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作者:栖晚

文案

景映桐穿进一本叫《盛世》的书里,成了男主外表美 艳,内里草 包的楚王妃。

原主出身名门,却生性骄纵,眼高于顶,对男主百般嫌弃,一心只对东宫太子情有独钟,每天作天作地地想要男主休掉自己。

后来终于作死成功却被渣男欺骗,落得个万民唾 骂,街市横 死的下场。

而太子渣 渣也在权 势的角逐中被隐忍阴 狠的男主打败,下场凄 惨。

景映桐刚穿过来正好享受到原主作 死的硕果,一张休书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

她想到外面给她挖好等栽的大坑,很 狗 腿地冲对面的男人讨好地缩了缩脑袋。

“能先不走吗?”

那个谪仙似的男人饶有兴致地对她斜了斜唇角。

“哦?”

不得不暂住屋檐下的她老实本分,远离渣 男,绕道男主,只想磕磕瓜子看看戏,等彻底自由了弄一打小帅哥逍遥自在。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剧情越走越歪?心机大反派,黑 化白莲花为什么全冲她这小炮灰来了?

直到她被那个心思深沉的男子死死抵在墙角。

“是你自己说不走的,那就永远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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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朝阳融融捅破春夜里的寂静,天儿渐渐地亮堂起来,楚王府里也有了人声的响动。

只是空气里还残带着些春夜的湿冷,王府门前挂着的红木六角绘花鸟的灯笼被风一吹,骨碌碌地转了个圈,竟忽地熄灭了。

王府西园的琉璃轩此刻却房门紧掩,一派森严。

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正斜斜倚在琉璃轩的木半枝莲太师椅上,女子鬓发松散,钗环凌乱,脸上的脂粉也被冲得花花绿绿的,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将醒未醒,一身苏绣百花红衣裳湿淋淋地贴在婀娜有致的身子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景映桐感觉冷得要命,纷纷扰扰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挤进她的脑海,她用力将眼睁开一条缝,似乎有两道模糊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跟前。

“主子,她好像快醒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怕,怕什么!她都要被扫地出门了,还能拿我怎么样!”

景映桐再次费力地将眼睛睁大一点,面前两张嘴一张一合的,这两个妹子在她面前叽叽呱呱地说什么呢?

纷至沓来的熟悉情节挤得她脑壳发疼,随着她悠悠醒转,眼前也渐渐清明起来。

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俩妹子都穿着古装衣裙,见她突然睁眼不约而同地朝后退了一步。

景映桐转转脑袋,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这个屋子,屋子里的装潢古色古香的,典雅中透着华贵,红木桌上的金彩莲荷纹茶壶里还往外冒着袅袅白烟。

景映桐费力地站起身来,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于是便摆出一个友好的笑脸,望向自己面前的俩妹子。

“这儿是楚王府吗?”

她此话一出,那两个妹子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主子,王妃这莫不是吓傻了?”

“什么王妃,她已经被休了!”

当先的那个女子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将一张纸狠狠拍在了景映桐脸上。

“你已经被休了,在这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快点收拾你的东西滚吧!”

景映桐才刚醒,全身虚浮无力,被她这一拍脚下一晃,又重新跌回到了椅子上。

那女子顿时更得意了,又逼近一步指着景映桐骂道:“平时厉害的跟只母夜叉似的,如今被休了不也跟丧家之犬一样狼狈,我看侯府还敢不敢迎你这下堂妇进门!”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景映桐在心底叹了口气,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她穿进了昨晚看过的那本小说《盛世》里。

这部小说以它天雷滚滚但吊人胃口的烂俗情节引人入胜,长期霸占着某网站的榜首,而巧的很的是,在里面有个炮灰女配和她同名同姓。

那个女配生性刻薄,无恶不作,看书的时候她还吊着俩黑眼圈捶桌大骂,这么愚蠢恶毒的女人居然披着她名字的皮!

如今倒好,她竟然穿成这炮灰女配了。

这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是男主楚王慕琮的原配王妃。原主出身永安侯府,祖父曾位列三公,父亲是太子太师,叔父是吏部左侍郎,母亲家穆家也是京师里的名门清流。

但她虽为楚王妃却不知安分守己,一心只想着捡高枝儿往上攀,不仅暗地里勾搭太子给楚王戴绿帽,还整日把王府搅得鸡犬不宁,最终目的就是逼男主休掉自个,好与太子双宿双飞。

可不论她怎么作死,楚王都像耳目闭塞了一般不闻不问,这次终于目的达成,原身却狗血地不在了。

事情的起因是原身心肠歹毒,让他们的养子同下人一起吃糟糠之食,那孩子本就身子骨弱,经过这么一折腾更是引得过敏,半夜发起烧来全身起满了红疹子,而原身故意不让大夫前来诊治,害得他差一点儿便丢了性命。

其实慕琮平时也对这孩子不怎么上心,正是这样才纵得原身越发地无法无天,可没想到慕琮一听说这档子事,竟然直接写下了休书,要将原身逐出府去。

原身这么一来可倒真算的上是意外之喜,连她都没想到男主会就此休掉她,结果休书一扔到她面前不知是太兴奋还是怎么的,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这具身体再再次醒过来,同一副壳子里已经换了个人。

