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作者:瑞曲有银票

文案

【一】
某次执行任务后,沃檀救了个貌美郎君。她见色起意,想着男人都爱养外室,决定自己也养个玩玩。

可救人后沃檀发现,她那外室……是个爱吐血的病秧子。
推他一把,他立马倒地。亲他一口,他当场闭气。跟他开句黄腔,他能咳到撅过去……

好在病秧子虽然暂时不能睡,但人还是勤快又贤惠,起码她执行完任务回到家,能喝到口热乎粥了。

而且病秧子脾气顶好,很是温怜可亲。在宅子里她操刀舞剑,他抚琴赋诗,两人看起来……九不搭八,十分般配。

直到后来,她得知这人就是她们的对家,当朝九王爷。

知晓真相那日,沃檀提着剑往家赶,咬着牙在想:是先杀了他,再上了他,还是先上了他,再杀了他?

【二】

九王爷景昭恭俭仁恕,行之有纲,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儿子,若非身有不足之症,早便入主东宫当了太子。

某日他意外遭刺,近卫悉数被杀,人也不知所踪。

后来,卫从们找到人时,他们王爷正被个色胆包天的姑娘抱着又亲又摸。
王爷耳根通红,无奈地偏了偏脸,温声哄那女流氓:“先用膳吧。”

卫从们涕泪横流:“这太作孽了!他们得以死谢罪啊!”

直到后来,值守的卫士看到他们不愿意回王府的爷,故意把衣衫拉得松松垮垮,敞着颈子和锁骨,引得人家小姑娘狂咽口水。

卫从们纷纷以手掩面:“……瞎了算了。”

