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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娇养了美强惨质子后》宫斗,权谋爽文!

文案

“既生天家,如不能执刀斩鹿,就要砧上待宰。”

她是南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以扶光为名,意扶光之光,日华也,睥睨众生。

后来她遇到了,那个从北朝来的质子——

姬如玄!

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疯批。

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南国公主,一个卑微如泥的北朝质子,命运注定,永无交汇。

怎料一夜之间,风雨骤来,

外家戚氏以谋逆之名,被抄家灭族,宠冠后宫的母妃,鸩杀于甘露宫内。

她被新皇幽禁揽日楼。

混身是血的质子,声音低哑:“我说过,不论多少次,我都会来救你。”

作品标签: 权谋、宫斗、强强、1V1、公主、黑莲花、爽文、正剧

正文

第1章:质子进京

  “叮、叮、叮……”

  “当、当……”

  “咚……”

  七宝华盖八抬大辇,郎当作响地行过长街,银红霞影纱做成的帷幕,宛如烟霞垂在大辇四周,遮挡了窥探的目光。

  却遮挡不住大辇中尊贵的身影。

  南朝出行礼制,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士大夫用四,余者用二。

  整个南朝能用八抬大辇的,除了当今天子外,便只有那位南朝最尊贵的七公主。

  ——姜扶光!

  母妃是尊仪的穆贵妃,外家戚氏,乃南朝第一武将世家,外公戚如烈官拜太尉,位列三公,执掌兵事,权倾朝野。

  扶光公主出生时,正值东君跃扶桑,扶光於东沼,太史令大呼:“日以阳德,天降祥瑞,天佑我南朝。”

  紧接着,南朝与北朝连年战火,以南朝大获全胜得以平息。

  陛下龙心大悦,遂以“日”为名,为七公主赐名“扶光”,意扶桑之光,日华也,自此尊仪天授。

  扶光公主就是那云上日,扶桑光。

  长街两旁的百姓跪了一地。

  案上的凤首暖炉里,薰烧着香饼,姜扶光单手支额,靠在大辇里假寐,丝丝缕缕的阳光,斑驳地从霞影纱透进,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脸上。

  小山眉,如烟雾中若隐若现的远山,是水光相潋滟的一抹山光凝翠,亦是天光初霁,山色空蒙时的川岚如画,琼玉小鼻下一双唇,宛如含丹,天生就含了一段香脂旖艳。

  出尘绝艳的姿容,宛如初升的骄阳,

  令人见之忘俗。

  大辇徐步上前,突地顿了一下。

  姜扶光轻颤了一下眼睫,缓缓睁开了眼睛。

  “璎珞,怎么停下了?”姜扶光缓缓坐起,雪萤蚕的薄纱披帛,猝不及防地从香肩上滑落,一边锁骨宛如蝴蝶一般,几乎要破胛而出,透出绝美之态,却又带了不可亵渎的尊贵神圣。

  跟辇的璎珞恭声回道:“回公主话,前面不知何故堵了不少人。”

  “哦?”姜扶光来了兴致,轻扯了一下香肩上的薄纱,雪萤蚕薄而不露,挡住了她莹滑如玉的肌骨,“去看看怎么回事?”

  姜扶光探手倒了一杯温茶,有一口没一口地轻嗫。

  半晌,璎珞去而复返:“禀公主,是北朝送来的质子,今日抵达上京,百姓围在前面指点观看,一时没注意公主的辇驾。”

  “去岁秋日,南朝与北朝交战,北朝大败。”

  姜扶光手指轻摹着茶杯上釉彩的牡丹纹,瓷白如玉的瓷胎,却偏衬她手如柔荑,莹白纤细。

  “北朝天子为了平息南朝怒火,答应割让三座城池,奉上巨额赔偿,并亲口允诺送质子前往南朝。”

  璎珞压低了头,不敢接话。

  辇内一阵久久的宁静。

  半晌!

  帷幕轻曳,里面传来姜扶光柔媚婉转的声音:“去看看。”

  大辇继续向前。

  围在前面的人群,发现了扶光公主的辇驾,纷纷退避一旁,跪了一地。

  四周鸦雀无声,一片沉寂。

  空空荡荡的长街上,脚上戴了沉重镣铐,风尘仆仆的北朝质子,与高坐在大辇之上,居高临下的南朝公主——

  隔空相望!

  姬如玄仰着头,如火如荼的阳光,猝不及防地刺进眼里。

  他脑袋一晕,眼中也是一片昏茫,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轮廓,置身在阳光下的大辇,却是那样鲜明。

  他看到,大辇里伸出了一只手,莹白的手柔若无骨一般,撩开了遮挡的霞影纱,露出了骄阳一般粲然生辉的脸。

  霞影纱映衬在她身上,如火如荼一般,几乎灼痛了他的双眼。

  姬如玄脖子有些发酸,他倏然低下头。

  突然!

  “大胆,”耳边传来一声暴喝,“还不跪下。”

  紧接着!

  腿被重重踹了一脚,姬如玄膝盖一软,一条腿跪到地上去,被押送他的北朝官兵强行按压在地上。

  初次见面。

  他是脚戴镣铐,被人强行按住下跪,狼狈不堪的北朝质子。

  她是高高在上,宛如骄阳一般的云上日,扶桑光。

  “放开他。”姜扶光目光冷凝,看向压着北朝皇子的衙役。

  两个衙役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姬如玄,‘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小、小人拜见公主殿下。”

  姜扶光出声问:“南朝有礼义之大,东正门设四方馆,接待他国及外邦使臣,谁允你僭越礼法,擅作主张?”

  衙役额头伏在地上,直冒冷汗:“小人属鸿胪寺衙下,是负责解押的差役,鸿胪寺要求北朝皇子入城之后戴上脚镣,步行入城,北朝使臣也同意了,并且先行一步,去四方馆安置,并非小人擅作主张,小人只、只是听令行事,请殿下明察。”

  姜扶光有些惊讶,质子邦交没有正式议定,鸿胪寺的要求不但过分,还很不合理,明显是在羞辱北朝,北朝可以严正拒绝。

  可北朝随行的官员,竟然任由南朝官员羞辱北朝,不曾捍卫北朝尊严,竟也不加以阻拦,是脑子进水了吗?

  有些不对劲。

  “谁的令,能大过国之礼法?”姜扶光目光微沉,“鸿胪寺,本为大声传赞,有引导仪节之责,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向外邦传赞我朝国威仪节,政令越不过一个【仪】,无仪不立,鸿胪寺没有哪一条政令,可以允许鸿胪寺官员折辱来宾。”

  两个衙役骇得面如土色,顿时说不出话来。

  “僭越礼法,失职渎职,”姜扶光搁下了茶盏,声音冷凝,“拖下去,扒了他们的衙衣,解了兵器,重打三十大板,送去鸿胪寺。”

  “是!”

  侍卫架起了跪在地上的两个衙役,拖了下去。

  长街上一片寂静。

  半晌!

  “你叫什么名字?”耳边响起了一道矜雅的声音。

  姬如玄缓缓抬头,大辇不知何时就停在他面前,与他相距极近:“姬如玄,见过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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