想到这儿景映桐又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看眼前两个女子的穿着打扮,前面那个模样秀丽穿的也要好些,后面那个圆脸双髻穿着件桃红衫子,典型一副丫鬟打扮。

看样子这是一对主仆,大抵是楚王姨娘妾室之类的吧。

休妻这种大事,楚王不亲自出面,却让一个姨娘模样的女子在这对她任意羞辱,看来男主真不是一般地讨厌她。

景映桐觉得浑身上下冷得要命,对着这对主仆落井下石的嘴脸,她慢慢地重新站起身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面前两人。

看着王妃虽狼狈却满是威凛的气势,那女子禁不住地一打哆嗦,此时景映桐脸上脂粉都落了个干净,少了平时那种浓墨重彩的华丽遮掩,倒显得一双眼睛更为明亮凌厉。

但平时被王妃欺压惯了,她又实在不想在此时短了气势,再说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压在自己头顶上的主母了。

她给自己壮壮胆,挺起腰杆虚张声势道:“怎么,王爷让我来送你,只不过是给你留个最后的体面,你若再不知好歹我就叫下人将你撵出去!”

景映桐不怒反笑,看这女子嚣张得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男主的什么心尖尖宠,可作为女频的男主,又焉能被这些阿猫阿狗玷污了纯洁!男主的贞洁自然是要留给本文最柔弱善良我见犹怜的女主的!

她们这些炮灰平时就负责作作妖,陷害一把女主,扮扮跳梁小丑来衬托一下男女主的登双入对和情比金坚。

至于男主,那可是连一根头发丝都碰不着。

那女子瞧见景映桐笑心里更怕,一想到王妃平日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就心里发虚。

景映桐在脑中温习了一下原主的泼辣不讲理,突然跨步上前,朝那女子脸上重重甩了一耳光。

那女子捂着脸踉跄后退,看着景映桐刚欲撒泼,景映桐却直接略过她淡淡出声:“跟我叫嚣,你还没这资格,去把你们家王爷叫来,我有话与他说。”

“呸,真不要脸,都被休了还想见什么王爷!”那桃红衫子的丫鬟一边扶着主子一边冲景映桐嚷,“居然还敢打我家主子,仔细我将你的丑事说出去,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呵,”景映桐冷冷勾起唇角,“就算被休了我也是侯府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想处置一个刁奴更是不再话下,若你再在这里以下犯上,我这就将人伢婆子叫来将你卖掉!”

想起景映桐平时说一不二的嚣张模样,那丫鬟终于知道怕了,缩了缩身子小声问自个的主子:“现在怎么办?”

那女子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恨恨地瞪了景映桐一眼道:“去把王爷叫来,既然她给脸不要脸,那就索性连最后的脸皮都给她撕下来!”

景映桐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虽说方才她狠狠威慑了男主那个妾室,勉强维系住了自个的气势。但男主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更别说她此时还有求于男主,一会见了男主她到底要怎么说才好?

这么想着她端起了红木桌上的茶壶,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先把态度放低点总没错。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景映桐顿时神经绷紧地回身,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里屋喜鹊石榴纹的垂帘,随之低沉悦耳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不知王妃寻本王,所为何事?”

景映桐酝酿好的话突然噎在了喉咙里,她看着眼前弯腰进入的男子,手中刚提起的茶壶“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得她来回跳脚。

这是什么人间绝色!

面前的男子生了一张极其精致的面容,他皮肤白皙,五官深峻,脸部线条笔锋流利地顺流而下,勾得那鼻梁高耸,眉眼如画。

明明只是弯腰从门外迈进来的随意动作,却让人感觉他从仙姿画卷里一脚踏入了凡间。

对着这么个男人,景映桐甚至有些不敢高声语,唯恐惊扰了这副人间绝美的仙境。

若不是清楚他的心狠手辣,景映桐定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宛若谪仙一般的好看男子,竟是日后睥睨天下的君王,令小儿闻之啼哭的一代暴君?

想着他那双如玉般的优美双手染血的模样,景映桐不禁打了个哆嗦。

“怎么,王妃冷了?”

一不留神他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仿若贴在耳际的低沉男音打断了景映桐的思绪。

她惊然之下猛一抬头,突然撞在了男子挺直入云的鼻梁上。

景映桐心中顿时更慌了,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男主的盛世美颜,她感觉耳根都发起烫来,但她抬眼间却在男子眼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浓浓厌恶。

而那抹厌恶一闪即逝,景映桐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男子顺着她的脸朝下一路看去,嘴角还噙上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景映桐顺着他的目光后知后觉地低头,只见她身上那件本就轻薄的苏绣红纱衣裳因为湿透正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将女子姣好完美的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透过湿透的衣衫,甚至能看到里面牡丹金玉富贵纹的里衣。

景映桐忙双手抱在胸前,有些窘迫地看着他支支吾吾道:“王…王爷,妾身有话对你说。”

这时方才那个女子也喘着粗气紧跟着走了进来,一见慕琮便捂着脸委委屈屈地告起状来:“王爷,方才妾身好声好气地帮她收拾东西,她不知好歹也就罢了,居然还打妾身…”

景映桐强自镇定下来,虽模样狼狈却依旧不失气势地瞪向那女子:“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强,如今我被休的消息还没走出去,你就敢打我辱我,是唯恐别人不知王府没规矩吗?”

慕琮依旧噙着那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看戏一般地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女子脸上。

“云姨娘,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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