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金屋藏娇》作者:长槿

文案

傅茵失忆了,只记得上辈子身为傅娇娇的记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还腿断了是什么感觉?
傅娇娇痛哭,她真的太倒霉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有一个非常俊美的相公,还对她不离不弃。
她相公生的龙章凤姿,还是当朝首辅,冷清清的面容唯独见她时柔了眼,喂药,**,念书解闷一天也没拉下,傅娇娇美的找不着北。
正沉溺在温柔乡时,一个清瘦的少年踹开了首辅家的大门。
少年眼尾发红,急切的喊;“阿姐!快跟我走,裴执他囚禁了你,还打断了你的腿,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傅娇娇:…..你谁呀?
傅娇娇她一个字也不信!
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没傻。
于是她面色不善的让人将这个骗子仍了出去。
转身见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张开手臂,笑的明媚且依赖:“阿执看,我打跑了骗子。”
裴执隐匿在阴影里的手抖了下,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大步上前,紧紧拥住傅娇娇。
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连串的夸赞下,是紧缩着的心脏和坠入深渊的灵魂。
娇娇对不起,不要离开我。

注:
背景架空!
女主胎穿,失忆后才叫娇娇,女主腿不是男主打断的!本文甜宠!甜宠!
是双向奔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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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乌龙
  六月初,燕京的天气跟孩童脸一样,说变就变,白日里温风和煦,碧空如洗,傍晚时厚厚的云层就压了下来,天色蜡黄昏暗,雨水未落,震耳的雷鸣声就先传来。
  “姑娘别等了,快些进屋用膳吧。”夏蝉小声催促了下,却是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傅茵,一双细白纤瘦的手接过灯笼,狂风吹过,烛火猛的一晃,过了很久才又重新燃起。
  室外有一瞬的晦暗让静伫着的女子僵了僵身子,傅茵微垂眸,盯着烛光,待光亮稳定后才出声,“没事,现在天还早,我想再等等。”
  “早什么,都黑了。”
  夏蝉知道自家小姐性子固执,决定的事怎么都劝不回来,压了下唇角没有再多言,看着她清瘦的身子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狠狠皱了下眉,回屋中拿了件月白色的斗篷出来,急急忙忙的给她披上。
  “姑娘大病初愈,合该对自己的身子上心些,您身子弱受不得一点凉,这冷风吹着多伤身啊,再说霍公子真要来,晌午就该来了,他….他若知道您为了等他又生了病定会担心愧疚的。”
  夏蝉还是没忍住絮叨了两句,她话音中似有埋怨,最后又怕傅茵伤怀才为霍深说了句好话。
  傅茵望着门口,她夜里视物不太清楚,只看到一片浓稠的墨色,树荫随着风晃动,似怪物的影子,她怕黑,能站在这里已经是极限。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等下了雨我就回屋。”
  夏蝉这才重新扬起笑,转身打开支火折子将廊沿的灯都点亮了。
  橘黄的灯火将廊沿拢上一层暖色,傅茵心头微暖,见她又站在身边陪着自己,眉头舒展开,分外安心,“好蝉儿,你最懂我了,霍郎今日一定会来的,想来是遇见重要的事耽误了,马上就下雨了,我担心他回来时会淋雨,你再去帮我取两把伞可好?”
  “姑娘还说下了雨就进屋,我看你是压根就不在乎自己。”夏蝉小声嘟囔,取了两把伞回来后自己抱着,低低求道:“姑娘呀,咱们别再糟蹋身子了,你进屋待着,奴婢来守着,保证伞稳稳妥妥的送给霍公子。”
  她催了三次,傅茵纹丝不动。
  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在意身体的。
  傅茵原本是不信命的,可这些年来曲折的经历让她不得不信。
  她上辈子是个孤儿,刚考上大学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出车祸去世了,幸运的是,她穿到了一本古言甜宠文中,她又活了过来,不幸的是她只是个炮灰女配,曾与男主是青梅竹马,后来流落教坊司中就因祸水般的容貌被折辱致死,她存在的唯一目的是男主提起时有一丝怅然,让女主吃醋。
  书中短短两行字,却是傅茵充满痛苦和挣扎的七年,她无数次将那两行字咬碎了嚼烂了吞进肚子里,用尽了手段才从教坊司中逃了出来。
  可是她快死了,按照剧情,还有一年男女主就会相见,到时候,霍深就会因为她的死而借酒消愁,从而认识女扮男装的女主,俩人志同趣合,从师徒到夫妻,一辈子甜蜜恩爱。
  多美好的故事啊….
