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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囚》作者: 越桃

文案

一个美人和神秘村汉的香艳爱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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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半年前,林木头家隔壁搬来一个漂亮娘子,脸虽好看,性子太冷,看到人从不打招呼,就算是旁人笑脸对她,她也视若无睹。

乡里乡亲住了大半年,左邻右舍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因为她太高冷,私底下,众人干脆叫她冷娘子,也有那油滑的嬉皮称她为冷美人。

这里是滨城的城郊,离城走路约半个时辰,若是骑马那就更快了。

此处山清水秀,有不少豪富之人的庄园依山而建。在山脚远离主道的青山绿水间,则有好些个小村落,很多村民靠庄园漏出来的活计来养活全家。滨城虽然临海,可这些村落却离海有段距离,好处基本捞不着,还是得面朝黄土背朝天,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丰年还好,若是遇到凶猛的台风过境,庄稼地什么都不剩,那一年的嚼头就是大问题。

“木头,那位今天出门了吗?”

林木头侍弄完地里的庄稼,扛着锄头回家路上被人拦下。

又是来打听冷娘子的闲汉。

林木头不吭声,摇摇头,将那闲汉的手甩开,埋头大步往家里走。

身后,有人大笑,“你傻啊?木头每天出门比谁都早,那冷美人就算出门,他如何知道。”

渐渐地,身后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林木头也走到自家门前。

林木头的家,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院落,紧挨着一座庄园的外墙。

林木头的娘,原本是庄园里一位少爷的奶娘。那时候林家可风光了,林阿娘回个家还有马车接送。可惜好景不长,那位少爷落水染病去了,林阿娘也被打发回家。

林阿娘给富家少爷当奶娘时,出入有小丫鬟跟着,为了奶水好,吃喝也很精细,算是锦衣玉食过。可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见识过云端的生活是怎么样,还要回去刨泥土地,心里难免不舒坦,久了就郁积成病。那位少爷去了没多久,林阿娘因为一场风寒,丢下和那位少爷同年的尚且年幼的儿子,竟也没了。

林木头和林阿爹住在林阿娘挣回来的宽阔院子里,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老黄牛似的,刨完自家那点地,还得多佃庄园主们的地来劳作,这样才能过个丰年。

林阿爹两年前也过世了,那以后,林木头一个人住着大院子,时不时就被村里的妇人们拉住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上几句。

村里村外,都盯着他家院子呢,等着看谁会成为新的女主人。有那心眼多的,私底下总是嘀咕,林家不止露在外面的那点家底,若家里姑娘能嫁进去,铁定会享福。

真是赶巧了,林木头正要开门进院,隔壁的院门嘎吱一声开了,门缝里露出一张走在人堆里绝对会引人瞩目的芙蓉粉面。

双方都是一怔。

那漂亮娘子看见林木头,眼睛霎时瞪圆了,手中的篮子直接摔了出去,落在院门外。她也顾不得捡,像是偷食的猫撞见了人,啪嗒一声将门关上,再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林木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地上的篮子。他知道,每日村正家的阿花嫂都会送一些生活所需的物品过来,同时取走一些东西,不过他从来不知道蒙了一层花布的蓝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一叠绣着花样的帕子,散落在蓝子内外。林木头顿了顿脚,然后走过去,半蹲下身,一张张捡起来,整整十张,每一张的花样都不同,同样的是绣工非凡,上面的花骨朵栩栩如生。他抖了抖帕子上的灰,将那帕子重新叠回一叠,放进蓝子,拉过花布盖住,放在隔壁院门外,这才进了自己家。

两座并排而起的院子,一道高高的院墙隔着,两个隔墙而住的男女,彼此离得很近,又很远。

过了几日,林木头从地里回家的路上又被人拉住。

“你小子,听说了吗?”村汉意味深长地说,“那个女人,她有野男人。”

林木头本要拔腿走人,闻言终于正眼看了下村汉,眸光幽深如潭,潭中隐藏着凶兽。可惜那村汉八卦劲头正高,并没留意到林木头异于平时的神情。

“你就住人隔壁,没听到过什么动静?”

林木头垂下眼睑,收敛住目光,摇了摇头。

“他知道什么……就知道庄稼。”旁边看热闹的人起哄道,“如今也没个长辈替他操办,他这辈子啊,怕是都不会知道女人什么滋味。”

后面的话,越说越不像样。

林木头今天除了手里拎着一捆干柴火,还背着一满背篼的粟米,怕粟米洒出来,他走得并不快。于是那位邻居的事情,短短一段路,听了满满一耳朵。

那漂亮娘子不知和村正家什么关系,村正家的阿花嫂每天都会往她那去一趟,别看阿花嫂平时话多,可这回嘴紧的很,甭管谁问,都是一句少管闲事。所以她搬来这么久,虽是女人家孤身独住,从未出过什么事。

最近地里的活不那么忙了,今年收成也不错,是一年当中难得喘口气的时候。有那素来彪勇的汉子再也耐不住,色壮人胆,趁夜想要为所欲为,本以为能轻松得手,哪知道刚进院子就给人蒙头暴打到晕厥,然后给扒光了扔到村中心每年用来晒粮食的空坝子上。

早上先是被几只放养的鸡被啄了一顿,又被一头从家里跑出来的疯牛给踩了一脚,等人清醒过来时,就见自己被村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那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占到漂亮娘子任何便宜,反而断了条腿,据说那物事也坏掉了,以后别说再靠拳头耍威风,就是直起腰板做人都难。

有人不信邪,觉得是那人没用,选了个电闪雷鸣的晚上,摸进冷娘子的院子里。这一次确实强了点,院子里没人拦他,让他顺利摸进了屋。可惜刚进屋,脚踝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他脱口就是一声”娘哟“,这下也没心思使坏了,惊慌失色转身想跑,还边跑边喊救命。

可这雷电天,别说隔壁,就是待在同一个屋子的人也得凑近点才听得见对方在说什么。他的呼救声混杂在风声雨声雷电声中,那么的微弱无力,而他的身后,一把锄头狠狠地敲在他的头上,只一下,他人就扑进了院中的雨水里,抽搐着身体,渐渐失去意识。

从这天起,村东头的鳏夫李大头就再没在村里露过脸。有说李大头在城里找到活干不回来了的,有说李大头被过路的俏寡妇迷晕眼跟着走了的,但是没有谁敢说李大头和冷娘子有关,哪怕头天听到李大头炫耀说要去找冷娘子的几个痞子,也都闭紧了嘴,生怕招惹是非。这些人混归混,可都是苦日子过惯了的,对危险有种本能的直觉。

村里一连折了两个人,谁还敢叫她冷美人,这分明是个冷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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