者裹挟在一起恰到好处,闻一闻便觉得腹中饥饿。

两人都两眼放光盯着即将大功告成的鸡,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

与此同时,在主仆两人等着吃大餐的时候,信王府的另一个地方却凄风苦雨,沉闷且压抑,只能听得见一个女人压抑的哭声。

哭的人正是奶娘。

她隔着一道屏风,跪倒在信王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今日被顾时玉欺负的种种。

信王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他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正在药浴。面色雪白如纸,一双眼眸紧闭着,浓密长翘的睫毛乌压压的垂下,形成一片阴翳。

本是龙章凤姿,贵气袭人的面相,却被这股病弱之气硬生生冲淡不少,显得有几分阴鹜。薄唇紧抿,一双眉也皱着,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王爷啊……”奶娘哭喊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您啊。可是……可是王妃她刚刚进门就如此行事,这是完全没把王爷当成夫婿,也没把王爷给放在眼中呢!但凡她念着王爷,又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娶了这等姑娘,当真是……当真是……”

屏风后的人一直静悄悄的,置若罔闻。

奶娘豁出去了,咬咬牙,道:“若是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也会骂王妃不孝的!王爷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秦珏终于睁开了眼。

一双多情的凤目此时多了一抹肃杀的料峭之色,一张口想说什么,却是先咳了咳。

奶娘用手帕抹抹眼泪,惊慌道:“王、王爷,您还好吗?”

好半晌,秦珏压抑住喉头的腥甜,忍着腹腔中的丝丝寒意和绵长的刺痛,缓声道:“那个女人……只要她不去芙蓉苑,就当做府里没她这个人。以后若是无事,也不必来向我禀报。”

顾时玉被安置在锦园,顾时蔓则是在更加偏僻一些的芙蓉苑,两人都进不去信王的主卧。

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奶娘一急,问道:“若是有事呢?”

信王若是不给她撑腰,她便是想去一洗今日之耻,那也是不敢啊。奶娘咽不下这口气,便一直努力给顾时玉上眼药。

秦珏似是累极了,重新阖上眼眸,不欲再多谈的模样。

守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心腹,此时便站出来道:“只要不杀人不放火,都不算有事。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度量小又善妒。芙蓉苑那边打点好,不要让她们起冲突便好。其他事,都不必来烦王爷。”

说话语气平平,仿佛不带感情。说起杀人放火,如同家常便饭。

奶娘仗着自己年纪大了,又对信王有恩,向来都是倚老卖老有恃无恐。唯独这个一直跟在信王身边名叫阿琰的青年,眼神总让她犯怵。

见他手握短刀从暗处走出,触及到他冰冷阴郁的眼眸,奶娘便是再不甘心也得乖乖走了。

呵,便是信王真要撒手不管,那她也不是没法子的。

王爷不是说了,就当做府中没这么个人么?那么想必这么个人发生了点什么,王爷也不会知道的了。她在信王府混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会怕一个刚刚进来还没站稳脚跟的顾时玉么?

奶娘垂下眼,掩住一丝阴毒的笑。

奶娘走后,秦珏忽然睁开眼睛,接着便是哗啦一大口鲜血吐出来。

便是满房的药味都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儿。

阿琰平静的眼眸多了一丝松动,“王爷,不若再把阎道长请来看看?”

这些妇人真是多事,又麻烦又难搞。王爷的病本就需要静养,轻易不能动怒伤身,却偏偏答应顾时蔓那个女人,把她弄进府中来。第一天,她那个姐姐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没一个省心的。

真该全部都扔出去!烦人。

“不必。”秦珏表情淡漠的抹去唇边的血丝,似乎习以为常,“这点毒还整不死我。”

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后,秦珏拿上一袭月牙白的长衫换上,却仿佛还能闻见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眉头一皱,还想再次沐浴更衣时,离去不久的奶娘突然去而复返,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好啦不好啦王爷,王妃她放火烧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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