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男二真香》作者:越元冬

文案

正在读高中的重绵,身穿进了一本虐文。
青涩懵懂的小姑娘,连异性的手都没牵过,轻而易举地被一个温柔如水的大美人捕获了一整颗心。

朦胧水烟中,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浅笑低语。
白色发带拂过她的脸颊,如微风细雨般柔软。

重绵:白衣美人真香QAQ

可是白衣男二再好,按照原书剧情,最后仍会喜欢上原女主。

原女主落崖那一日,
他将为她疗伤。

等到那日来临,重绵握着他送的幽星草,忍不住躲在角落里哭。
等着他取走。

那个悬壶救世的人,却抵着重绵的额头,温柔轻哄:
“绵绵,幽星草属于你。”

下一句,他低喃:“我也是你的。”

【感情流,感情戏多。】
【原书男二不喜欢原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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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第一章   身穿

  有什么事比上学迟到还可怕吗?

  重绵心想,那就是在上学途中穿越,还莫名其妙被一个人贩子给绑架了的悲惨奇遇。

  穿越,绑架。

  这两种八杆子打不着,比中彩票还低的概率居然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她想破小脑袋瓜,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招惹了哪方神仙,才降祸到自己的头上。

  事情得从今天早上说起。

  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重绵快速洗漱完毕,慌慌忙忙背了个书包准备去上学。

  时间快7点,早自修即将开始。

  她想到班主任那张黑如锅底的表情,两眼一黑,脚底发寒,有点后悔昨晚没早睡。

  她平时几乎很少迟到,再困也能坚持起床。

  可是,昨晚熬夜真的太晚了,大概快三点才睡着。至于原因——

  无法及时入眠的时候,重绵有看小说的习惯,喜欢偷偷埋在被窝里看书。

  昨天晚上,又是一个失眠夜,她从某个平台扒拉出一个历史久远的推文帖子,有十五年前之久。

  据说这是本甜文,大家都说超级甜,她信了她们的鬼话,寻到作者专栏,连评论都没仔细看,熬夜一次性翻完了。

  看完后,手指都在发抖。

  两个字,刺激。

  感受是,太TM毒了。

  剧情毒得她头皮发麻,替身,出轨,渣男贱女,狗血误会……

  三个小时的看书时间,她的心理过程跌宕起伏,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万分,酸爽,愤怒,恍然,心疼,悲伤……

  这本书的角色有些失智,唯一的正常人,大抵只有男二容吟了。

  当时重绵躲在被窝里偷偷看手机,一边疯狂吐槽一边又忍不住往下读,最大的钩子不是堪比起点种马的男主,而是容吟。

  《春波媚》是本古早修仙虐恋文,剑修遍地行走、多如牛毛,而容吟是一名几乎没有武力值的医修,心性淡泊名利,君子如玉,温和端方。

  古早文中流行的男主,遍地霸道总裁邪魅王爷,很少出现温柔的人设。

  温柔,这么美好的品格,向来都是男二标配。

  重绵最喜欢的角色性格,却在一系列文中变成了备胎男二,她对此不理解,甚至怀疑自己的口味太小众了。

  索性,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读者的。

  短暂一个不眠夜,重绵的男神彻底换了对象,容吟成为了新上任的白月光。

  因为他真的太太太好了。

  对任何人,言语温和有礼,鼻息间永远带着淡淡的微笑,如熠熠白雪,又如世间皎月,是掠过春日暖阳,沾染上温度的一道清风。

  徒弟做错了事,他很少生气,言辞随和,非常照顾人的自尊心,从不会秉持着师父的高贵身份,用严苛的斥责来伤害别人。

  当女主从灭神崖下坠落,受了重伤,他赠送世间珍惜千年难遇的幽星草,辅以自身半数修为,救了她一条性命。

  重绵代入到女主视角想,比起那个虐心虐身的渣男主,必须选温柔男二呀!

  然而,崖底细心的救治并不能让女主醒悟,她恢复健康,立即撇下温柔男二,一头扎进渣男的怀抱。

  重绵以及其他读者:???

