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和炮灰私奔了》作者:伊人睽睽

因为白贵人的原因,陛下最近没找后宫的麻烦。所有娘娘们自觉放松下来,宫里都有了些欢声笑语。

娘娘们放松下来,有了心情娱乐。良妃娘娘趁此连忙将她的话本发出去,供姐妹们品鉴。

良妃入宫前是一代才女,文采斐然。她的话本以皇帝和白呦为原型,爱情故事写锝缠绵悱恻、让人肝肠寸断,在后宫颇受欢迎。

娘娘们看了这些话本,再看白呦和皇帝,都觉得这真是一对相爱却无缘厮守的苦命鸳鸯。娘娘们掉两滴泪后,又开始大批大批地送白呦礼物,鼓励白呦继续拴住恶狗……啊不,是陛下。

后宫的话本传得快乐,不光娘娘们翻阅,宫女和太监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赞良妃文采之好,是话本大手。

皇帝最从御花园路过时,一个宫女藏话本藏得太慢,竟然把话本从袖中掉了出来。宫女立刻脸色煞白,瑟瑟发抖,跪下就请罪。

书都掉到皇帝眼皮下了,皇帝本来不想理会,但是看到她们害怕,他就生起了一丝兴趣。

皇帝示意大内总管把书拿过来。

皇帝翻开书,先看到书名——《霸道皇帝俏千金》。

皇帝挑了下眉。

其实民间确实会有话本,天马行空地想象皇帝缠绵的爱情故事。这种话本在民间流传得很广,只是没想到宫里女人们大概太闲了,竟然有空看话本。

皇帝想杀人了。

他目色平静,心中沉思着自己大概最近对后宫太好,这些女人们还有闲情编排他。

已经打算杀人的皇帝也不动声色,他随意找着杀人的借口:“这什么书?从哪传来的?”

宫女瑟瑟发抖:“奴婢也不知书从哪里传来的,宫中都在看……”

皇帝:唔,那我要杀的人看来有点多了。不过没关系,又不是我自己动手,我不嫌累。

宫女哭泣:“奴婢知错!因为话本讲的是陛下和白贵人,宫里都说白贵人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儿,奴婢就是好奇陛下和白贵人的爱情……奴婢不是故意的,求陛下开恩!”

皇帝握着书的手一顿。

那宫女说了那么多话,他就记住了话本讲的是他和白呦的爱情。

皇帝纳闷:他和白呦有爱情么?

宫女还说白呦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儿。

皇帝这是直接愣住了:谁说的?他什么时候有过心尖尖上的人儿了?白呦什么时候就成他的朱砂痣了?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这招将皇帝打得措手不及,甚至有些茫然。

皇帝有些恍惚,他在记忆中梭巡,确信自己以前不曾和白呦有过什么。但是宫女说得这么真……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恍恍惚惚地,皇帝拿着话本走了。

等皇帝一行人的背影看不见了,宫女才一身冷汗地脱力:居然莫名其妙地逃过一劫。

夏日炎炎,日头火辣。

白呦刚吃过下头进贡的樱桃,樱桃用乳酪调味,清爽又香甜。吃完后身心通凉,不再觉得热得难受。

还有水晶饭、天花毕罗、槐叶冷淘、软盯雪笼……

她一个小女子,也吃不完那么多。但是她的午膳太过丰富,她东挑西捡,也吃得半饱。

饭后即犯困。

这日子也太骄奢淫逸了。

但谁让白呦是陛下的白月光呢,宫里人都想巴结她,白呦也没办法,嘻嘻。

午膳撤后,白呦又打起精神听了一折子戏,就悠悠闲闲地掩住小口打个哈欠,表示自己要午睡了。轻解罗衫时,外面也没人通报,白呦听到打帘声向外看去,才见是皇帝陛下过来了。

皇帝陛下来的次数太多,她都麻木了。白呦坐在床上,正打算午睡,是以衣衫半解,颈下肌肤如流霜一般半遮半掩。

皇帝看到她的模样,愣了一下。他喉头微微滚一下,目中琥珀色流动,盯着她的颈下看。

美人长发流散,青丝散在小腿上,她偏着头看他,玉颈修长,其下流光照雪,若融化一般,呈一种极润的透白色。轻轻起伏,流光葳蕤。白呦这副模样,明艳又清新,清新又妩媚,勾魂摄魄。

皇帝看得目色变暗。

白呦发现了他的注视,伸手挡了下自己,但又觉得多余——人家道德那么高尚,又不睡她,她害羞什么啊?

白呦就大方地对皇帝说:“陛下,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臣妾要午睡,不能陪陛下了。”

她语调中带几分撩人的撒娇。

皇帝目光抬起,看向她。

皇帝盯她半晌,说:“你睡你的,朕要看一会儿书。等你睡醒了,给朕交一份认罪书。”

白呦:什么东西?认什么罪?!

