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世界当大佬(快穿)》作者:昔我晚矣

这个时候已经是剧情中期,男主和女主已经斗倒了反派继妃薛氏。在王府继承权争夺中取得胜利,还让汝阳王完全站在他们这一边。

  这场刀光剑影的争斗风波闹得北疆人尽皆知,然而和原身没什么关系,病弱的她没有得到丝毫关注,不起眼极了。

  王妃薛氏一直想捧自己的亲生儿子坐上世子之位,好继承汝阳王府,也想着为他寻高门贵女。而姜宁空有个宗室血脉,却是带罪之身,没有任何助力可言。她怪不了请求赐婚的汝阳王,就迁怒于远嫁过来的姜宁。

  姜宁嫁到汝阳王府后,在王妃薛氏手底下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王妃恨不得她早点死了,好重新挑选一位贵女儿媳。而剧情中也的确是如此,原身的死在这复杂的王府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既然代替了原身,洛乔也会消除原主残余的执念,完成她的心愿,这似乎是每次重活一世的代价。

  原身性子软和,唯一惦念的就是远在京城的幼弟姜梧。

  他比原身小六岁,两人的生母早逝,在被圈禁在成王府的那些岁月,姜宁和姜梧姐弟俩一直是相依为命,感情格外深厚。

  而在剧情中,汝阳王带兵入京摄政后,姜氏皇族备受打压。

  男主的恶毒继母还有同样是嫡子的弟弟陆承芳,见着有问鼎帝位的机会又作妖了起来。陆承熠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有机会与他争夺权力的对手,为了不担上杀害手足的恶名以及让父王忌惮,他设计让姜梧知晓了亲姐被磋磨病死的真相。

  最后姜梧为了给姐姐报仇,寻到机会杀了在青楼寻花问柳的陆承芳,自己也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改齐为晋后,姜氏皇族也皆遭屠戮,无一幸免。

  也不知道原身早早死去,是否也是件幸事,不必面对王朝颠覆,亲人惨死的局面。又或者说,她就是现在没有病死,活到了汝阳王府入京摄政,乃至篡位的时候,流有姜氏血脉的她恐怕也没有机会活下来。

  洛乔微眯了眯眼,也没有继续深思下去,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只有等身体好了才能行事。

  “夫人,怎么办啊,奴婢没用,请不来大夫。”那个丫头还在床头继续哭道,她阿爹也是躺在床上高烧了这么久,人就没了。

  洛乔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穿到重病卧床的人身上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有时候她还会穿到死人尸体身上,但在她活过来之后,哪怕是再病弱没有生机的身子都会很快好起来,这可能是她穿越的最大福利了。

  这个丫头从京城嫁到北疆来的路上,救的一个流民孤女,为着几个饼子卖身给原主为奴为婢,且一直忠心耿耿守在她身边,跟认了死理似的。

  姜宁居住的这院子冷冷清清的,连原身陪嫁过来的侍女也背弃了她,爬上了陆承芳的床。

  原身也没有多少怨恨,做王府公子的侍妾自然比跟着她受欺负过苦日子强。但最终姜宁在这偌大复杂的王府里孤立无援,凄凉死去。

  *

  此时另一边院子里,世子妃罗舒为刚从军中练兵回来的陆承熠解下斗篷,也提起姜宁的事,“我听春云说清水院那边病得厉害,可怜极了,王妃还压着不给人看病吃药,这也太狠心了吧。”

  陆承熠嗤笑了一声,“她本来就是性子歹毒的人,小时候我在冬天被人推入水中,后来烧了许久,她就拖着不让请大夫,也不让人告诉在军营的父王。若非我身边的嬷嬷忠心,只怕我不是没了性命,也会是多病体弱之身。”

  罗舒听闻立刻心疼地抱住了夫君的腰身。

  陆承熠又道,“王妃那边的事你不用多管,她爱磋磨儿媳妇随他去,父王都没有说什么,只要别欺负到你头上去就行了。”

  对于二房那边的人,陆承熠天然带有厌恶感。

  罗舒甜甜一笑,“我有你给我撑腰做主,我怕什么。”

  她满心满眼都只顾着心疼年幼时候可怜的陆承熠,哪还记得旁的什么人了。

  后来没几天听闻清水院那边的二少夫人身子好转了,罗舒还有些惊讶。

  对这个弟妹,罗舒其实没什么印象,大约对方嫁过来以后就被王妃又是立规矩又是磋磨的,加上水土不服,很快就病倒了。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也是柔柔弱弱的,寡言少语,性子懦弱得完全不像是京城来的贵女。

  当初陆承芳议亲时,罗舒还有些紧张,毕竟王府后宅里应对一个王妃薛氏这样心机城府颇深手段狠辣的人,已经够麻烦了,若再来一个,简直是雪上加霜。

  没想到最后汝阳王打翻了王妃薛氏在北疆挑选贵女的谋算,向朝廷请旨赐婚了一位旁支宗室女过来。

  见到姜宁后,王妃薛氏和陆承芳有多失望不满,罗舒两人就有多放心了,一个戴罪之身没有任何势力的宗室女,还是这样懦弱的性子,完全不配称为对手。

  陆承熠还感叹道,父王还是为他着想的。

  罗舒虽常与王妃派系针锋相对,但对姜宁倒不怎么讨厌,甚至还有些可怜,有那样的婆母,还有那样的夫君,听闻姜宁病后,王妃一个不高兴撤走了她院子里的下人,这都寒冬腊月了连点炭火棉被也不给。

  虽然同情,但罗舒也不好插手王妃那边的事,不然被王妃找茬能闹个不停。最后顶多叹息一声便扔开了,只能说姜宁遇人不淑,自己又不中用立不起来,这也是命了。

  禀报的婢子还说了一句,“二少夫人还派身边的丫环出去买药。”

