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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试天下》作者:倾泠月


“问题就在于这个梦啊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啊!”白衣女子忽地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正梦见我被西王母邀请上昆仑仙山,品琼浆玉液,赏仙娥歌舞,真是好不惬意哦,最后她还赐我一颗瑶池仙桃,可就在我要接过这仙桃时你们却闯进来打断了我的美梦,害我没有接着,你说这严重不严重?何老板!”
“什么?臭婆娘,你这不是在耍我们?”林印安一听此话不由怒声骂道。
“啧啧……”白衣女子摇摇头看着林印安道,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我哪在耍你们?我是很认真的哦,要知道这瑶池仙桃可不同一般,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位列仙班,你说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可就因为你们害我没吃到,这损失有多重啊!所以当然得你们赔给我!”
“难道姑娘要我们赔你一颗瑶池仙桃?”何勋脸色一变,不再一脸和气,而带着几分阴森。
“当然!”白衣女子手一挥,白绫在空中舞出一颗桃形,“只要你们把瑶池仙桃赔给我,我立马就走人,这燕瀛洲、玄尊令什么的全与我无关了。”
“看来姑娘是打算管闲事了!”何勋脸色一冷,一双手暗自握住一把暗器,“只是何某最后奉劝姑娘一句,此时在场的全是六国英雄,姑娘这一管可是将六国全得罪了,天下虽大,但到时姑娘可要无处藏身了!”
“六国英雄齐聚一堂呀,真是荣幸!”白衣女子闻言却依是笑意盈盈,“可是我这人向来是有眼不识泰山,实在看不出几位哪里英雄了!”
何勋本以为此言一出,那女子再怎么武艺高强,也应有几分顾虑才是,谁知她倒生出一脸的兴趣,竟毫不将六国英雄放在眼里,反出言相讥。
“敢问是风女侠吗?”那自白衣女子现身后一直沉默的白袍将军忽然出声问道。
“咦?你认识我?”白衣女子移眸看向他,算是承认了自己是他口中的“风女侠”。
那白袍小将忽垂下银枪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个礼:“‘素衣雪月‘白风夕,天下皆知,何况小人。”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皆是一震!尤其是何勋,不由庆幸自己手中的暗器刚才没有发出,否则……这一把毒砂肯定全回到自己身上了!
要知道当今武林名声最响的便是风夕与丰息,因他俩人名字同音,容易混淆,武林中人便根据他们的衣着而将风夕称为白风夕,丰息则称为黑丰息,合称为白风黑息。他们成名已近十年,为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本以为定是中老年之人,谁知白风夕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
“嘻嘻,你不用这么有礼,你们赔尝得我不满意,说不定我这白绫就会缠到你的脖子上呢。”风夕坐在树枝上,两条腿左摇右晃的,身后长发随着她的身动而微微摆动,“看你手持银枪,大概是丰国那位穿云将军任穿云了。”
“正是穿云。”白袍将军任穿云依然恭谨的回答,然后问道:“风女侠也对玄尊令感兴趣吗?”
“我对玄尊令不感兴趣。”风夕摇摇头,“只是这燕瀛洲极对我胃口,让他命丧于此实在可惜,所以呢我想带走他。”语气极为轻描淡写,似觉得要带走燕瀛洲就如顺手带走路边一枝花一枝草一般容易,六国英雄在她眼中有如无物。
“放屁!你说是为着燕瀛洲,其实还不是为了他身上那块玄尊令!这种托词骗骗三岁孩儿还差不多,老子面前就省省吧!”一名满脸胡须的大汉闻言不由张口骂道。
要知在场所有人都为这玄尊令而来,有的是自己想得,有的是为重金所买,有的是遵各国王令。“得令者得天下”,这是多么诱人的前景,即算自己不能号令天下,但六国之王谁不想为这万里江山之主,自己只要将这玄尊令赠或卖与任何一王,那财富地位自是会滚滚而来!
“好臭的一张嘴!”
只听得风夕淡淡的说道,然后一道绿光闪过,直向那胡须大汉飞去,那胡须大汉眼见着树叶飞来,直觉要闪避,可还来不及动,那树叶便“啪!”的贴在了嘴上,一时间只觉嘴唇牙齿疼痛难当,痛得他直想呼爹喊娘,偏偏却无法吱声。
“我家公子极想得玄尊令,不知风女侠可容我从燕瀛洲身上取得?”任穿云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向风夕问道。
“玄尊令?兰息公子也想当天下之主吗?”风夕头一歪,似笑非笑的问道,然而不待他回答又道:“只是这玄尊令是燕瀛洲拼死也想护住的东西,我想还是让他留着罢。”
“如此说来,风女侠不同意穿云取走?”任穿云双眼微微一眯,手中银枪不由一紧。
“怎么?你想强取吗?”
