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洞人种田记》作者：春风绿
7. 异族来袭 大壮很快就回来了，前后……
大壮很快就回来了，前后不过五分钟左右。
李春妮把草裙扔给他，并足足瞪了他一分钟。
大壮嘿嘿地笑，麻溜地把草裙穿上。周围的族人们开始搬运野猪，低头忙碌。
少年举着两个明亮的火把为他们照路，一行人慢慢从溶洞中出来。
外面并不是平坦的山地，而是陡峭的岩壁。这跟当年她和同学走出岩洞是一样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往左走几步就是大壮他们栖息的山洞了。
果不其然，只见大壮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左边去，林荫深处，偶尔会有鸟儿惊鸣，扑着翅膀飞走。
李春妮看着大壮来到一处岩壁下，然后爬上去，往下伸手拉她。
上去以后，岩壁往 里凹的地方有个入口，已经能隐隐看见火光了。大壮带着李春妮进去，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昨晚他们睡觉的地方。
果然是穿洞，两边都有入口。只是后面的入口狭窄，不容易被发现。
大壮的族人们绕从前面，大晚上还在为吃食忙碌着。
看到李春妮平安无事回来，山洞里的年轻女人很快烤了肉片来给她吃，另外还用树叶包裹着几个山桃，只有拇指大小，不过口感不错，脆脆的。
这一晚，李春妮没有再出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大壮没参加部族的篝火晚宴，他烤了一串脆骨拿回了山洞，也不管族人们在背后起哄的声音。
李春妮躺在草床上，手里把玩着大壮的骨刀。
这把骨刀很锋利，看起来跟现代的匕首差不多。李春妮在想，要是魂穿就好了，说不定她壮着胆子给自己来一刀就回去了。
可踏马的，她是身穿。
身穿啊！！！
她又活不了上千年，回去是没指望了。可留下来又太憋屈了，苍天啊，一个模糊的时间线，具体是七千年，八千年，还是一万年前的山顶洞人时期，她都不晓得。
她只知道，这个时期人们群居，有部落之分。
大壮的部族很小，尤其是在山林地区，这样的小众部落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吞并亦或者消失，总之不会太长久。
李春妮正在想，她要不要换个强大的部族生活，那样说不定她就不用担心自己有一天被野蛮的部落抢去了。
结果她刚这样想，一串还冒着热气的脆骨递到了她的面前。
大壮半蹲着，想让她先看见了脆骨，然后才慢慢探出头来。他就像是一个想逗逗她的大男孩一样，笑着，眼眸异常明亮。
李春妮半坐起来，伸手把脆骨接过去。她指着脆骨问：“这是什么？”
大壮先是一怔，随即道：“骨！”
说着，还做了一个能掰断的手势。
手势是粗鲁了点，不过意义到是清晰。
李春妮一口咬上去，心想他们的话到也不难学，只是发音有些不同，大体的意思还是差不多的。
拍拍了床边，李春妮示意大壮坐上去。
大壮的动作很迅速，不过是眨眼之间。
李春妮咬在嘴里的脆骨还没有咽下去，故作凶狠地嚼碎，声音咯铛咯铛的。
大壮看着她这般模样，好似那小狼崽子龇着牙，一副我很凶实际上却是软呼呼的一团，放在手心都怕咯着她了。
他笑着，看向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又一次装凶失败的李春妮：“……”
“我告诉你啊，看在你对我好的份上，我就跟你们一起生活了。”
“不过你别想欺负我，我会揍你的。”
李春妮捏起拳头，还没有来得及挥舞，便被大壮一手握住，握得严严实实的。
李春妮铆足了力气都没有把她的拳头抽出来，顿时心灰意冷了。
麻的，她现在真的好弱！
就在李春妮暗暗生闷气的时候，大壮见她不开心了，放开禁 锢她拳头的手，转而拿着她那软乎乎的拳头放在脸上拍了拍。
他那额头上还有伤呢，李春妮怎么可能真的用力。他在哄她，就像哄小孩一样。
李春妮掐着他的脸颊肉，发现硬硬的，很糙，一点也不可爱。
不过他性子可爱，还挺会疼人的。
李春妮收回手，只见大壮意犹未尽地抚摸着脸，然后又期待地望着她。
明明是很温馨的场景，可他望着望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胸。
李春妮：“……”
行吧，男人不管是几千年前还是几千年后，都踏马的一样好-色！
只是几千年前，更露骨而已！！！
李春妮把吃剩下的脆骨递给大壮，指着山洞的出口，意思不言而喻。
大壮把剩下的脆骨吃了，穿脆骨的细枝条对准洞口扔出去，然后倒头就睡。
他像个无赖一样紧贴着李春妮，还抱着李春妮的腰肢不放。
李春妮如老僧入定般坐着，手里拿着锋利的骨刀从大壮的胳膊上一点一点地划到他的手背上，然后轻轻点了点。
她在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然而下一瞬，大壮抱着她的手更紧了，自己还很不要脸地在她的身边蹭了蹭。
突然想暴走的李春妮：“……”
夜深了，大壮的族人们陆续进来睡觉。
不过他们临睡前都探头看了一眼大壮和李春妮，表情奇怪。
不怪他们，主要是因为大壮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男人了。但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大壮还是只能睡在女人的腿边。
