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生的苦逼武侠生活》作者：火丫
第6章难得悠闲
现代装修为了生活的方便舒适加上环保健康的概念工艺繁多复杂，不考虑极端情况只以普通论，工期短则一两月，长则三四月。古代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花样，却出了名的慢工出细活，雕梁画栋在秦楼楚馆更是必不可少工期长达几年的都有。
闭月秋波楼到底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别说几年，这么多的姑娘们要穿衣吃饭的，修个半年珍大娘就要疯了。于是给工匠们下了强令，工期只给三个月时间，超过一天扣一成的钱，超过十天别说工钱了到时候还要倒赔钱。当然，如果工期能够提前一天也加一成，你要有本事提前一个月完工，到时候工钱给三倍！
所以现在这些工匠们都是日夜不停的赶工，如此吵闹原本住在前院的姑娘们受不了了，闹得找管事们的麻烦。管事们也没办法啊，闭月秋波楼生意兴隆哪怕是后院也没那么多空房安排得下上百号的姑娘。再说后院就不吵了？近些的地方还是能听到声音的，有些姑娘习武天分好耳聪目明的更是听得真切。可放着不管也不行，这些已经挂牌的姑娘们要是吃不好睡不香的，到重新开张的时候个个精神不济跟黄脸婆似的那不得砸了牌子？于是把这难题扔给了老板，被上司臭骂一顿后一脸佩服地领着派给的任务就出门。
要不说珍大娘是老板呢！人大手笔的包下了逐日城内几家高级客栈让那些有名望的花魁台柱红姑娘们去住，也不要你做什么，除了不接客随便你们怎么玩，你要有本事勾搭个冤大头也行，得了钱都是你们自己的。
难得出来的姑娘们更是放飞自我，每日逛街玩耍好不快活。难得不用工作还不赶紧游戏人间？每天怎么美怎么打扮，或独自或者三两个姐妹，带着保镖，也不要轿子，就这么满城乱逛，享受难得的自由。虽然外面的东西还不一定有青.楼里她们平常用的东西好，但新鲜啊！没见过啊！于是兴奋的大包小包的一掷千金。当然，都是花自己的钱。要不说闭月秋波楼是最高级的青.楼呢，不要说那些花魁头牌了，就是她们带的侍女也身家不菲，花钱起来当然不手软。
一时间逐日城里满街的莺莺燕燕国色天香，平常哪里见过这么多美貌姑娘们在街上随意游走的阵势？这可不是普通的姑娘，这些可是有口皆碑的美女！还是从小特别训练出来的！一静一动皆可入画，一颦一笑刹那芳华，好似天宫女娥悠游人间，看得众人目不暇接如痴如醉。更有别的地方听说了，专门赶来逐日城看美女的，城内的客栈房价也涨了几倍还不够住的。
还真有冤大头被迷得三不五六不收钱的，但也要看姑娘给不给你面子了。要是姑娘看你不顺眼不高兴，不说给不给钱的，连看好的东西都不要的。但就是这样的脾气还更招人喜欢了！
别说，还真有或是长得好或是出手大方又或者武功高强的侠士的得了美女青睐，一连几日共同游玩，羡煞众人。引得众武士争相在这些姑娘这里用尽手段花样百出地白白送钱讨好，以测试自己男性的魅力。
于是，各美女都追求者甚众。
这就是闭月秋波楼里养出的底气！
珍大娘一招，把男客们的胃口吊得高高的，看得到摸不着。姑娘们玩得开心了更加娇艳如花，也念她的好。别家青.楼在她不能开张的时候抢生意看笑话，别想了！这一波操作，把闭月秋波楼的名声地位推得更高，都知道这里最好的姑娘在哪儿，等生意等开张的时候，可以想见会比以往更火爆。
当然，这样的好事可不是谁都轮得到的。排位低下，生意不如人的妓.女就没有这种好运也没有这个必要，乖乖的呆在楼内哪都不能去。晚上睡不好白天接着睡！她们人微言轻也不敢反抗，但也不会乖乖地呆着什么也不做，个个背着管事们自己找乐子。猜谜、下棋这些算文雅的，捉迷藏、拍手戏、踢毽子这是有童趣的，古代闺阁中少有什么游戏可玩，为求刺激那些些狂放胆大的耍钱拼酒。
丫头们没有已经挂了牌的姑娘的财力和魄力，她们更胆小些，可住在后院不在珍大娘眼皮底下，不要钱不惊动人的游戏也玩得更疯。到底小姑娘们更简单些，一些纸折的玩具也叫几个小姑娘乐个半天。曲文楼自从搬进这院子，每日听到的都是欢声笑语的，好像这不是一座妓.院而是学生们放假后来玩的夏令营。
她们或者各自约着出去玩，或者就在院子房间内玩乐戏耍。
爱玩爱闹的就天天游戏，吃饭都舍不得停下来；有上进心的就约几个志同道合的一起练习文武项目；勤快的趁着有空闲都做些自己内务缝补的活。也有偷懒不爱动的，天天闷在房里或者看书习字或者睡大觉，曲文楼就属于这一波的。也有人邀她一起相伴玩乐或者习艺，曲文楼总以自己还要守孝为由拒绝，几次之后也就没人多事了。
当然，管事们也不都是放任不管的。至少丫头们只要没做到一等丫头都是还没毕业需要训练的，每日的功课可不能落下。
