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黎明》作者:孟五月

文案

【年龄差10,sc高洁男德/温柔/互相温暖/平淡甜文。】

京圈资本x温柔懂事
——误入一场浮华梦,只有你爱我是真的。

叶绯是在陌生城市遇见黎羡南。
彼时她的生活正一地狼藉。
身姿颀长的男人依靠在路灯旁,偏头点烟,落拓的侧颜矜冷,裁剪利落的毛呢风衣,举手投足的贵气让人一眼难忘。

瞧见她视线,他弯唇一笑,邀她共进晚餐。

“一起?”
他体贴入微,恰到好处的温柔纵容引她沉溺。

大学毕业前,叶绯在这段他不说爱的感情和学业里选择了后者,去往另一城市做交换生。

黎羡南醒来,拎着一截她留下的丝巾轻嗅,忽然很是不甘心。

不料次日在教授的家宴上重逢。
教授介绍,“绯绯,这是黎总,你项目的投资人。”

男人眉眼浅笑,目光仍缱绻的落在她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注视。
饭后,叶绯去露台吹风,她忽的想起某夜,她只是感冒发烧,他披着睡袍送她去医院,路上还不忘给她捎了顿夜宵,素来矜贵的男人专注地为她剥蟹。

晃神片刻,黎羡南出现在她的身后。
修长干净的手指上,绕着一截白色的丝巾,他不语,暗欲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绯绯,心还挺狠,跑这么远,怎么舍得?”

他面上清冷斯文,却在人后,对她日日深情纵容,更对她唯命是从。


人人传言黎羡南身边多了个女人,年纪不大,长相清丽,黎总大手笔,在市区为她买下一独栋公寓,亲自车接车送。
听闻流言,黎羡南只笑,“话可不能乱说,她怕生怕吵闹,是我攀着她,说喜欢人家,总得有诚意。”


“我不喜欢吹风,但我爱跟你在一起,吹不吹风已经无所谓了。我的意思是,跟你做什么都好,绯绯,你有我的偏爱。”

黎羡南从不说一句我爱你,他的爱却在每一件小事里密不透风。
在这个爱意随风起的年代,我为你奉上我的所有的真心和坦诚,你才是我的永恒。

*
不要平静的落入那个良夜,
要沸腾,要热烈,要燃烧,
才不会在俗气的爱里疯魔。

落魄理智小美人x清贵温柔老狐狸

阅读指南:
1、sc以及双初恋/he/,全文所有城市地方都是架空勿代入现实。
2、年龄差10,22×32。
3、“不要温和地落入那个良夜”这一句出自狄兰托马斯。
4、平淡的年龄差甜文。
【5】非常男德,无任何前女友白月光未婚妻此类,32岁洁是因为洁身自好,尊重感情,非常高洁,【真的大写加粗,作者个人喜好问题只喜欢高洁男德男主,没有一切火葬场以及让女主单方面的付出的情况。也是一篇很平淡的日常甜文。非火葬场也不写任何非c的男主,切勿在文下ky不虐/代入现实,是双向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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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叶绯回想起初遇黎羡南的那天,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她细细地想是怎么开始的,却也只在脑中捡起一两碎片。
  她想起这天教授给她的一本王尔德。
  上面说是,你对人人都喜欢,对人人都漠然。
  站在街角的男人就是如此,清冷孤矜,潭中寒玉,像是锦绣缎帛烧成了皑皑白灰,回头看到她,弯唇笑起来。
  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蛰伏的春笋,突然刺破了这个凛冽的冬夜。
  后面还想起一句什么?
  不要温和地落入那个良夜。
  ——2022年1月。
  孟五月/晋江文学城。  

  ——
  2013年燕京的冬天冷的不像话。
  叶绯的生活也一地狼藉。

  她拎着行李箱站在宿舍楼下,手里还拿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薛如意哭得抽抽噎噎,“绯绯,你这就搬走了吗?你别把她们两个的话放在心上……你走了我怎么办?”

  “没事的,是我去兼职太忙了,让你们都睡不好。反正再交一次作业就要实习了,”叶绯故作轻松,“又不是见不到,现在这么方便,你给我发消息嘛。”

  薛如意是她在这燕京城里唯一的朋友,也是她的舍友,挺单纯的一姑娘。

  听她这么说,薛如意才懵懂点头,“你房子找的这么快……还好吗?”