风夕目光看似无意的扫向任穿云,并未见她人动,但她她手中白绫忽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起来,若一条白龙在空中猖狂的摆动身子,那一剎那,众人只觉得一股凌厉而霸道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压来,将他们圈在一个圈中,让他们无法动弹。他们不由自主便运功相抗,可那白龙每摆动一下,气势便又增强一分,有些功力较弱的已额际冒出豆大的汗来,而有些则眼睛圆睁满脸通红,有些则咬紧牙关死命支撑,心中都明白,若给这股气势压下去,便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任穿云银枪紧紧拄于身前,枪尖向上指住龙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白绫,全身劲道全集于双臂,全力对抗,只是压力越来越大,胸口越来越紧,枪尖不住的颤动,握枪的双手指骨痛得已近发麻,双腿已在微微抖动快要支持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然,众人只觉全身一轻,胸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云压力一松时,只觉喉咙一甜,不由自主的咽下,心中却已知受了内伤,实想不到白风夕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未真正动手即已压住全场!唯一庆幸的是她总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
“我想要带走燕瀛洲,你们可同意?”耳边只听得风夕淡而轻的声音问道。
众人心中不肯,却为她武功所慑不敢开口。
“风女侠请便。”任穿云调整呼吸,将银枪一收,然后挥挥手,那跟随他的五人即跳出圈外退至他身后。
“怎么?不抢玄尊令了?”风夕却看着他笑笑,一双眼睛明亮得仿佛穿透他的灵魂,看清他所有思想。
任穿云却也轻松的笑笑道:“公子曾说过,若遇上白风黑息、玉无缘公子、皇国皇朝公子以及风国惜云公主,不论胜负,只要能全身而退即记一功!”
“是吗?”风夕手一挥,那长长白绫即飞回袖中,“兰息公子竟如此瞧得起我们?”
“公子曾说,只这五人才配成为他的朋友或敌人。”任穿云看一眼风夕,然后又似有深意的笑笑道,“若风女侠他日有缘到丰国,公子定会十里锦铺相迎。”
在东朝,十里锦铺相迎为诸侯间互迎互送之最隆重的礼仪。风夕武功再厉害名声再响亮,但也只是一平民百姓,怎么样也够不上一国世子以此礼相迎,任穿云此话不过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十里锦铺吗,就怕会换成十里剑阵呢。”风夕听得他如此推崇,却不为所动,神色反倒淡淡的,“而你,若刚才不试,现在也不会想要‘全身而退‘吧?”
任穿云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自然,“穿云平日常听公子说起五位乃绝世高人,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会风女侠,自是想请您指点一、二,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是吗?”风夕淡淡一问,忽然轻轻一跃,便立在枝上,底下众人一见,不由皆神情戒备。
风夕扫一眼众人,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然后看向任穿云,“若非刚才你对燕瀛洲还有那么一丝重英雄的意思,凭你刚才那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念头,我便不会只指点你一二了。”
“穿云多谢风女侠手下留情。”任穿云垂首道,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银枪。
“哈哈……有你这样的手下,足见兰息公子是何等厉害!他日有缘,风夕定会向兰息公子亲自请教。”风夕忽提起燕瀛洲飞身而去,转眼便失去踪迹,只有声音远远传来,“今日就少陪了,若有要玄尊令的,那便跟来吧!”