【提示】本文非女强非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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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捡人 你是哑巴?
  暑气蒸腾的夏,人烟市井到处熙熙攘攘,街边的小贩们但凡得空,都摇着蒲扇给脸上送风。
  “老板,称个梨!”
  脆生生的问询响起,正猫着腰忙活的摊主直起身来,见板车前站了个身着窄衫长裙的姑娘。
  姑娘梳着百合髻,一双水杏眼清炯炯的讨俏极了,看着就招人心喜。
  “哟闺女,我这梨不论个卖,你想吃的话我送你一个。”摊主和善地笑道。
  姑娘也不忸怩,接过摊主选的梨,便上嘴啃了一口:“谢啦!”
  得了人家的好,她也不跟摊主客套多几句,叼着梨便转身走了。
  摊主呵呵笑着,目送几步后便去招呼其它客人。
  称完找钱时,打开匣子却陡然看见里头出现一块拇指大小的碎银,是足够买他整车梨的分量。
  摊主纳闷地挠了挠脖子。
  钱匣子分明一直是扣着的,而且他刚出摊不久,凭空多出这么块碎银,着实奇怪。
  彼时另一头的街边,田枝看着那缓慢接近的亭亭身影,面上神情很是难言。
  待人到了跟前,田枝忍了又忍,还是掀起帷帽问:“咱俩谁扮主子?”
  “你啊。”沃檀嚼着梨肉,好奇地回问:“怎么了?”
  “……”田枝颇为无语,看她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活像在粮窖扒食的仓鼠。
  而这梨,已经是她今天吃的第五样零嘴!
  大抵以为田枝盯着看,是馋自己手里的梨,沃檀转手递过去:“你吃不吃?”
  田枝气得牙疼:“那你见过哪家小姐总被丫鬟撇下,还给丫鬟拿吃过的梨喂食?”
  “也对,那我再帮你去要一个?”
  “……”田枝憋起想骂娘的冲动,傲然扭头:“不吃!”
  沃檀明显不知同伴已然气得冒烟,又咬了口梨肉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你再等我一下,我去买袋蜜枣。”
  “姑奶奶咱们快点走行不行?这趟不是陪你出来逛大街的!”田枝终是怒目。
  明明是一起执行任务的同门,她却跟奶妈子似的拖着这小毒鬼,总要三催四请才能挪脚。
  然而田枝的火气,却换来沃檀不以为忤的回答:“急什么啊,时辰还早。”
  这话说完,她正抬了脚想朝枣摊那头走,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伴着清街的肃喝响起。
  未几动静变大,一驾华顶轿撵被簇拥着慢慢驶来,两旁的黑衣卫从个个肃穆可畏,望之俨然。
  被挤到人群之后,沃檀垫脚去看:“这谁啊?”
  知她刚从宁州过来,应当是不曾看过这样的阵仗。田枝在心里暗骂一句土包子,这才没甚好气地答道:“看玉徽,应当是九王爷的轿仪!”
  高门府宅的豪奴尚爱仗势欺人,王府开道的侍者更是颇为嚣张,凶神恶煞见人就赶。
  知是贵人来了,各处的摊主和行经的路人慌忙避让。动静之大,吓得道旁一条黄狗都蹿飞起来,恰好撞到个举着糖人的小童儿。
  小童儿被撞得摔了个结实的屁墩,瞧着便要哭闹出声,被家里大人急急地捂住嘴抱开。
  “走吧,快下雨了,再耽误下去真来不及了!”
  在田枝的催促声中,沃檀倒没再坚持要去买枣。
  她喉间应了一声,咬下最后两口梨肉,于转身离开之际,抬手朝某个方向做了个投掷的动作。
  忽见异物闪现,卫从瞬间警戒起来:“什么人!”
  道是有偷袭,拔剑之声四起,更是吓得周遭百姓惊惶不已。
  眼见动乱要生,一道低润温和的声音响起:“想是哪家小儿顽劣罢了,本王无事,莫要扰民。”
  “遵令!”毕恭毕敬的应声后,卫从们的刀纷纷回了鞘。
  轿撵平平稳稳地向前走了段路后,旁侧的帘掀开,一只匀净修长的手伸了出来,皙白如玉的掌心中,拿锦帕兜着什么似的。
  近侍连忙并了手去捧,接过后打开那锦帕,见里头裹着枚咬剩的梨核。
  从残留的果肉上能看出来是个汁水丰沛的梨,上头还留着些小巧的齿印,像嶙峋的怪石峰。
  近侍脑子木了木,哪家小儿这般大胆,竟敢拿吃剩的梨扔他们王爷?
  —
  云走雾行,已近酉时。
  夏日的雨说下就下,急箭一样密密匝匝地泼着,大有扯天扯地的架势。
  “嘭嘭嘭……”
  木板被拍的声音逐渐急促,沃檀撑着头蹲在梁上,直到榻上人开始翻白眼她才抬起右手,两指间轻轻捻了捻,往那头弹了下。
  凉苦的焚香味搔弄鼻腔,一个喷嚏打完,刚才还兴奋得面目狰狞的肥硕男子砰然倒地。
  沃檀纵身跃下:“他晕了。”
  “咳咳咳……”颈间纱布一松,田枝立马扑到榻沿大口喘气。
  待窒息感缓解,田枝怒瞪沃檀:“就不能早点出手?你也不怕我真被勒死!”
  “我自有分寸。”
  这么句轻飘飘的回应送入耳中,田枝目光淬火。正想破口大骂时,便见沃檀提了茶壶和瓷杯走过来,蹲在自己跟前。
  火气稍松,然而田枝的一声谢才出溜到舌尖,就见沃檀把杯子筛满,接着端起到嘴边,自己给喝了。
  “……”田枝气得牙齿打颤:“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就跟你领了一桩差?”