大清早的，从八岁到十几岁的丫头个个亭亭玉立，三三两两地迈着轻盈地步伐在中庭集合，按着高矮顺序排队。作为后勤人员聚集的地方，当然不可能像主楼一样雕梁画栋，其实后院要朴素的多。但为了训教方便，一些基本设施还是会有，比如能让很多人集合的中庭，这其实是个类似广场的地方，甚至还铺着石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个古风女子学校的学生出早操呢！只是这帮学生不止青春年少，还颜值颇高，整个中庭满满的一股青春的味道。
曲文楼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也不知道早课要做什么，跟别人也不熟，只跟着揽月几个行动，老老实实地按照规矩排队。原来的队伍都排习惯了，新来一个又要重新排稍稍引起不满。也就这样了，这地方时不时的来个外面买来的新人，都习惯了久不久的打破一次队伍重新编排。加上有揽月的面子在，更加不会有人说什么。
“你就是小怜吧。”有好奇的和曲文楼搭话。“我昨日见你搬来，好多东西啊！你从前过的真富贵！”语气颇为羡慕。
曲文楼适当示弱：“那都是干娘从前帮我置办的，如今也就剩些贴身衣物了。”
“真可惜啊！”
曲文楼虽然没明说，但这都是大家都知道楼里的规矩。昨天见她搬了那么老些东西来，大家都羡慕不已，可以想见除了那些衣物，被收走的东西更多也更值钱。听到这里个个扼腕不已，好像被收走的是自己的东西。
人就是这样的，听到有人从高处落下来，有人幸灾乐祸，不落井下石都算善良的。也有人怀着奇妙的可怜心，完全无视那些千金小姐落魄了也不过失去地位，钱财还在；而她们自己却是一无所有。当然，曲文楼的近况不能这么类比，这些小丫头们的同情心倒是有些类似。
甚至还有心安慰：“你有春华姐姐专门带过，她可红了！肯定跟你说了不少待客的诀窍，以后挂牌了肯定能赚回来。你以后赚的肯定比你干娘多！”
我谢谢你！这样的钱我可不想赚！曲文楼一脸感动的想。
但也就是稍微同情那么一会了，少年人没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不多久又聊岔开换成了有趣的话题。
这些小姑娘们的状态和现代学校的早操一样，没睡醒的站着眯一会，更多的是几个人一起聊天打闹叽叽喳喳，大清早的比树林里乱叫的鸟还扰人清闲，很容易在她们脸上看到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和单纯的快乐。
这里再怎么像学校，到底也不是。规矩立得严，管事的一来，一帮小姑娘就瞬间安静了。更没人敢迟到或对教员不敬的，众人都规规矩矩又姿态优美地行礼，口称“教习早！”
这是早课准备开始的信号。
但曲文楼还是没看到大家的早课做的都是什么，因为教习一眼就看到她了。这么多的小姑娘就她一个穿的一身素白，醒目的很。
“你是之前跟着春华姑娘的小怜吧。”教习对她有些新奇，这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只是听说过有这个人。
“是，春华姑娘正是我的养母。”曲文楼恭敬的回答。为什么点出来？是好奇还是有什么用意？
“你不用跟着学了。珍大娘有交代，既然之前都在秀楼里跟着小姐们一起上课的还是继续去旁听吧，也不差这两年。”
“哇~”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底下小姑娘的轰动。
“怎么还叫她跟着秀楼的姑娘们一起上课，不是都被贬下来做丫头了吗？”
“谁知道！”
“她以后是要做花魁的吗？”
“怎么可能！以后要做花魁为什么不和那些小姐们一起住？要和我们一样做丫头？”
“可她能去学花魁的课呢！真好啊！”
“我就知道，她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你瞧她搬来的那一大堆东西。穿用的比已经挂牌的姐姐们用的还好。”
小丫头或嫉妒或羡慕的不一而足，总之闹哄哄的。
“安静！”教习见不像样子，立刻出面制止了这帮人。虽然底下安静了，可小姑娘们可不安分，眼睛骨碌碌转着互相交流。
教习虽然转述了珍大娘的话，内心却纳罕不已。看着倒是个资质不错的姑娘，可也不值得专门培养。春华姑娘可能是看走了眼也舍不得放手，下血本培养也是为了让小姑娘多些本事多赚钱好养老舒服些。珍大娘却没必要啊！要知道，花魁学的那些本事可都是钱！那些春花秋月的课程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