  后来,容吟被读者们戏称为“工具人男二”,意难平系列又增添了一位新选手。

  读者们捶胸顿足,直喊女主眼瞎。

  如此温柔又绝色的男二,不选他,选个渣男,这不去医院洗眼睛都说不过去了。

  至于有多绝色,作者描绘他的容貌,并不吝啬用词,常用美好的自然景物形容,翩如浮云,明若皎月,眸似静水,总之,男二写得有多好,更衬得女主的眼光多差劲。

  其中有一句——

  “他的背影挺拔,气质卓然,蓦然回眸时,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隐隐藏着漫天星辰,周边的景象转瞬间黯然失色。”

  即使隔着一本书,重绵屏住呼吸,忍不住脑补男二容吟的相貌,一边幻想,一边兴奋地蹬被子,在床上滚成粽子形状。  

  啊啊啊温柔男二yyds。

  后来直到半夜三点,重绵越看越兴奋,神思纷乱,各种画面一齐涌上心头。

  就连梦境,也没逃脱小说的魔爪。

  她心中那个悔啊,下次一定不会熬夜了!

  等重绵从读后感中回过神,时间又过去了两分钟,她马不停蹄从桌上拿了一包牛奶和饼干,似一阵风,卷到了门外。

  学校与家有半里路,她一路飞奔,一路感叹,天气真好啊。  

  高高扬起的马尾在路边跳脱,刮过夏日茂盛的绿植垂柳。

  行人们骑着电动车,瞧见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背着个沉重的书包,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匆匆一瞥,少女侧脸水嫩,吹弹可破,清晨日光下,皮肤白到发光。

  路人们做了社畜多年,怀念起学生时代,情不自禁默默感慨一句,青春真好啊。

  7点01分。

  重绵气喘吁吁,瞄了一眼腕上手表,脸上划出一滴冷汗。

  要死了,她人要没了。

  她发挥出跑八百米的实力,立刻加快了脚步。

  可能是前段时间暑假宅家缺少锻炼,才跑了一百米,重绵渐渐感觉力不从心,脑袋发晕。

  她停下脚步,大喘了一口气,再次抬眼时,眼前的世界发生遽然变化。

  没有任何预兆。

  高楼大厦旋转颠倒,白光闪烁,笼罩天际。

  太阳掉到了公园湖心,云层在脚底下翻涌。

  奇妙的情景并不能让人心底愉悦,反而飘荡恐惧的气氛。

  重绵快速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汽车与地面的摩擦声,鸣笛声,行人的交谈声……所有声音尽数消失,唯有绿化丛里聒噪的夏蝉狂乱嘶喊。

  诡异,可怕,古怪。

  重绵揉了揉眼睛,等待幻觉消失,可过了许久,世界依然如初,没有半分的变化。

  像是掉进了异次元。

  重绵终于有些害怕了,试探般的踏出一步,没有想到的是,短短一步竟然带她从夏季跨入了冬日,又从白天跳进了黑夜。

  原本她老老实实站在绿化丛边,脚底下就跟有个传送带似的,莫名其妙把她传送到了一个古怪陌生的地点。

  陌生的长街,望不见底的黑暗蔓延,两旁矗立的建筑似庞然大兽,欲张开大嘴将人吞噬。

  重绵眼神茫然,脑子飘出一串问号。

  紧接着,可能是寒风冷夜,又可能是精准打击的心理效果,她的身体僵成一根冰棍,风一刮,吹得梆硬梆硬。

  活见鬼了!