  沃檀拽了个垫子过来坐,奇怪地托起腮:“跟我怎么了,你不乐意吗?”
  姑娘家目光如常,眼里两丸乌珠静静悬着,看起来娇憨无害,可田枝心头却警钟大作因而改口道:“我是说,檀姑娘灵敏迅捷配合到位,能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小女子三生有幸!”
  “我也是。”沃檀翘唇一笑,眼睛弯如月牙儿:“你们日升堂的都喜欢阴阳怪气,就你说话最实在了。”
  田枝登时噎住,一时不知她是故意说反话,还是真在夸自己。
  试探有风险,田枝决定装聋。
  她抚着生疼的颈子,狠狠剐了眼瘫在榻里的男子。
  双份怒意焰腾腾地烧着,田枝爬起身后便抬腿踹了两脚:“真他娘的丑,还想让本姑娘当外室,我呸!”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沃檀一语戳破。
  “我那叫逢场作戏懂不懂?”田枝背着她狂翻白眼:“谁他娘还真想伺候这死肥猪一辈子!”
  沃檀没再搭茬。
  今天的任务好生无趣,这院里的糕点也腻得过份,害她分外惦记刚才没吃到的乌龙蜜枣。
  “我走了,人你带回去罢。”沃檀起身拍了拍手。
  田枝回身:“说点人话!你看我还像有力气扛得动他吗?”
  “没力气了,需要我帮你吗?”沃檀好心询问。
  这话一出,刚刚还柳眉倒竖的田枝呼吸顿住,片刻后憋屈得直磨牙。
  毕竟半月前,有个身受重伤的同门被她一帮,像是奇迹般自愈了似的,立马神采奕奕极度亢奋,可回去就病了一旬,躺在榻上要死不活。
  后来才知道,是中了这小毒鬼的招。
  怪不得都说月沉堂没一个好人,这小毒鬼更是个歪心眼子的!
  “你又在骂我。”正满肚子飙脏话时,沃檀冷不丁冒了这么句出来。
  田枝哪里敢承认,只能扬起脸来赔笑道:“没有的事,我不过想问檀姑娘,要不要调到我们堂口来?”
  这话田枝虽是灵机一动想的,却也并非随口说说。
  眼前的小姑娘雾眉纤鼻,腮畔便似那吐蕊的桃花,一捻儿杨柳软腰更是双掌可掐,哪怕是最简单的装束,却也难掩酥软招人的姿容。
  这等皮相偏去学毒,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去。下回再让我听到你骂我,我毒哑你。”撂出句威胁后,沃檀拉开窗牖,凌空掠下。
  回南斜街时天色擦黑,雨脚带起阵阵飞埃,把屋舍都笼进不甚清晰的烟幕里。
  进铺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沃檀就揣着包乌龙蜜枣走了出来。
  嚼两颗解了馋涎后,她也不耐在那檐下躲雨,把纸包往袖管一笼,便兜头往家赶。
  中途经过一丛矮榻榻的屋舍时雨声渐悄,沃檀待想再抄个近路,鼻端却敏锐地嗅到了血腥味。
  不是太重的铜锈味,挟着雨的腥气。
  循着这味,她于某条死巷里头,发现个昏迷在地的人。
  沃檀拿脚尖踢了他一下,那人身体翻转,一张细皮白肉的脸便露了出来。
  鼻梁耸直眉似疏墨,被雨水沾湿的睫毛软软地贴在眼睑,那张脸更有如兰雪一般皎白澄澈,就连鬓缘都是干干净净的,容色不可谓是不惊绝。
  沃檀从袖子里捏了枚枣儿嗦着,沾了蜜的手指随意在男子衣裳上蹭了蹭,再去探他的鼻息。
  唔……还会喘气的。
  借着天黑前的最后一点光色,可以看出男子脸上逐渐现了青灰色,是快要升天的兆头。
  沃檀就那样蹲在男子身边吃了大半包蜜枣,直到听见别巷有犬吠声传来,她才拉起男子手臂,把人扛走了。
  到家后,沃檀嫌他衣服湿又脏,干脆把人扒光塞进被子里。
  虽说古来医毒不分家,但沃檀解毒可以,对治伤是真没什么兴趣,故而水平时高时低极其不稳。
  她忙前忙后,捣熬出的药给这人服了几剂后,有一帖他吃完还发起高热来,两瓣唇白得跟宣纸似的,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折腾两天,这人却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这日,耐心渐失的沃檀打算把人拖去城郊给处理掉。
  敲定主意后,沃檀把手里最后一点灌饼塞到嘴里,于胡乱嚼咬间,跪上了榻板。
  弯了腰才要碰到那男子时,却见他眉间飞快地皱了一下,接着在眼睫几回颤悸后,睁开了眼。
  睡得太久,甫一睁眼,男子明显还未能适应白日里的光线,阖上眼微微眯起缓了几息后,这才重新撑起眼皮。
  沃檀改跪为坐,直勾勾盯住他。
  四目相触,男子眼里现了浓重的迷濛之色,他似乎想对沃檀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沃檀一怔:“你是哑巴?”
  男子听清她的话,缓缓摇了摇头。
  沃檀觉得奇怪,便要去给他搭脉,哪知她才摸到这人的手,他却像被惊着似地猛的一缩。
  应当着实是吓得狠了,他整个人直往墙角避去。
  被子一角被沃檀的膝头压住,男子这么大动作地退缩,整个人猝不及防溜出被中。
  许是凉意突袭,他视线向下一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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