  罗舒心生怜悯,有王妃压着没人敢请大夫,也就只能私下里出去抓些药了。

  洛乔经历过不少世界,学的东西也很多,其中便有医术,让丫头出去抓药除了为了身子好的更快些,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几日后汝阳王府忽然迎来了威平伯和保宁知府两家的夫人。

  王妃尚在禁足中,自然是由作为世子妃的罗舒出面接待,她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两家平日里也与王府不怎么来往啊。

  结果对方直接开门见山道,“听闻汝阳王府的二少夫人病了,我们特地来探望的。”

  罗舒有些愣神,却也不好拒绝,便带着她们去了清水院。一进院子,两位夫人就皱起了眉,这哪里是王府正室夫人的待遇。等见到倚在床边枯瘦憔悴的年轻女子时,她们脸色也更加难看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屋内竟连些炭火也没有。

  一旁的罗舒略有些尴尬,但这与她也没关系。

  威平伯夫人苗氏连忙坐在床边拉着姜宁的手,语气友善道,“早知道你病了,我该早些来看的。”

  洛乔淡淡一笑,“怎好劳烦威平伯夫人呢。”

  苗氏道,“怎会呢,我家伯爷护送姑娘嫁到北疆来,若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尽管同我们说。”

  听到这话,罗舒才明白一些她们之间的关系,这还是因为姜宁进王府后,不是被王妃磋磨立规矩,就是病恹恹的待在屋子里,几乎不曾与外界来往,自然而然旁人也就忽略了许多。

  保宁知府夫人陈氏同样道,“是啊,你与二公子成婚当日,还是我们看着的呢。”

  只是当日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妙龄少女,进了汝阳王府不到一载,便成这副模样,可知受了多少苦楚。

  *

  临走时威平伯夫人苗氏还拿出了她带来的一根百年老参,“……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能救些急。”

  整个过程中,苗夫人和陈夫人虽未说王府什么,但罗舒隐隐觉得不妥,随后同回来的陆承熠说了此事。

  “威平伯和保宁知府两家的?”陆承熠立刻皱起了眉,没有在屋内久留,就走了出去,“我去同父王说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罗舒追问道,但陆承熠没有过多与她解释。随后晚上便传来汝阳王又狠狠斥责了王妃一顿,说她虐待儿媳妇,都传到外面去了。

  这回硬是将她仅有的那点后宅权柄给削没了,而且不只是禁足王府,而是不许出内院半步。

  见王妃倒霉,罗舒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姜宁重病这事,府里无人不知,怎么外人来了一趟,汝阳王便这般生气了。说是为了维护王府脸面也未免过激了些。

  陆承熠这才同她说了些,罗舒这世子妃当了近一年,主持中馈也是井井有条,但有些事还是不知晓的。

  威平伯和保宁知府还有层特殊身份,令汝阳王父子稍稍忌惮,那就是天子派到北疆负责监视藩王的官员。本朝一直有此惯例,何况汝阳王府还掌握十五万大军,不派人盯着点,天高皇帝远的怎么放心呢。

  汝阳王对后宅之事一向漠不关心,王妃薛氏不喜姜宁这个儿媳妇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在意罢了。可若是借着威平伯和保宁知府的耳目,传到了京中,难免就不好了。

  说重些,便是一个不满天子赐婚的罪名。

  陆承熠怀疑了姜宁一瞬,但很快便消散了,一个内宅的柔弱妇人罢了,他见过又是那样懦弱的性子,不然不会差点连命都没了。王府里人多口杂的,说不定谁传了出去,教威平伯和保宁知府两家听闻了。

  此事很快归结于王妃薛氏恶毒,苛待儿媳了。

  连威平伯夫人和保宁知府夫人都信了,自从王妃薛氏过往那些设计迫害原配嫡长子的事被揭露出来后,她本人简直成了恶毒继母的代名词,欺负儿媳也是正常的。

  王府其他人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不闻不问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洛乔笑了笑,也没有与后面还来看望她几回的苗氏陈氏说些什么。

  联系上她们的确是洛乔让丫头干的,丫头人不聪明,但实心眼,洛乔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让她在两家府邸附近的药铺买些药的同时,将她病重,命不久矣的消息说出去,很快便能传到该知道的人耳里去。

  她身子还未全好,在府里又孤立无援,只能先从外面打开局面了。

  对这两家的女眷会来看望她,洛乔虽无绝对,却也有八成的把握。

  王府上下轻视看不起原身,但在洛乔看来,这一层身份也有很多可利用之处。

  原身自幼在圈禁的废成王府里长大,不懂朝堂政治上的事,只知道威平伯是当初前来北疆为首送嫁的人,洛乔却看得出来,朝廷对汝阳王府也是有顾忌一二的。

  剧情里汝阳王父子要带兵入京,第一步就是先发制人杀了威平伯和保宁知府两位勋贵官员,令京城那边毫不知情,没能及时防备,等到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也无法反抗了。

  那么至少这二人对朝廷的忠心是有一定保证的。

  洛乔不知道汝阳王请求赐婚,是为了给嫡次子找一个没有助益的妻子好不挡男主的路,还是朝廷乃至那位天子,原身名义上的堂兄布置的一步闲棋。但洛乔相信,对那些送嫁的人来说,姜宁活着对他们没什么好处,但若是死了可能就有坏处了。

  如洛乔想的一样,苗氏和陈氏便是被自家老爷这样提醒的。

  这位汝阳王府的二少夫人,虽是罪逆成王一脉,但毕竟姓姜,又是皇帝赐婚,这要是不到一载人便病死了。朝廷不好找势力雄厚的汝阳王麻烦,还不能问责威平伯和保宁知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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