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衣解布一截》作者:逍遥红尘

文案

甄朗:“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如果早知道遇见你,在第四百九十九次回眸时,我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

贾芍:“都说男女最初是背靠背一体的,被分开后在人海中寻找彼此,如果我注定寻找到的是你,那我宁愿没被分开过,至少我可以一辈子用屁股对着你而不是看你的脸。”

甄朗:“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那我这辈子一定好好的爱你,这样下辈子就能做你爸爸。”

贾芍:“十年修的同船渡,要是修来的人是你,那我宁愿跳河里!”

他们是一对以陷害对方为己任,以让对方吃亏为目标,以让对方名誉扫地为快乐之本的人,这一场绵延了

十年的战争,会是以谁的胜利而告终?

书评查看

正文

二十年前的孽缘

甄朗语录——“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如果早知道遇见你,在第四百九十九次回眸时,我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

二十二年前

每逢周末,是厂里给职工的福利时间,浴室开放免费洗澡,对于想省钱的职工外带家属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因为不但洗澡,还能顺带着洗儿子女儿,大姑子小舅子。每当浴室开放时间,一群男女呼啸而来,如狂风过境般挤入。

当然,抢水龙头是有技术的。讲究的是一个挤、擦、撞、搡、推,集中国太极拳,日本空手道,韩国跆拳道,泰国泰拳,巴西柔术和三十六计兵法众家之所长,但凡能从第一个冲进去一直守护到最后的,必然也是抢食堂、争饭桌、上公车一等一的佼佼者。

为什么这么说呢,打个比方:开门刹那——散打堵字诀,把别人都拦在身后,保证第一个,这样才能抢得先机。进去不是脱衣服,而是最先把自己的东西挂在水龙头下——战术中的擒贼先擒王。洗的时候脚下丁字步,双手横挡——拳击架势知道么?谁有企图靠近,一声‘老子刚来’让人黯然离去——料敌先机啊。若是不识眼色的,就要靠太极了——身动腿不动,任人推搡身若风摆杨柳,脚下似生根。

女人自然没有这么多的伸腿动手,但是女人有另外一样法宝——拖字诀。不要钱的水谁不用啊,家里一个星期堆积下来的脏衣服臭袜子全部打包而进慢慢洗。生产车间的李大姑活活把家里五床床单和背面都给打包进来洗,结果进门的时候卡在那,被身后的人一挤,顿时包袱压着人倒地,无数双脚践踏而过,愣是将李大姑横着踩宽了三公分,侧着踩扁了两根手指的厚度。

女人通常就是先洗孩子,洗的差不多了把他们丢一边去玩,然后各自洗各自的衣服,顺带家长里短,哗啦啦的水声丝毫减弱不了她们聊天的热情。

这不,左右两个位置的女人聊的正欢。

左手女人的丈夫是车间的小技术员,姓贾,通常厂里的人都喊她贾妈妈。而右手女人的丈夫在财务挂个职,人早已经偷溜出去捣鼓所谓的生意经去了,姓甄,通常人家喊甄妈妈。

“唉,贾家妹子,这次分房子你抽在几楼?”甄妈妈用力的搓着手中的衣服,不急不忙的问着。

水雾缭绕的浴房里,贾妈妈擦着肥皂,揪出女儿的裙子揉着:“四楼,西头。”

“真的啊?”甄妈妈手中动作一停:“我也是四楼,东头。”

“啊!”贾妈妈丢下手中的裙子,甩甩手中的水珠:“这么说我们是邻居啦?”

“那以后互相照应啦?”

“彼此彼此!”

两个人正在激动着互为新邻居的事实而深情凝望的时候,浴房的角落中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惨叫。

“啊……”

声音太过嘹亮尖细,一时竟然无法分辨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嗓音,两位大嫂同时回头……

一个全身光溜溜还带着肥皂泡的肥胖小女孩奔跑而来,手中拖着,拖着,呃,拖着一个男孩,只是这拖,她抓的不是手,也不是搂着肩膀,而是,而是……

那个,肚脐以下,双腿中间,一粒广式腊肠枣的那个东西,咳咳。

“妈!”女孩冲到妈妈的面前,清亮的嗓子大声的叫嚷着,“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甄朗有,我没有?”

她的眼睛在水雾弥漫的浴房里显得那么纯真,那么有求知欲,那么的好奇,那么的可爱。

看清女儿抓着的是什么之后,贾妈妈顿时叉腰大吼,“贾芍,你给老娘松手!”

胖嘟嘟的小女娃非常有骨气的一别脸,“不要,为什么甄朗有这个我没有?是不是你把我从垃圾堆拣回来的时候少拣了一样?”

贾妈妈看着女儿死不撒手的样子,大手一掐,捏上女儿的手腕:“快撒手,甄朗被你掐坏了。”

“不要!”女娃娃誓死捍卫自己看中的玩具,不但不松手,反而捏的更紧了,“这个软软的,好玩,我也要,你叫甄朗送给我!”