  傅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姑娘还笑,您呐,真的是被探花郎吃的死死的。”说着说着夏蝉又开始替傅茵报不平。
  “那个霍探花哪里值得姑娘这般用心,一个书呆子半点都不会心疼人,从没见他买什么礼物送给您,倒是没银子了来找您找的勤快,现今都要成亲了,约好了时间来谈婚事,拖了一天也没见来。”
  “他有亲手给我做发簪首饰的。”傅茵一点也不在意霍深的付出比他少,笑着抬手抚了下发髻上的白玉簪,为霍深解释,“我一个教坊司的清倌,他能一直等我,考上功名后也第一时间替我赎了身,他对我已是极好啦。”
  这点好也值得姑娘念叨,夏蝉不屑的撇了撇嘴。
  姑娘才情容貌皆是不俗,这些年来想要给她赎身的高官贵人不知凡几,甚至连不近人情的裴阁老也有意愿接她进府,可都被姑娘给拒绝了。
  霍深赎她出来的钱还是姑娘自己掏的呢,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能考上功名全靠她家姑娘供着,这些年来,她看着姑娘省吃俭用,自己身子都垮了也不舍得吃药,就为了攒钱给霍深读书,实在是瞧不起外头名声大噪的探花郎。
  可姑娘喜欢,她又有什么办法。
  夏蝉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正说着,酝酿了许久的雨水终于落了下来。
  夏蝉正要拉傅茵进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门锁挪动的声音。
  傅茵眉梢一喜,将灯笼塞给夏蝉,自己夺走她怀里的两把伞,没有撑开,而是直接抱着奔入雨中。
  浓郁的黑追赶着她,傅茵咬着唇快速奔跑,等扑到门口站着的人怀中,才松了口气,欢喜喊:“夫君,你回来了!”
  俩人马上就要成亲了,傅茵私下里没少这样喊霍深,既是宣誓主权也是加深两人感情的小情趣,可这次她刚扑进男人怀中,心就咯噔了一下。
  清冷浅淡的竹香漫入鼻中,她抱着的人身子格外的僵硬。
  …..
  “咳咳咳,阿茵错了,快过来。”霍深没想到傅茵闹了个这般大的乌龙。
  霍深刚任职翰林编修,正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等他回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上隐隐有雨水滴落,想到还在家中等着的未过门的妻子,他就一阵担忧。
  碰巧,他在路上遇到了独身一人的裴执,这里到霍家也就两步路了,他斗胆邀请裴首辅前去避雨,首辅沉默的看了他半响竟然答应了。
  他开了门后就退了半步请裴首辅先进去,未料到未婚妻突然出现,还抱错了人!
  霍深额间冒出冷汗,阁老不喜旁人接触,他怕裴执动怒,连声告罪,“这是内子傅氏。”
  身形高大的男子周身气质清凌凌的,如一块寒冰,微凉的眼神落在娇软的女子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失控感传到心头,傅茵霎时间僵住。
  她抱错人了!
  诧异之下,傅茵差点咬破嘴皮,她急忙抽出身子,低声道歉,“妾身一时情急,大人恕罪。”
  傅茵垂首,避开那道冰冷窥视的视线,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霍深,霍深打开伞,却是先给一旁的玄衣男子撑着,男人收回目光,颔首一下,率先踏入雨中。
  姿态傲慢,他身上有着上位者的威压。
  是个久居高位的官员,只一照面,傅茵就下了定论。
  她捏紧伞柄亦步亦趋的跟着,没有光,傅茵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视线牢牢抓住身前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位大人身上,这般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像是把眼前之人珍爱到了心底,但她看的只是她的丈夫。
  裴执指尖微动,一串佛珠从手腕滑到掌心。
  等到了廊下,众人收了伞,傅茵见霍深大半个身子都淋湿了,微蹙着眉替他擦了擦湿漉漉的脸颊。
  “不必管我,我火气大,不碍事。”霍深说着替她整理了下斗篷,“怎么样,还好吗?”