虽然女人很美，但她怎么就不想和大壮嘿咻呢？？？
……
这一夜，李春妮同样睡得很晚，几乎在大壮和他的族人们都熟睡以后，她才靠着石壁勉强眯了一会。
早上醒来时，她睡在草床的中央，那把骨刀还好好地握在她的手里。
李春妮舒了口气坐起来，心想今天一定要做点什么给大壮看看，她要证明她有用，这样她才能在这个部族里面拥有自己的话语权。
而原本囫囵偷生的想法也变了，她不能太被动了，她还要学习他们的语言。
很多字的发音都是一样的，这绝不是巧合，李春妮想，今天她就不跟大壮他们出去打猎了，她要留下来，请年轻的女人教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在这个部族里面生活两天了，部族里的人对她明显友好了许多。
她才刚走出山洞，便有年长的女人捧着野果来给她。
野果只有小指大小，是红色的，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李春妮试着吃了一颗，好甜！！！
她眼睛一亮，友好地跟年长的女人道谢。
这时女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她看见了在做长矛的大壮。阳光下，他快速地削尖木棍，抬头时汗水从他的额头上闪烁，看起来亮晶晶的。
李春妮没有吃多少，她把剩下的野果分给了年轻女人的两个孩子，并温柔地摸了摸他们的额头。
周围的男人们欣慰地笑了，大壮看向李春妮，目光越发宠溺起来。
他把 刚削好的长矛丢给了少年，然后朝李春妮走去。
李春妮在帮年轻女人干活，大壮把她拉起来，指着山林和她说着话。
那意思大抵在问她，今天愿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上山？
李春妮摇了摇头，主动挽着年轻女人的手。
年轻女人笑了，一脸无奈地看着大壮。
大壮抿着唇，随后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不过也没有勉强。
吃午饭的时候，李春妮低垂着头，想着衣食住行，先从哪样开始改变才好？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突然间，大壮的族人突然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快速地拿起自己的打猎工具，并高声大喊。
“呜噜噜噜……”
“呜噜噜噜……”
“呜噜噜噜……”
……
李春妮手里的肉还没有吃完，突然就被大壮一把拽起。
他将她推向年轻女人的身边，随后拿着自己的石斧就冲了出去。
可怜懵逼的李春妮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就只见女人单手抱着自己的孩子，然后用头顶着她，一路将她顶进了山洞。
很快，三位年长的女人也进来了。
她们看向李春妮，轻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春妮从她们的眼神中攒测，或许又有其他部族的人来抢她了。
可她是个香饽饽吗？
亦或者，她肤白，貌美？？？
李春妮想从后面钻出去看看，年轻女人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心情沉重的李春妮抱起了年轻女人的小儿子，伸手戳了戳他肉呼呼的小脸颊。
他们还这么小，可每次只要进了山洞都会乖乖的，特别听话。
年轻女人拍了拍李春妮的肩膀，嘴里低声说着什么？
李春妮听不懂，莫名有点难过。她昨晚还在想要不要离开这个部族，寻找更强大的部族生存。
可现在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因为在这里，大壮和他的族人们在用性命保护她。
很快，山洞有一个年轻的异族人闯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把石斧，眼睛幽深如狼，额头上点了红黑色的印迹，装束和之前的异族人差不多。
不过这一次，李春妮在年轻女人的眼中看见了恐惧，很明显，这个年轻的异族人比上一次的更加凶残。
三位年长女人已经往后逃了，因为她们都知道，山洞的后面还有一个出口。
只有年轻女人还站在李春妮的身边，慌乱中拉扯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李春妮握紧骨刀，第一次表现出坚定从容的一面。
她先是伸手推着年轻女人和她的孩子，然后大叫一声朝着那个异族人冲了上去。
“啊啊啊……”
电火石光之间，只见那个异族人邪气一笑，微微侧开了身体。
与此同时，李春妮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冲出了山洞……
8. 这是她这辈子干过最能耐的事情了 ……
山洞外，异族人早就将这里团团围住。
李春妮心里一直猜想的强大异族出现了，可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她回头去看，只见那个额头点了印迹的异族人将年 轻女人和她的两个孩子都赶了出来。
她们在山洞的边上，看见了一场血腥厮杀。