她一用力,可怜的男娃娃眼泪狂飙,比水龙头的威力更甚,呼号之声穿破浴房的房顶:“妈呀,痛痛吖。”

甄妈妈赶紧搂过儿子,可怜的三岁小娃娃,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力冲云霄直破九天,在妈妈的怀里抽抽搭搭:“妈妈,我不要了,痛痛,给贾芍,给贾芍……”

“贾芍。”甄妈妈摸摸一脸占有欲的女娃娃:“这个呢,要长大了才能给,你要不等甄朗长大了送给你?”

“真的?”小女娃娃的眼睛立即放光,只一瞬又黯了下去:“要是甄朗偷偷送给别人了怎么办?”

“那你就守着他,千万别让他送给别人,好不好?”甄妈妈的眼中闪着调侃,看着怀里哭的惨兮兮的儿子,竟然笑的无比开心。

贾芍坚定的点头,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松手前还忍不住的又掐了两下,满脸认真的望着眼前漂亮的小男孩:“甄朗,你答应我,这个以后要送给我哟,不可以给别人。”

哭的满脸湿哒哒,同样身上也湿哒哒的小瓷人似的男娃娃,一边用力的点头,一边继续抽噎着,被水洗过的眼睛乌黑明亮,嫩嫩小嘴也被热气蒸的粉红粉红的,仿佛能滴出水。

贾芍在他可怜的表情下终于有了一点罪恶感,反正东西迟早也是自己的,那么就安慰下这个出让玩具的人吧。

她伸出湿漉漉的手,用力的在对方脸上擦了擦,“我亲你一下,你不哭了好不?”

甄朗偏着脑袋想了想,慢慢的,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贾芍绽放出一个甜腻腻的笑容,捧着面前瓷娃娃的脸,慢慢的凑了上去,亲出一个响亮大声:“啵!!!”

甄妈妈拍拍甄朗的头:“人家都亲亲你了,你是不是该亲亲她?”   甄朗吸吸鼻子,看看眼前笑的早找不着眼缝的胖女娃,撅起嘴委委屈屈的贴了贴,两只手一直捂着自己疼痛的地方,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一男一女,光溜溜的紧拥在一起,互相订立了他们的‘口’头合同,这一年,他们三岁。

粗暴的女人

贾芍语录——“都说男女最初是背靠背一体的,被分开后在人海中寻找彼此,如果我注定寻到到的是你,那我宁愿没被分开过,至少我可以一辈子用屁股对着你而不是看你的脸。”

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有一间精致高雅的女子写真馆,在人来人往的闹市区中独显清静,倒不是生意不好,而是这写真馆大多是预定业务,每天上门的就是专门约定时间的人,就是如此,某些特别受青睐的摄影师还是应接不暇,预定的单子都排到半年后了。

而这特别受青睐的某人,此刻正懒洋洋地挂在椅子上,手掌撑着下巴,手指在玻璃桌上敲着,发出清脆的声音。修长的腿毫无形象的架在对面的凳子上,松软的短发在散漫的动作中更显得活泼调皮。

丝质的白衬衫领下两粒纽扣被放任自由,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黑色长裤勾勒出纤长的身型,乍眼看去,就像是十八世纪的法国贵族,如果再配上一柄剑,那就彻底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俊美少年。

“唉……”叹息声有些无奈,声音粗哑,破坏了一百分的完美,清亮的双眼眯着,散发出愤恨的光,依稀还能听到牙齿互咬着的咯吱咯吱声。

一旁女子摇曳着风情走了过来,丝质的长裙飘飘,颇有几分我自清凉无汗的妙曼,手中一盒润喉糖放在桌面推了过去,“怎么?嗓子又疼了?昨天没休息好么?”

懒懒的手毫不客气的抓过润喉糖,挖出一颗丢进嘴巴里,清清嗓子,还是沙哑。

“昨天老妈来电话,说要千里迢迢探望我。”哑着嗓子从牙齿缝里迸着字,“顺道检查我过的怎么样!!!”

“所以你担心的睡不着,急上火哑了嗓子?”闪着珠光色的指甲停在空中,方青葵大笑着,“是不是想着又要和那个人住在一起所以蔫了,大清早在这唉声叹气?”

“谁说我蔫了!”某人瞬间被打了鸡血,猛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撕裂,重重的哼着:“我正愁着怎么样才能一拳头下去,不把那个病秧子打进医院。”

方青葵古怪的笑了,眼睛挑着褐色的玻璃门外,“人家不是正在咱们街对面的医院里么,真想打人,过去不用两分钟,难道你还会舍不得?”

一个拳头伸在她的面前,“方、青、葵!你、别、激、我!”

手指漫不经心的点上拳头,她啧啧摇头:“我真想不通你们,既然弄的象十八辈子的仇人似的,又何必瞒和两边的家长,非要装什么感情深厚,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就得了?”

俊秀的脸顿时扭曲,“当年他老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托我照顾好他,要翻脸也是他先,不是我!”

方青葵无奈,“这也算理由吗?”

面前人怒目而视,“这不算理由吗?”

“算吗?”

“不算吗?”

两个人互相瞪着,无聊的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方青葵懒得计较下去,“你今天还有最少三个预约,怎么还有空和我耗着?还不开工?”

嘶哑的嗓子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方青葵,你和我说清楚,我的理由有什么问题?”

类似文章

发表评论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