白呦大惊:“臣妾什么都没做啊,陛下明鉴!”

皇帝说“知道”,他盯着皑皑玉丘,道:“你的错,是故意勾引朕。”

白呦:“……”

她目瞪口呆,简直说不出话——他起色心,怪她衣服穿的少?也不对,他怎么可能起色心?他不是喜欢男的么?

白呦一腔委屈怨愤,但皇帝目前对她的好还有界限,她在心里骂狗皇帝骂了半天,到底没敢跟皇帝争辩。白呦放下床帐,气哼哼地去午睡了。

白呦梦到了十五岁时的她。

梦中也是午睡时分,十五岁的白呦一身缃色襦裙,跑在长廊中。她因奔跑而小脸绯红,又因紧张而心口疾跳。白呦躲开宫中的宫女和太监,提起裙裾几步上了台阶,闪入一扇门后。

进了静幽大殿,白呦仍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裾步入内舍。殿中没有人伺候,内舍床上闭目睡着一个少年。

少年额上放着一块帕子,他面容微有些红,嘴唇却被烤得有些破皮。他发了烧,一人在宫殿中午睡,并没有让人进来伺候。

白呦到了床榻边,俯身盯他俊美清秀面孔半晌,她小声试探唤他:“三皇子?三皇子?”

因发烧而陷入梦魔中的少年郎,正是当朝三皇子。白呦连续唤他几声,他都没有醒来。

少女白呦才放下了心。

白呦坐在床边低头,她小声嘀咕:“你居然还在发烧。明日我就要离开长安了,看来你是不可能送我的了。”

床上少年自然无法回应她。

白呦叹气,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脸。他的肌肤滚烫,她却越戳越出神。白呦看他看得近乎入神,有点儿伤心道:“我和你也认识这么久了,我本来还想靠魅力让你来追我。但我现在要走了,你这个榆木疙瘩,竟然还没开始喜欢我。我真是太难了。”

手指抚上少年的嘴唇,她自言自语道:“那我亲一亲你吧,反正你又不知道。”

她因为这个主意,眼睛一下子亮起。

她向下俯身,搂住了他的脖颈,将气息挨上了他。泉水是清新的,棉花糖又是软软的。她头有些晕时,下面少年郎睫毛轻轻颤抖。白呦一慌,一下子捂住他的眼睛。

少年郎哑声:“谁……唔!”

他鼻息被罩住,脸被捂出红印子。

他心跳剧烈,手发着抖,重重磕在床板上。

气息灼烧咻咻,长发缠入两人张开的口中。他张开喘气的嘴巴湿漉漉的,让少女眼底泛红,不敢多看。

白呦从梦中惊醒,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太吓人了。

她怎么梦到了那个?

白呦面红耳赤半天,又有点儿失落。

哎,她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她了,十五岁的她敢强吻三皇子,现在她只想混日子;皇帝也不是当年的三皇子了,他连性向都变了……

他知道他们接过吻么?傻狗肯定不知道。他还以为他纯洁无瑕呢。

白呦心情好了,她踢着木屐,哼着歌从床上爬下来。她的午睡结束,出了内殿,看到外面案头坐着一位俊朗青年。他坐在阳光下,唇红齿白,秀色可餐。

白呦一下子重新心跳加速。

直到他抬起眼看过来。

白呦木着脸:呸,狗皇帝。

皇帝招手让她过来,将他写的一页纸交给迷糊的白呦。皇帝说:“念。”

白呦迷茫地拿过皇帝递给她的写满字的纸,糊里糊涂地开始念:“陛下,您不要过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臣妾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臣妾配不上陛下!”

白呦心想:什么鬼?

她要继续念,皇帝忽地插口:“呦儿,你在说什么?朕等了你整整五年,难道你还要朕再等另一个五年么?”

他一脸平静,语调平平,念出一段悲痛欲绝的词。

白呦听得瞠目结舌。

皇帝:“继续念啊。”

白呦茫然地继续念:“陛下,不要、不要……”

皇帝插话:“朕非要。你这个小妖精,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朕绝不会放过你。”

白呦满头雾水地继续:“陛下,臣妾也爱您,但是臣妾身不由己,臣妾……”

皇帝平静的:“朕不在乎。朕只在乎你现在爱的是谁。”

白呦:“……”

皇帝:“……”

皇帝看着白呦抬起的脸:“怎么不继续念了?”

白呦虚弱地抖着自己手里的纸:“陛下,这是什么?”

皇帝道:“《霸道皇帝俏千金》。爱妃耳熟不?”

白呦:“……”

皇帝终于微微笑起来,好整以暇、又隐含怒意地问:“朕真的很好奇,整个后宫都在流传什么。爱妃你怎么就是朕心尖尖上的人儿,是朕的白月光了?满后宫都知道的事,这事朕知道么?”

白呦: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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