“将军,就此作罢吗?”见风夕远去,任穿云身后几名下属不由问道。
任穿云挥手止住他们道:“白风夕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先回去请示公子再说。”
“是。”五人躬身。
“我们走。”任穿云也不与其它人招呼,即领着属下转身离去。
待任穿云走后,树林中的诸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是散的好还是追的好。
最后任勋一挥手道:“各位,任某先走一步,玄尊令能否从白风夕手中夺得,便凭各自的运气罢。”
说完即转身离去,而那些人见他也走了,不一会儿便也作鸟兽四散,留下林中几具尸首及双腕断去晕死于地的曾甫。
白国宣山。
天色才蒙蒙亮,天幕上还留着一弯浅浅残月,只是已敛去所有光华,淡淡的晨光中,一层薄雾笼着宣山耸立如笔的高峰,此时的宣山幽静如画,偶尔会响起早起的啼鸟清脆的鸣叫声。
宣山北峰之上一处山洞中,传来一声极浅的闷哼声,那是卧于洞中的一名男子发出的,男子在发出这声浅哼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先瞄了周围一眼,然后便起身,只是才刚撑起双臂,便发出痛呼声。
“你醒了。”一个清越而略带一丝慵懒的嗓音响起。
男子循声望去,只见洞口坐着一名女子,正面朝洞口背对于他梳理着一头长长的黑发,虽光线还暗,但梳子滑过时那黑发便发出一抹幽蓝的亮光。
“你是谁?”男子出声问道,一开口即发现嗓子干涩,声音嘶哑难听。
“燕瀛洲,对救命恩人是不是应该礼貌一点?”洞口的女子站起来并转身走向他,手中握着一把木梳,掬一缕长发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你救了我?”燕瀛洲反问一句,然后想起了晕迷前任穿云那划破长空的穿云银枪,马上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不由慌忙往背后摸去,却什么也没摸着,反碰着了伤口,引起一阵痛楚,也至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底下也只余一条里裤。
“你在找那个吗?”
女子手往他左旁一指,那里有一堆碎布,布上还染着已干透的血迹,碎布旁放着一个包袱。
“放心吧,我没把它丢了也没动过它。”女子似看穿他的心思道。
燕瀛洲抬首看向她,此时才发现这女子有一张清俊至极的脸,眉宇间透着一抹随性之意,额际戴着一枚雪玉月牙,着一身宽宽松松的素白衣裳,那长长的黑发并未挽成任何发式,只是直直披在身后,整个人却说不出的绝逸洒脱。
“白风夕?”燕瀛洲看着她额际那一枚雪玉月饰道。
“不是黑丰息。”风夕随意一笑,然后道:“皇国风霜雪雨四将都像你这么不怕死?我昨晚数了一下,除去那些旧疤,你身上一共有三十八道伤口,可你不但没死,且只昏睡一晚时间就醒过,而且状态看起来还不错,若是普通人,不死至少也得昏迷个三五天吧。”
“你数伤疤?”燕瀛洲一脸的怪异的问道,想起自己身上现在的衣着……
“是哦,你全身上下我都数了一遍。”风夕走近一步,收起手中梳子,然后好玩的看着他的脸上的表情,“要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外伤,我得给你止血上药,当然就会看到那些伤疤,顺带数了一下而已。还有就是你那衣裳已成了一堆破布,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把它剥下了,免得妨碍我替你上药。”
话还没说完,燕瀛洲已只觉得血气上冲,脸上热辣辣的。
“呀!你脸怎么这么红红的?难道发烧了?”风夕看着忽然惊叫一声,然后还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那清凉的手才触及他额头,燕瀛洲马上便惊吓般的后移,“你别碰我!”
“为什么?”风夕一偏头问道,然后带着几分诡异的笑看着他,“难道你不是发烧而是脸红?脸红是因为害羞?害羞是因为我把你全身都看遍了摸遍了?啊?”
燕瀛洲闻言全身所有的血都似涌上了脸,而看着风夕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半晌才恼怒的叫了一句:“你是不是女人啊?!”
“哈哈……”风夕忽然放声大笑,毫无女子应有的温柔与娴静,却笑得那么自然而适意。
“我当然是女人,不过你肯定以前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女人对吧?”风夕终于止笑道。
“若天下女人都如你这般……”燕瀛洲才开口却忽又止住了,他本不善言词,且风夕对他有救命之恩,实不好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若全如我这般如何?”风夕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他,脸上也带着几分玩味,“其实你这样的男人我也少见,被我看了摸了你又有什么损失?我又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要知道我可是在救你哦。”
燕瀛洲脸上本来才稍稍淡去的血色又涌回来了。
“呀呀,你又脸红了!”风夕却似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叫嚷道,“难不成……难不成你从没被女人看过摸过?呀,脸更红了!竟真被我说正了呀!真是不敢相信啊,想你烈风将军也是鼎鼎有名的英雄,成名也这么久了,且看你年纪也应该是将近三十了吧?竟还没有碰过女人?!真是天下奇闻啊!”
“白风夕就是这个样子?”燕瀛洲一张脸已红得可比天上朝霞,闷了半天才狠狠吐出这么一句来。
“是呀,我就是这个样子。”风夕点头,然后凑近他道,“是不是很让你失望啊?”
燕瀛洲一见她靠近马上坐起身来直往后退去,谁知这一动,便牵动了满身的伤。
“唉哟!”不由自主的便发出痛呼。
只见他身上有些伤口又绽开了,血又流出了。
“你别乱动!”风夕手一伸便按住了他,任他怎么想往后退去也动不了,“我可是将身上的伤药全部用光了,才止住你的血,看看,现在又裂开了,浪费呀!”
