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她不干了[快穿]》作者:枕上烟霞

文案

++++总有人肆无忌惮的拿别人当工具人,理直气壮的踩着别人当梯/子往上爬,更有甚者是真的狗,爬完了还想劈了当柴烧,这就怪不得工具人她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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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能进主神系统姜蓓自己都觉得惊奇,她既没有刻骨铭心亟待复活的爱人,也没有痛心疾首等着澄清的冤屈,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非说她有什么不一般,那就是格外的嫉恶如仇,好管闲事,尤其见不得别人欺负人,上大学的时候她帮别人打抱不平就是出了名的,毕业了以后,她本着发挥特长的想法考了街道办的科员,准备以后当个热心肠的居委会大妈,结果过五关斩六将,录取名单刚公示完就死了。
  
  主神系统就缺她这样的人才,上去就把她绑定了,姜蓓本来以为自己在大学见过的人渣已经够多了,进去做了几个任务才知道是她见识少,这不,刚收拾完抛妻弃子还给老婆泼脏水的渣男,姜蓓就又坐不住了,不用系统催就又进了下个小世界。
  
  姜蓓说:“把任务背景传给我吧。”
  
  原主出生在农村家庭,日子过得虽然拮据,但是勉强还是能供得起三个孩子吃穿上学的,眼看着孩子都上了小学,要是都能培养成人才,以后的花销不会小。原主爸妈穷则思变,买了辆三轮车来往在镇上做着点小生意,眼看着日子蒸蒸日上,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在原主十三岁时,父母遭遇车祸去世了。
  
  那时候原主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反正她大伯说她家里家徒四壁,除了三间泥瓦房和村里的那几亩地之外什么都没有。
  
  大伯当仁不让的操办了亲弟弟的葬礼,大伯一家对她们很是殷勤了一阵子,哄光了她家里的最后一分钱之后就再也没让她们登过门。
  
  原主最难的那几年,想暂时跟大伯借点钱交学杂费都吃了闭门羹。
  
  村子里也帮不上忙,要是早年还有生产队的时候倒也不是那么棘手,无非就是大队食堂里多加瓢水的事。
  
  现在生产队早就解散了,街坊四邻出去打工的打工,做小买卖的做小买卖,年轻人鲜少有留在农村的,村组织形同虚设,哪还有食堂啊。
  
  眼见着亲戚们没一个愿意管孩子的,村里又不能看着孩子饿死,村支书就动了把兄妹三人送到福利院的念头。在征求孩子们意见的时候,一听说要去福利院,原主倒是没意见,可是她的弟弟妹妹抱一起哇哇大哭,福利院也没去成。
  
  就这样还在上小学五年级的原主咬牙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她托村支书把家里的地承包了出去。
  
  统共也就两亩地,收回来的粮食也就几个孩子的口粮,就这么点粮食,还是租地的如意叔看在姜家格外困难的情况下多给了一点。
  
  原主被钱逼得没办法就在课余时间开始捡废品,忙碌一天也就能换个块儿八毛的,对家里的情况来说杯水车薪。
  
  原主只好到镇上找工作,一开始她不愿意辍学,在镇上找了好久因为年纪小而且只有周末才能上工,没有人愿意用她,还是一个饭店的老板娘知道她家的情况看她可怜,给了她份工作。
  
  原主每周五放了学就往镇上赶,晚上就住在饭店了,这么干了一阵子,村子里突然传起了原主的闲话,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在镇上乱搞,成宿成宿的不着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有那好事的,还专门去告诉原主的妹妹,让她千万别和姐姐学,不能给她们上阳村丢人,原主在外头累死累活的赚钱,哪知道背后有人说她的坏话,最可笑的是这些话她妹妹听进去了。
  
  上完了小学,家庭负担也越来越重,原主终究还是辍了学,在县城找了工作,租了个小单间,带着弟弟和妹妹搬到了县城。
  
  原主每天累的半死,还要听弟弟妹妹抱怨她是如何不关心他们的。
  
  这个说同学有新衣服她也要,那个说同学有玩具车也得给他买,原主一拒绝两人就哭闹,抱着说要是爸爸妈妈在一定会给他们买。
  
  都把亡父亡母请出来了,原主能怎么办?当然只能给他们买了,都没了爹妈,有的人过得像小皇帝小公主,有的人却只能当公主皇帝脚下踩着的老黄牛。
  
  原主只觉得他们长大了就懂事了,却不知道有的人永远也长不大。
  
  妹妹高考发挥不太好,分数线将将够到三本线,想上本三和原主闹了一场,原主哪交得起学费,无论她怎么闹,咬着牙表示只能供她上大专,要不就复读一年。
  
  妹妹不想复读只能上了大专,她因为这件事恨上了原主,毕业之后扯谎说自己车祸进了医院,急需用钱,要的钱不多不少就是原主这几年的积蓄。
  
  原主自然是把钱打给了妹妹,这钱一往外打,从此就再也联系不上妹妹了,原主心急如焚的赶去了妹妹随口说的那家医院,却发现医院里根本没这个人。
  
  原主和学校联系,学校称妹妹已经毕业离校,他们也不知道去向。
  
  原主以为自己被骗子骗了打电话报了警,警察查了转账记录,发现这笔钱确实是转到了妹妹的名下,最重要的是给原主打电话的那个手机号也确实是妹妹的手机号,最近还有通话记录。
  
  查到最后警察都同情原主了,悄悄问原主要不要立案
  
  到底是姐妹一场,原主选择了不立案。
  
  警察见她可怜,偷偷和她说了那张卡最近取现的网点,原主身上就剩下了几十块钱的路费,下周弟弟还要生活费,她哪有条件去蹲点,既然确定了妹妹并没有遇到危险,原主就坐车回了家。
  
