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罐装江先生》作者:顾南西

007:捏坏他了

  她立马用手捂住伤口,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出事故的时候,是休息时间,江织一罐牛奶已经喝完了,隔得远,他听不清动静,没什么精神,在闭目养神。

  赵副导过来,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叫人:“江导,明四小姐和余然吵起来了。”

  江织掀了一下眼皮,刚从云后出来的太阳不烈,却还是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一下眼前的光。

  江织兴致缺缺:“打起来了?”

  “那倒没。”赵副导如实说来,“就是一个群演被推倒了,受了点伤。” “把人送去医院。”

  赵副导点头应了,又请示:“那明四小姐和余然呢?”

  “合同第八页,第九条。”

  江大导演完全公事公办。

  合同第八页,第九条——拍摄现场,非不可抗力误工,乙方以十倍赔偿误工费。

  赵副导明白了。

  “吵死了。”

  阿晚瞧了瞧雇主大人,他正侧身躺着,眉宇间尽是不快,上前,多问:“要不我把人赶出去?”

  雇主也没说,捂着嘴咳了两声,起身去了休息室。

  几个意思啊?赶不赶人?阿晚想了想,决定先去方便。

  因为女主角与隔壁剧组女主角闹了这么一场,拍摄暂停了,方理想已经卸了妆了,素颜的一张小脸很明媚,因为荣升为‘织女郎’了,化妆师姐姐特地让她去独立的更衣室换衣服,等换完出来,就没看见周徐纺了,不知道被场务带去哪了。

  方理想拉了个群演小姐妹问:“看到徐纺没?”

  群演小姐妹反过来问:“谁是徐纺?”跟周徐纺认得好几个月了,方理想也没她电话,她很少带手机出来,也基本不用微信,跟个山顶洞人似的。

  小姐妹懵逼脸。

  好吧,周徐纺在剧组的存在感完全为零,方理想说:“就是刚刚受伤的那个。”

  “哦,她去休息室包扎去了。”

  这个点,休息室里都是人,只有一间空着。

  走廊里,偶尔有咳嗽声回荡。

  “江织。”

  女人语调欢快,脚步有些迫不及待。

  前头,江织慢吞吞地回了身,见来人,兴致索然:“什么时候出院的?”

  昨天,薛宝怡帮他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去了,昨晚还在医院躺着,居然这么快就活蹦乱跳。

  明赛英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回话:“今天。”

  江织瞥了她一眼:“海水喝得还是少了。”明赛英其实是个小辣椒的性格,就在江织这里没了脾性,姿态放得低,穿着一身后宫皇后的戏服乖乖道歉认错:“那件事是我冲动了,我道歉,我以后会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追你,再也不耍小聪明了。”

  江织对着她,就是一张万年禁欲冷漠脸:“我不喜欢女人。”

  明赛英认真思考了一下:“那我去变个性?”

  “咳咳咳咳咳咳……”

  江织肤色苍白,一咳,嫣红了一大片,眼圈也晕了一层绯色,水雾氤氲。

  啧啧啧……美得有点不像话了。

  明赛英赶紧上前,想给美人顺顺气。

  江织后退,抬头,目光越过明赛英,怒斥:“死哪去了?”

  这一眼,宛若桃花冰雨,冷冷地拍打在身上,姗姗来迟的阿晚哆嗦了两下:“我去方便了。”江织耐心耗光了:“还不把她给我弄走。”说完,捂嘴咳嗽,脖子都红了。

  明赛英心疼坏了,赶紧后退:“你别气,我自己走,自己走。”阿晚想了想,跟上去。

  江织等顺过气来,才推开休息室的门,这个点,外头已经黑了,休息室里昏暗不可视物,他摸到灯的开关,刚按下去,一张脸毫无预兆地闯进了眼里。

  “咔哒。”

  门被风刮上了。

  江织瞳孔微微一滞:“你是谁?”

  他目光扫过她,视线刚落在她血淋淋的手臂上,猝不及防地,眼前被一只还沾着血的掌心覆住了。

  耳边,女孩的声音淡得像一缕烟。

  她说:“别看。”

  她的手在愈合,速度快得肉眼能看出古怪,她避着所有人才躲到了这里。

  “也别叫,我不伤害你。”

  她沾着血的掌心还覆在他眼睛上,只有指缝里漏进一缕光,像被蒙了一层血色,微微泛着鲜红。

  好重的血腥气。

  江织后退,几乎同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刚欲推开,肩膀被手肘抵住,他整个人被她按在了墙上。

  他一口气没上来。

  “咳咳咳咳咳……”

  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周徐纺听他咳得厉害,立马松了力道,一只手挡着他的眼睛,一只手按在他肩上,手臂的伤早就结痂,却弄得他身上、脸上都是血。

  “我包扎完就走,别叫别看,行吗?”

  不知是不是咳得太猛了,他觉着燥热,舔了一下唇,喉结轻轻滚了一下:“不行。”

  她拧眉。

  “啪。”

  她关了灯,几乎同时,也松了手。

  江织扶着墙站直,鼻间都是陌生得让他烦躁的气息,没了灯光,他在昏暗里找那双眼睛:“你要干什——”

  “别说话,我要是用了力,你会很疼。”

  她的力气比正常人大很多很多,轻轻捏一下,他就会很疼,可能还会把他捏坏,周徐纺想,她要轻轻地,不能让他大叫。

  江织喉结又滚了一下。

  从来没有哪个异性,离他这么近,这样强的侵略感,令他极度不适。

  “离、离远一点。”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好。”

  她离远了一点,想了想,还是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场务给的绷带,用牙齿叼着一头,单手去缠手臂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伤口。

  呼吸声很重,是江织的,他缓了很久,不动声色地摸到了灯的开关,刚要按下去,周徐纺听到声音,立马捏住了他的手。

  咔擦!

  江织倒抽一口气,疼得俊脸都白了。

  周徐纺愣了一下,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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