那完全就是原始时期混战的杀戮，长矛，石头，骨刀，木槌，但凡有杀伤力的工具都被他们用上了。相比于异族人，大壮的族人明显寡不敌众，都在负伤抵抗。
恍惚中，李春妮还以为看了一部原始记录片，那时屏幕中闪过的便是你死我活的场景，隔着屏幕她都感觉浑身不适。
可现在，温热的鲜血溅落在她的脸颊，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
再这样厮杀下去，大壮他们都会死的。
李春妮努力搜寻大壮的身影，终于看见他扛着石斧，一路踹翻了两个异族人，并发狠的把其中一个异族人的肩骨砍碎。
他冲过来了，冰冷的目光满含杀意。
可就在这时，昨日被蛇咬伤的少年被石头砸破了头，痛呼声吸引了大壮的注意。当大壮想要去救那个少年时，异族人的木槌狠狠地从后面袭击了他的腰。
大壮脚步踉跄，险些被锤翻在地。
他立即回头，用石斧狠狠还击了袭击他的异族人。与此同时，少年的脚再次被石头砸中，鲜血直流。
大壮及时赶到了少年的身边，帮他把身后的异族人驱逐干净。但大壮的族人基本上都在包围圈中，仅靠一个大壮是挽救不了败局的。
更何况，她身后的异族人还在观战，似乎只想等大壮他们精疲力尽后他再去赶尽杀绝。
李春妮愤而回头，可原本积攒的勇气却在瞬间溃散。她不是英雄，她没有杀过人，她很害怕。
可就在她低垂着头，想着接纳自己最不堪的时候。突然间，她看见了年轻女人的两个孩子。
他们还那么小，受到惊吓后只懂得拉紧母亲的手，然后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比李春妮还要勇敢一些，至少他们都没有哭泣。
可接下来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
李春妮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位年轻的母亲护着她的两个孩子，在刚挖好的深坑当中紧紧依偎着他们。
然后……他们被活埋了！
李春妮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她不知所措。
她在慌乱中握紧自己的骨刀，然后身体一阵一阵发颤。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死吗？
李春妮想着，眼睛一热，泪水便涌了出来。
这个时候不应该哭的，可她控制不住。
用力擦去泪水，李春妮抬起头。山林里的风一阵一阵的，刮得她的脸颊生疼。卷长的睫毛下，她那双水漾的大眼睛看起来还有点红，可谁也没有看见，当她目光落在异族人手里紧握的石斧时，眼里落下一片暗影。
李春妮慢慢抬头，发现异族人在看她，他那目光黑渗渗的，嘴角却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就好像他终于猎到自己想要的猎物了。
李春妮握紧大壮给她那把骨刀，她已经从他们使用的武器中了解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异 族男人就是异族的首领。
在这个年轻的异族首领想要走向她的时候，李春妮立马蹲下，并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很快朝着年轻女人和她的两孩子靠近。
异族首领停住脚步，随即嗤笑一声。
弱小的女人即将是他的了，异族首领看着远处以一敌五的大壮，脸色一沉，握住石斧霸气挥舞。
他就要加入战局了，可就在这时，蹲下的李春妮终于等到了一阵冷风。只见她猛然站起来，手里握着在地上抓来的柴灰。
“呼”的一阵风后，柴灰被迎面吹向异族首领。
他那双瞪大的眼睛不可避免的沾了灰烬，周围陷入一片昏暗。他踉跄着，还未来得及反应，李春妮便对准他那胯-下，狠狠给了他一脚。
“啊！！！”
一声惊颤山林的痛呼声过后，焦灼的战局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众人回头去看，只见那个美丽的女人干净利落地又补一脚，并在异族首领痛呼倒地时，用手里的骨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左腿，然后是右腿。
众人都看懵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美丽的女人拿着沾满血渍的骨刀逼近了异族首领的脖子。
从这一刻起，战局扭转。
大壮飞奔过去的时候，李春妮已经软了。
她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的。
老天爷，这是她这辈子干过最能耐的事情了！
再没有了！！！
很快，大壮拍打着李春妮的脸。年轻女人也给李春妮舀来了水，李春妮慌忙喝了两口以后，把水从额头上淋下。
众人诧异的嘀咕里，她彻底清醒了。
想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李春妮立即怂成一团，一个劲地往大壮的怀里钻。
嘤嘤嘤，她好怕啊！
大壮看了一眼边上已经起不来的男人，再看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可爱，突然有种后背很凉的感觉。
双方只是休战，这会要进行谈判了。
他们抓了异族人的首领，可同样的，他们也有族人在异族人的手中。