  这会子弟弟在上高中,原主失魂落魄的回了县城,弟弟问起来,原主勉强的笑着说:“你二姐去外地工作了,以后可能不回来了。”
  弟弟比起原主来自然是更亲近自己那个二姐,毕竟原主只上了小学,二姐却是大专毕业,弟弟觉得好多事和原主说原主也不懂,自然只能和二姐交流。
  
  一听原主口风不对,当天就给二姐打了电话,妹妹不接原主的电话,倒是会接弟弟的电话,弟弟问起来,妹妹只说原主怕自己跑去外地不回来了,上自己学校大闹,还叫了警察,自己不敢露面,就叫同学去帮忙解释了一下,又暗示原主要吸自己的血,让弟弟以后读了大学要小心点诸如此类的话,弟弟当然连连称是。
  
  原主被骗了积蓄又伤了心,一连几日打不起精神来,业绩也下滑了不少,她是店里的老员工,老板多问了几句,看在了其他人眼里就成了罪过。
  
  也不知这些小姑娘在想些什么,一传二传的原主同老板的桃色新闻就在店里传开了,传着传着就传到了老板娘的耳朵里,老板娘脾气不好,听说了这事愣是找到店里大闹,硬是逼着老板把原主开除了,老板心里愧疚多给了原主点工资,正好被老板娘抓到了,这就又成了现成的罪证。
  
  服装城小三事件在不大的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叫和原主同村的人听见了,也忍不住添上那么几句她呀,从小就不那么正经,小小年纪就夜不归宿,后来更是连学都不上了,你说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
  
  这会子他们倒对原主家的情况避而不谈,仿佛原主不上学是因为自甘堕落似的。
  
  弟弟自觉在学校抬不起头来,闹着要转学,原主没有办法厚着脸皮求人托关系把他转到了省城的私立高中。
  
  弟弟天天□□出来玩游戏,最后高考只考了一百多分,连大专都上不了。他不怪自己不好好学习,非说原主害他转学没办法适应新环境,和原主大闹了一场,非要去复读,可是他这样的分数哪家复读班肯要啊,复读也不了了之。
  
  他在家没日没夜的打游戏,眼看着这么下去没有办法,原主托人在汽修城给弟弟找了个工作,想让弟弟学一门手艺将来也好有个饭吃。
  哪知道弟弟吃不了苦,才干了半个月就开始旷工了,原主问起来还嬉皮笑脸的说自己怎么着也有饭吃,不用原主操心。
  
  原主问的次数多了,弟弟烦了才说出了心里话:“你不是会勾引人吗?不如勾引个有钱的大老板,我看汽修城那姓张的就不错,他那么有钱肯定能养得起小舅子。”
  这话过于震撼,原主气怒之下给了他一耳光,收拾了弟弟的东西扔出了门外,让弟弟滚出去。
  
  弟弟也不怂,撂下一句:“不让住就不让住,二姐那比你这好多了。”
  
  原主这才知道感情妹妹同弟弟还有联系,两人只瞒着自己,这才彻底对所谓的亲情死了心。
  
  后来原主一直漂泊到三十多岁,经人介绍和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异男人结了婚,原主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会养孩子,干脆就不生了,把继女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疼,平日里对这爷俩是掏心掏肺的。
  
  继女大学毕业之后闹着要出国留学,原主老公打了一辈子的工,接连错失良机,到老了也没挣出什么钱,继女知道逼父亲也没用,就把注意打到了原主头上。
  
  她不停的给原主灌着迷魂汤,许下各种承诺,说的是天花乱坠,原主抵不住亲情攻势又想着孩子想读书总是好事,就闭着眼睛卖掉了自己这些年来奋斗到的唯一的财产—-她早年在房价涨起来之前买的那套小户型。
  
  这个后妈原主算是做到了极致,可惜在继女看来后妈就是后妈,继女刚去国外的时候,还每天跟她通电话。
  
  继女可不相信后妈是真拿她当闺女看的,在她看来能给继女出几百万让她出国的人,手里指不定还攥着多少钱呢。
  
  等发现她是真没钱之后,这才放下了那十二万分的殷勤,她毕业之后就留在了国外,把自己老爸也接到了国外,至于原主这个后妈,继女对外把话说的好听:“妈妈外语不好,就留在国内吧,我怕她在国外适应不了。”
  
  原主又不是傻子,女儿怕自己适应不了,怎么不怕她爹适应不了?继女心里存的是什么心,原主也知道了。
  
  至于继女和老公承诺的到了国外会天天跟她视频,大家在网上天天都能见面,就跟在家里一样,原主就没当过真。
  
  果然,什么视频呀,到了后来,就连电话也没有了。
  
  接连遇人不淑,原主人生的最后几年过得很痛苦,她不愿意再相信感情,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漂泊,年纪大了房东怕她死在家里房子成了凶宅,就明里暗里赶她走。
  
  这是人之常情,原主也很理解,就收拾收拾回了老家。
  
  后来,慢吞吞的小镇终于赶上了外界的步伐,也开始拆迁,正拆到她家的老房子那,弟弟妹妹都来了,带着各自的小辈,闹哄哄的来了一大家子人,也不知是谁伸手推了她一把,她的头正好碰在房前的石阶上,流了一地的血,疼啊,她疼的神志不清,嘴里喊爸爸妈妈,喊早已抛弃她的老公和继女的名字,直到最后她喊出了弟弟妹妹,她朝他们伸出了手,哀求她们救救她。
  
  满院子的人,其中包括她亲手养大的弟弟妹妹,谁也没有说话,姐弟俩在她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原主就在这姐弟俩晦涩的默契里,□□着走完了这一生,那本来清澈的灵魂,从此怨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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