眼光一扫他全身,忽然停在他的肋下,那儿被公无度铁扇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此时流出的血竟是黑色的。
“公无度扇上有毒,昨日我虽替你吸出不少毒血,但看来毒还未清凈,你我身上都没什么解毒之药,这下可怎么办?”风夕看着他身上的黑血不由皱眉道。
“你替我吸毒血?”燕瀛洲一听又傻了眼,眼光一扫她嫣红的唇畔,忽然觉得肋下伤口热得有如火烫。
“不替你吸毒,只怕你昨晚就死了。”风夕却似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一转身走至洞口,回来时手中提一水囊及几个野果,“你也饿了吧,先吃几个果子充饥吧,我下山替你找些药顺便再替你弄套衣服。”
风夕将水及果子递给他,然后又道:“昨天那些人对玄尊令不会死心的,定还在这山上搜寻,你不要乱走,若他们来了就先躲起来,我到时会找你的。”
说完她转身便离去,看着她的背影,燕瀛洲忽然冲口而出,“等一下!”
风夕停步转身看向他,“还有何事?”
“你……你……我……嗯……这……”燕瀛洲嗯了半天却还是说不出口,一张脸却憋得血红。
“你想感谢我?想叫我小心些?”风夕猜测道,看着他那样子只觉得好笑,“燕瀛洲,你这烈风将军是怎么当上的,个性怎么这么别扭?喂,我救了你,又看遍了你全身,你是不是要我为你的清白负责呀?你要不要以身相许来报我的救命之恩呀?”
“你!”燕瀛洲瞪着风夕,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想他少年成名,生性即沉默寡言,严肃而正经,在皇国位列四将之首,世子对他十分器重信任,同僚对他十分敬重,属下对他唯命是从,几时见过风夕这般言行全无禁忌的女子。
“哈哈……堂堂的烈风将军啊……真是好玩极了!”风夕不由又放声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们风霜雪雨四将是不是全都如你这么好玩啊?那我改天一定要去皇国玩玩!”
她一边笑一边转身往洞外走去,走至洞门口忽又回头看着他,脸上那笑容比洞外才升起的朝阳还要灿烂明媚,衬着身后那一片霞光,让燕瀛洲有一瞬间的目眩神摇。
“燕瀛洲,最后我再告诉你一点哦,那就是……你身上虽然伤疤很多,但是你的身材还是挺有看头的!哈哈……”
说完她便大笑而去,留下洞中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的燕瀛洲。

且试天下1 正文 二、黑丰息章节字数:9352 更新时间:07-09-08 22:13    白国阮城。
城之西有一处大宅,此为白国武林名门韩家。
韩家虽是武林世家,但其之所以这么声名远播却非因绝顶武技,而是以家传灵药紫府散、佛心丹而享誉江湖。
紫府散是外伤圣药,佛心丹是解毒圣品,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涯,随时都有受伤中毒之危,因此这两种药对于江湖人来说是人人都极度渴求之物。只是这两种药乃韩家的独门秘药,且不轻易外赠,因此武林中人皆对韩家礼让三分,保不定哪天自己性命垂危时还得求求韩家赐药救命呢。
今日乃韩家之家长韩玄龄的六十大寿,但见其宅前车马不绝,门庭若市,园中是宴开百席,觥筹交错,喧哗而热闹。这白国各路英雄、阮城名流乡绅莫不都来给韩老爷子祝寿。
“好热闹呀!”
忽然一个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盖过了园中所有喧闹声,宾客们不由都惊奇的循声望去,但见屋顶之上,一白衣女子斜倚屋檐而坐,衣袂飞扬,长发飘摇,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屋下众宾客。
“又是你!”
只见坐在首位满面红光的寿星韩玄龄“忽”的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屋顶之上的白衣女子。
“是呀,又是我呀。”白衣女子笑吟吟的答道,“韩老爷子,今天是您老六十大寿,我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免了,只要你这瘟神不再出现在韩家,老夫定会寿比南山!”韩玄龄离座走至园中央,仰首指向白衣女子,冷着脸道,“白风夕,你多次强取我韩家灵药,今日喜庆日子不想与你追究,速速离去,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咦?她就是白风夕?”
“原来名传天下的白风夕竟是如此的年轻呀?!”
“韩老爷子说她强取灵药是怎么回事呀?”
“名震武林的女侠怎么可能强取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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