李春妮在大壮的搀扶下起来，看见了被异族人俘虏的少年，以及两位年纪稍长的族人。
他们都负了伤，还在流血。烈日下，异族人将他们捆在一起，并用长矛威胁，不许他们乱动。
李春妮有些紧张地看向大壮，大壮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去到年轻女人的身边。
很快，大壮粗鲁地把受伤的异族首领提起来。
没错，就是很粗图地揪着头发直接提起来。李春妮看得目瞪口呆，顺便还瞟了一眼异族首领受伤的位置。
他穿着虎皮裙，裙下是个什么光景不好说。不过两腿发颤，鲜血汩汩地流着，看起来不是很好。
他那腿上两窟窿是李春妮捅的，李春妮着重地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抬目，直到看到异族首领那张青白色的脸。
他那双眼睛死气沉沉的，唇瓣紧抿着，血色全无。也许是察觉到李春妮的目光，他斜眼看来。
只见他那锐利的眸子一眯，便对着李春妮邪气地笑 了起来。他那模样好似在说，你给老子等着！！！
李春妮配合地缩了缩脖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麻蛋，她真的好怕被报复啊！
大壮！！！
李春妮扑过去抱着大壮的腰！
大壮一只手揽着李春妮，一只手揪着异族首领的头发，然后怒吼咆哮。
他那护崽的心思显而易见，要是异族首领再敢威胁他的女人，他可就不客气了。
对面，异族人的手下咆哮着，用长矛戳着大壮族人的身体。
李春妮看见了，吓得连忙从大壮的怀里退出来。
她指着远处的族人们，对大壮做了一个把族人要回来的手势。
大壮点了点头，推着异族首领往前走。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沿途洒下一些血迹。李春妮跟在大壮的背后，看着那些血迹皱了皱眉。她原本是可以避开那些血迹的，可她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事实上，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避不开这场掠夺和杀戮。
于是，她坚定不移地踩了上去。
交换人质后，李春妮扶着受伤的少年。
这时，已经在族人们搀扶下的异族首领突然推开了他的族人们，他阴翳地盯着李春妮，扯着嘴角笑着，然后他仰着头，让阳光照着他脖子下的醒目血迹，无声地暴露给李春妮看。
李春妮眼瞳深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既然是要宣战，那她就不会害怕！
下一瞬，她拿着骨刀对着异族首领的脖子比划一下，在异族首领怒气满满的神色中，她嗤道：“还不快滚！！！”
异族首领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的屈辱，他愤怒地咆哮着，眼里满是灼灼火焰。
就在这时，大壮凌空挥舞着他那把染血的石斧，并凶狠地咆哮一声。
异族人们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异族首领见他的族人们如此软弱，心里不甘，捏紧拳头就想和大壮干架。
可他双腿都站久了都费力，象征身份的石斧也落在了大壮的地盘。他的族人们见状不对，连忙拖着他走了。
看着他们狼狈地逃下山去，大壮收起石斧，搀扶着受伤的族人们往山洞去。
这一次他们的伤势比之前要重，几乎每一个人都负了伤。
还有一个被砸破了脑袋，昏迷不醒的。
李春妮在山洞里帮忙包扎，很快，年轻女人也来帮她。
李春妮起先没有注意，后来才发现年轻女人总是用胳膊有意无意撞她。
李春妮狐疑，看向年轻女人。只见年轻女人看了一眼洞口边，立即换了个位置，没有挨着李春妮了。
在受伤少年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李春妮慢慢站了起来，往洞口边走去。
耳边渐渐传来一些她听不懂的说话声，她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之前逃跑的三个年长女人回来了，正围着大壮说着什么，脸色很不好。
大壮皱着眉，脸色沉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往前走了两步，那三个年长女人便追两步，说话的声音明显粗粝了许多，透着不满的咆 哮。
就在这时，大壮看见了李春妮。
年长女人们也看见了，她们立即不说了，不过脸色很难看。
李春妮懂了，她们是想驱赶她。
她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也没有什么失落感，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大壮。
她在等大壮做决定，无论大壮的决定是什么，她都会接受。
大壮不喜欢看到女人这样的目光，好像待宰的羔羊。他走上前去，一把将李春妮扛起来，大手狠狠拍在她的屁股上，嘴里低吼一声：“笨！！”
李春妮听懂了这一句，眼眶突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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