  “还好的,就在槐三胡同,不远,”叶绯的手机响起来,是网约车司机到了,她跟薛如意低声说,“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还能见到的,不是还没毕业么。”

  薛如意哭得抽抽搭搭,瘦瘦小小的小姑娘,非要帮她拎着行李,一边拎一边问,“绯绯,那边房租应该很贵吧?你太辛苦了,在外面兼职还要勤工俭学,要是太贵,等我找到实习,我跟你一起合租,我和你分摊!”

  叶绯笑着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薛如意是个江南姑娘,说话糯甜,“你照顾好自己,别跟她们起冲突,等我之后请你吃饭。”

  薛如意红着眼眶点点头,目送着叶绯上车。

  彼时已经是五点多了,冬天天黑的早,这边闹哄哄的。
  槐三胡同这边很有意思。

  的确是在市中心,左边一条街,是金碧辉煌的星级酒店,拐个路口呢,僻静的小园林——当然那并不是园林,是仿江南的建筑,是国内顶尖的富人区,名字一听就讳莫如深:西郊檀宫。

  右边呢,破落的七拐八拐的胡同,槐三胡同就是其中一个,狭窄的小胡同道,落着一些四合院。

  倒也都是这偌大燕京城里寸土寸金的地,只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叶绯拖着箱子循着找过来,前几天已经来看过几次。

  叶绯站在寒风里敲了半天门,里面终于磨蹭着来开门了,一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花白的短发,精干,但冷漠。

  “不是说好五点到?都五点十五了。”老太太开了门又拄着拐杖回去。
  “路上堵车。”

  “下不为例。”老太拄着拐,停在院子中间,拿拐杖指着——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口”字形的一进院,木头大门,五六平的院子,铺着青灰色的地砖。北面三间屋,正厅,两边二室是卧室,东西厢房分别是厨房和杂物间。

  “你在北面右手边那间屋,跟你说好,我早上五点就起,晚上七点睡,你呢早回来,声音小点,严禁往家带人,我的客厅厨房都不许用,你就回来睡觉就成,白天你要是在家,也只许在你房间和院子里呆着,这厕所要是坏了,你就去外面公厕,我可不包你的水电费,你得另外给我。”

  “行。”
  叶绯答应,老太把钥匙递给她,“收拾收拾睡去吧。”
  叶绯抿抿唇,老太太拄着拐杖回房间。

  叶绯提着行李箱去右边开锁,房间里还真是空荡荡,没暖气,就一床一桌子,好歹铺着上世纪的地砖,房间周正,还是老式的窗户。

  她买了被褥和电热毯,她东西也很少,麻溜收拾了,房间有点寒酸,但也总归在偌大的燕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其实搬出来是迫不得已,不想宿舍的关系因为她而不合,她需要钱,所以周末和平时有空就去做兼职,什么都做,免不了早睡早起,舍友浅眠,每次都故意摔东西摆脸色。

  薛如意有几回跟舍友吵起来护着她,叶绯很难受,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自己搬出去,或许能终止这僵硬的宿舍关系。

  燕京房价贵到要死,找到几个便宜的,要么远,要么是违规格子间,哪天一查准出事那种,绝望之际,看见了槐三胡同口贴着的租房告示,毛笔字写的,说是四合院租一间,就是赵老太这。

  当时也以为是骗子,那天特意挑了个周日白天过来,赵老太在院子里坐着喝茶,睨了她一眼,冷冷淡淡,说两千块钱不包水电,房间确实很寒碜。

  旁边那老太太拉着她说,“赵老太脾气差,儿女都不来往,租房子还是我们劝她搭个伴,你多担待,赵老太人不坏,年轻的时候也是读过书的文化人。”

  叶绯当时确实特别犹豫——房子太破了,但好在是在市中心,离学校也只有二十来分钟的路程,胡同里又几家菜馆,炒土豆丝,便宜实惠便捷,更何况才两千块,城中村远不说,一个两三平的卧室还得要四五千。

  甚至还有那种地下的地下室,又潮又冷又贵——主要是还租不上。

  叶绯精打细算租下来了,结果赵老太硬生生去了胡同口保安站,拉来老保安,仔细检查了叶绯的学生证和身份证,抄了送给保安,“别说你怕,我一独居老太还怕你不是什么好人呢。”

  “燕京大学文学系的学生?”老保安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夸赞,“高材生。”