  既是问她的身体,又是怕刚才出错的一幕吓着她。
  在霍深心中,傅茵是个单纯又胆怯的姑娘,对上男人关怀的眼神,傅茵轻轻点了下头,她摘下兜帽,抬眸看向一旁的人。
  可这一眼就将她给震住了。
  教坊司的清倌只卖艺不卖身,但真有位高权重的人出手,她也只是一个低贱的娼.妓,傅茵身子给了裴首辅只是一件意外,她之后就一直避着男人,出了教坊司后更是把那件事抛到脑后。
  未曾想,她竟还能再见到他。
  是裴执!
  她还梳着少女的发髻,裴执看了一眼问,“还没嫁人?”
  没嫁人,就喊人夫君,到底是那里出来的,就这般轻浮放.荡,他气压很低,凉飕飕的看向俩人。
  霍深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自幼青梅竹马,已经定好了婚期。”
  冷瑟的风吹过,傅茵捏着手帕,轻声咳了两下,霍深顿时心疼的拥着她,轻声细语的抚慰。
  不知是冷还是怕,傅茵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咬紧牙根,无助的靠在男人怀里。
  傅茵生的漂亮,浓眉杏眼,五官小巧精致,似精雕细琢的玩偶一般,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淡,垂眸浅笑间自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风情,是男人一眼就会心动的模样。
  玄衣冷面的首辅大人将两人亲密的姿态纳入眼中,修长的手捏着佛珠轻轻转动了一下,佛珠碰撞的声音在雨声中几不可闻。
  “若难受就先回屋歇着,今日是我不对,没派人来给你传声话,下次我再晚归你就早些歇息不必等我。”霍深拍了拍她的头。
  “嗯,屋内刚热了饭菜,你和这位大人一起用一些吧。”
  傅茵避之不及,简单嘱咐了句就扶着夏蝉离开了,屋门关上,隔断了他们谈话的声音。
  “姑娘也还没用膳,奴婢给您盛碗粥吧。”夏蝉担忧的看着傅茵,刚才见到首辅大人来了,她也大吃一惊,这会见姑娘脸色都发白了,她也顾不上害怕,先安抚住她。
  “不必了,我累了”傅茵按住夏蝉的手腕,摇了摇头,“家里下人少,要辛苦你今夜多看顾些,我先睡了,你照顾好他们。”
  夏蝉叹了口气,随即放下床幔,将屋内点燃一盏油灯,又关紧了窗户才出去。
  她收拾了客房,按霍深的吩咐取了件新衣放在客房,半夜迷迷糊糊睡下时,还想着姑娘体弱,这般折腾一下恐又要生病了。
  第二日,傅茵的身子果然受不住,夜里就起了热,家中有客人,又是雷雨天,不好请大夫来,她怕添了麻烦就生生忍着。
  她忍习惯了,半夜硬是一声也没吭,自己撑着身子倒了杯凉水浇了喉咙烧灼的疼痛后就沉沉睡去,清晨,夏蝉久久没听到传唤,掀了帘子进来时人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
  夏蝉急的团团转,“昨夜喊姑娘早早歇下,她偏不肯,这会儿还下着雨,哪家医馆还会开门。”
  霍深正准备派人去请大夫来,裴执瞥了眼藕色床幔遮住的纤弱身影,淡声道:“我来。”
  他会医术,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霍深顿了下,察觉到阁老的善意,脑海中闪过一丝惊讶,犹豫了下选择相信他。
  他点了点头,掏出傅茵的手腕后就侧身让开位置。
  傅茵的手腕很细,青色的血管藏在娇嫩白皙的皮肤下,浅淡的纹路覆在上面,精致的如一个艺术品,跟她的人一样,脆弱不堪。
  裴执控制好想一把掐住她手掌,细细把玩的心思,没有盖手帕,直接并三指探脉搏。
  手腕处的冰凉让意识模糊的人儿颤了颤,傅茵朦胧中想收回裸露在外面的手,却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按住了。
  她轻轻哼了声,将要醒来,半梦半醒中,看到床前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穿的是她刚给霍深做的那件青色长衫,这次她不会认错了,轻柔的叫男人的名字,“霍郎….”
  裴执:“…..”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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