  重绵好想回头。

  她要请假,她一定是生病出现了幻觉。

  重重捏了一把手臂上的软肉,疼痛感令她涌上绝望。

  不是做梦。

  等了片刻,场面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

  她的心脏砰砰直响,从胸口传递到耳廓,急促的呼吸声在空阔的长街响起,达到了经过喇叭般震耳欲聋的效果。

  良久,她又想起什么,在书包里慌乱掏了半天,拿出一部粉色外壳的手机。

  打开手机,待看到屏幕上方显示无信号,她的心又是骤然一凉。

  她不信邪地一遍又一遍拨打号码,一遍又一遍失败,连语音提示都不存在,只有一行无情文字提示:无法接通。

  事已至此,任何妄想希冀已是渺茫。

  重绵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此刻的心情,说是从天堂坠入地狱也不为过。

  飕飕冷风不要钱地灌入脖颈,校服顿时吹成胀大的气球,她的手指颤得厉害。

  身边只有一件书包,以及手机。

  熟悉的物件给人几分微弱的力量,她努力镇定下来,紧紧抱住书包,提起胆子,环顾四周。

  漆黑的苍穹无光,不见月亮星光,道路两边像是电视剧常见的古代民居,窗子紧闭,没有人声。

  黑夜静谧,她深吸一口气,以一种媲美蜗牛的速度,往长街尽头缓慢爬行。

  手机手电筒的功能,在广袤的幽暗中照亮一小块世界。

  这条街比想象中的短,她却花了十几分钟到达街头。

  眼前是十字路头,她站在中心不知所措,无处可去,无人能帮。

  如果真的穿越到了古代,该怎么生存?

  现实并非小说,听闻古代需要类似身份证的户口,她这类黑户大概率要被关进大牢。

  重绵苦中作乐,如果进大牢能混口饭吃也不错,真在外面,恐怕会饿死街头。

  她踽踽独行,徘徊不定,站在路边,一面想未来,一面想家人。

  漫长孤寂的思索中,一道细微的声音骤然响起。

  寂静黑暗下,声若蚊蝇的动静在耳边像是扩大了无数倍,她的心脏犹如受到重击。

  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如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神色紧张不安,望向声音的源头。

  古屋林立,月光从云层中探出窥视,一个身形模糊的人渐渐靠近,隐隐绰绰的轮廓变得清晰。

  男人戴着斗笠,黑纱遮蔽面容。

  “原来遗漏了一个。”

  他打扮古怪,神出鬼没,说出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重绵浑身警铃大响,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好人,月黑风高时不入眠,跑到街上对人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像个犯罪案件里面的心理变态。

  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没了纠结未来的心态,当即选择往右边逃跑。

  冷风急速往后退,她脚步不停地跑了很久,数不清几条街。

  那男人好像没追上来,她不确定地想,谨慎地往后瞥了一眼,身后黑雾笼罩,沉寂无声,男人的影子消失不见。

  她的心脏轻巧落了地,正要松出一口气,哪知刚抬眸,骤然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了她的喉咙。

  这不是她的心理活动。

  真的有一双手掐住了她。

  男人一个闪回,神不知鬼不觉从前方窜出,无声脚步仿若鬼魂。

  她瞳孔放大,全身警报尖鸣,感受到巨大的危险,动用全身力气拼了命挣扎,却仍是个待宰的羔羊,毫无作用。

  男人发出渗人的怪笑声,他喃喃自语:“见你年纪不大,该是泉邵街出生不到二十年,你若要怪,就怪自己父母作下的孽债。”

  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重绵仓皇无措之下,迅速运转脑子,勉强理解了一部分含义——

  斗笠男人和这条街的人曾产生恩怨纠葛,他把她当成他们的一部分,打算灭口??

  重绵惊惧地睁大眼睛,拼尽全力挤出一句话:“我不是泉邵街的人!”

  她穿越了,不是本地人。

  她是无辜的!

  然而,斗笠男人不为所动,对他来说,是不是都无所谓。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他这么想着,抓住她的胳膊,神情漠然。

  男人的手臂稳如磐石,无法撼动半分,强硬地拽着她。

  重绵不死心地挣扎。

  只听咔嚓一声——

  伴随清脆声响,右脚腕剧痛袭来,重绵丧失了任何气力,软软瘫倒。

  他动作熟练又不耐,给她的眼睛蒙上白纱,拎起她后脖子。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回响,走到某个地方后,他的手臂忽然抵住她后背,往前一推。

  一个趔趄扑倒在干草上,重绵半天起不来。

  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脑海被绝望的思绪占据,只有一个想法。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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