  “高材生也是个穷学生。”老太太提前做好了简易的合同,戴着老花镜让叶绯签了字。
  ——就这么租下来的,押三付一。

  叶绯搓搓脸,开了电脑给自己兼职的主编发了稿件之后打算去胡同口吃个饭,结果才关了电脑,手机里的划款短信弹出来,银行卡里的存款几乎被划了个干净。

  刚走到胡同口,她口袋里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次。
  打开看,燕京市特殊学校的扣费提示、主编的改稿消息——她刚才发的稿子都被毙了,要重写。

  叶绯走进胡同口的小饭馆,墙上贴着实惠的菜单,土豆丝八块钱一份,结果土豆丝没了,红烧茄子也没了,只剩下排骨和红烧肉。

  叶绯查了查地图,旁边有一个便利店,她循着过去,大概是因为地段原因,卖的泡面牌子都贵,她又走到速食食品那边,选了个临期打折的,托店员热了一下,便利店没有坐的地方,她怕回去之后冷掉了,干脆站在店门口快点解决了。

  便利店对面就是西郊檀宫的正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以前看到过网上的段子,说这小区房价起步就是六位数,还要验资,能住在这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上层圈子。

  那时的叶绯还没有这么多心绪,一面咬着温热的三明治,一面看着那青灰色的仿江南的石墙。

  一辆车子驶过来,她下意识地看过去,黑色的跑车上在西郊檀宫附近停下,一个年轻的女孩从车上下来,燕京的冬天已经零下了,她裸着腿,只穿了一条修身的短裙,外面披着一件皮草大衣,她对着车内的人飞吻,而后挥手,车子驶进去。

  叶绯垂下眼,那人是她的舍友,以前关系还不错,两人都是这个北方省份出来的,叫卢茵,本来听不起眼的小女孩,也是凭成绩考上了燕京大学,后来有几回夜不归寝,再见面后,她像是脱胎换骨。

  学校的寝室下常常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8。
  有人议论时,卢茵已经拿到了知名公司的实习offer。

  羡慕吗?还是嫉妒?还是不甘?

  那会她听到卢茵打电话,她站在阳台上抽烟,说,如果有一辆豪车停在楼下,你上去,下来之后拿到不敢想的钱,走上一条十年寒窗也摸不到的捷径,你上不上这辆车?

  叶绯吃着三明治,被噎住了。
  她又回头寻了一圈,结果视线顿住。

  旁边的露天咖啡馆旁,站着一个男人,影影绰绰,依稀可辩轮廓优越。

  身姿颀长的男人依靠在路灯边,偏头点烟,落拓的侧颜矜冷,裁剪利落的毛呢风衣,他只是咬着烟,另一只手拿着金属点烟器,轻轻划开,金属钨丝亮起,他把烟凑过去点燃,而后收起来,只有几秒的动作,却像港片的某一帧。

  天其实已经零下了,他穿的少,露着的手腕白皙,明明灭灭的灯光,他恰好偏头看了她一眼,咬着烟的动作顿了顿,他弯唇笑了笑。

  路灯闪了闪,一切好像变成慢动作。

  他笑,青白的烟雾四散,一双勾人的眼,寡冷的像潭中寒玉,覆着一层低沉的霜,笑起来却有种令人心跳顿缓的错觉。

  这料峭的冬寒沦为他的背衬,他像什么呢。
  像锦绣缎革烧成了皑皑白灰,空寂,清冽。

  叶绯匆忙收起视线,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三明治。

  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她的主编给她发来一条消息,是语音消息,她的手指冻得冰凉,点开语音——
  “绯绯,我们点了咖啡,外送不过来,你去取了送过来吧。”

  然后发过来一串地址,是一家私房菜馆,这本来不是她的活,但也被人差使惯了,小心打字回了个好。

  她速战速决,被三明治噎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正要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这只手端着一杯热咖啡,骨节分明,清瘦有力,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

  空气中弥漫着很淡很淡的烟草与雪杉交融的味道,沉寂清冷,她撩起视线,撞上男人深且带笑的眼,“呛到了?慢点。”
  “……”
  “刚买的,拿着吧,冷的话,去里面喝完再走,”他手里拿着车钥匙,“走了。”

  ——她根本不认识他,却鬼使神差拿在手里。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双R的车钥匙,他上了车,车窗半落,男人轮廓分明的侧颜,往外看了她一眼,笑意温和疏离,似冰块中的冰花融融弥散成了纯透的水。

  那就是他随手拈来的一点好心,好似待谁都关怀,也好似笑也并不真切。

  她站在寒风中,目送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在街口,指尖残存一点一点淡淡的味道,心跳海潮似的浮沉,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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