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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作者:三日成晶

文案

花朝被天雷劈死,才知道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以自己的小师弟为主角的升级流修仙文。

她就是小师弟后宫之中,一个负责推动剧情,顺便帮他收妹子的圣母工具人。

花朝回味她这一生,发现自己唯一过的一点好日子,竟是被爱她成魔的二师兄,掳走囚在身边的那段时间。

那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床软枕脚不沾地。

天道怜她厚重的功德,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花朝重生在二师兄身中情瘴,差点轻薄她的那天晚上。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她本该以法器重创二师兄灵根,以致他堂堂仙门骄子后来无法修仙,只能修魔。

而她逃脱了“魔爪”,哭哭啼啼奔向她的小师弟房间。

思及往事,花朝沉思片刻。

把手中法器和自己的腰封一起扔在地上。

躺在床上,凹了个好看的造型,对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二师兄勾了勾手指。

花朝:“来。”

文案写于2022年。10月14日。已经截图。

阅读指南
1.男主师无射(yì),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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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重生
  “二师兄……你不要这样,放我走好不好?”
  女子的声音破碎,含着压抑的呜咽,听上去极其可怜。
  窗扇被外面的暴雨狂风摧残得“哐哐”直响,雨水拍打着窗扇“唰唰”不休。
  屋子里黑魆魆的,长明灯全都被凶横的灵力碾碎,桌椅板凳四脚朝天缺胳膊少腿地翻在地上,犹如狂风过境。
  一股股灵流还在肆虐不休,像一条条游走在屋内的邪恶灵蛇;更像是一条条缚仙索,全都朝着墙角哽咽哀求的女子涌动而去。
  女子瑟瑟发抖,面无人色,涟涟泪水爬满桃腮般的面颊,喉咙之中发出的压抑声音,如同绝望的小兽。
  她正竭力把手中铃铛样的东西,举在头顶。
  那些悬浮在半空的灵流,似是畏惧女子抓在手中的铃铛,悬停在她四周,却依旧如蛇在邪恶地扭动着,欲要伺机而上。
  女子手中自然不是普通铃铛,而是高阶灵器,此刻灵器忽明忽灭,昭示着正在催动灵器的人是如何的畏惧、挣扎、愤怒、震惊!
  “二,二师兄……”
  女子哆哆嗦嗦再次开口,对着空中游动的“灵蛇”源头——隐匿在黑暗之中的人道,“你清醒一点,你,你放我离开,我回山去给你找医阁长老,情瘴……一定还有其他的解法!”
  无人回答。
  黑暗之中只有男子连狂风暴雨也压不住的急促喘.息,似饿急的猛兽,如急色的恶鬼。
  他操纵“灵蛇”趁着女子分神说话之时,险恶地缠缚到了女子的脚腕之上,“砰”地一声闷响,直接将女子拉得摔在地上。
  “啊!”
  “不要!”
  “二师兄不要!”
  “不——”
  女子被“灵蛇”缠缚双足小腿,迅速自地上拖拽向黑暗。
  她被逼急了,疯狂挣扎,同时变调吼道:“我喜欢的是小师弟!我已经同小师弟互许终身,你不能这样对我!小师弟、小师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女子哭喊得十分可怜,但是拖拉着她的“灵蛇”也只是凝滞了片刻,还未等女子生出什么希望,便不再怜香惜玉,迅速将女子拖入了黑暗之中。
  尖叫和哭求穿不透窗扇,更破不开外面的雨幕,同行的修士们分宿在这镇上其他的老乡家里,离得很远。
  没有人会赶来救她。
  女子声音比窗外惊雷还要一声高过一声,近乎哀嚎,她手中死死抓着的灵器,早就因为她的崩溃和慌乱,彻底灭了。
  “咔嚓”雷击如在窗边,电闪似是照亮这屋内正在滋生的罪恶,前所未有的炽烈,将整个屋映照得亮如白昼。
  也照出了阴暗的角落里,操纵“灵蛇”拖拽女子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身长八尺蜂腰猿背,森寒而立,头脸被面具遮盖得严严实实,面具上绘制着赤金色獠牙怒张的凶兽,可怖的宛如地狱黄泉爬上人间索命的修罗恶鬼。
  女子绝望的眼睛同那恶鬼一样的男子面具后的双眼一碰,顿时被那其中已经丧失了神志的凶戾双眼吓得浑身一震。
  突然——女子手中灵器陡然大盛,整个屋子被灵器爆出的白光淹没,那捆覆着少女的“灵蛇”犹如被斩断头颅的妖兽,扭曲着四散奔逃。
  罪魁祸首被这灵器爆发出的灵光首当其冲,凌空飞了出去,狠狠撞到了屋子里面的架子上。
  花朝就是在这样“震天动地”的声响中,和能把眼睛刺瞎的白光之中恢复了意识。
  花朝根本不用看,只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便知道自己此刻握在手中的,正是她惯用的灵器,镇灵钟。
  此刻镇灵钟被催动,嗡嗡作响,飞速掏空花朝体内的灵力,裹挟着屋内狼藉碎裂的家具,在半空之中渐渐凝聚成巨钟模样,眼见着便要朝罪魁祸首狠狠罩下——
  镇灵钟乃是清灵山灵器殿炼制的镇邪灵器,品阶很高,却门槛很低,连炼气期的修为也能够催动,催动之时自发利用周遭一切,形成钟罩,一旦邪物被罩在其中,那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要灵力供给不断,仅需三声钟响,便能让被罩住的邪物魄散魂飞!
  干涩的经脉传来拉扯般的剧痛,体内的灵气被抽掏一空,花朝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状况,但是本能的自保让她迅速截断了朝着灵器输送灵力。
  刺目的白光一凝,接着如同炸裂的烟火一般,碎裂成无数星子,散开了。
  那被镇灵钟凝聚在半空的碎裂家具也一并轰然崩散,屋子里又是一阵乒乓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花朝才总算是睁开眼,又适应了片刻,这才发现她正身处一间陌生的屋子当中。
  光线昏暗,她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附着在双眼之上,才将周围全都看得真切。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眯着眼环视了一圈黑黢黢的屋子,一时间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
  经脉干涩的滞痛,狂乱的心跳,能够摸得到,感知的到的四肢,甚至是略显狼狈的急促喘息,包括窗外厚重的水汽,轰隆隆忽远忽近的闷雷,都将五感调动到极致,纤毫毕现地传递给了花朝一个事实——她不再是纯白虚空之中的一缕幽魂,她现在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真的又活了?
  她真的、又活了!
  天道说了,会将她送回过去的某个情节点,许她在不违逆世界走向的前提下,重新活一次。
  那现在是什么情节点?
  花朝稍稍适应了一下,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她一站起来便踉跄了一下,太久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她一时间无法适应拥有实体的酸痛。
  她环视一圈,调动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却发现自己对这里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屋子里乱得无处下脚,似乎经历过一场鏖战,东西都毁得差不多了。
  “嗯……”一声闷哼从不远处传来,花朝被声音吸引看过去,便见到一堆摔碎的器物之中,一个男子侧身佝偻着,痛苦地蜷缩。
  花朝根本无需凑近,一眼就看出地上的男子是谁,即便是男子现在还戴着面具根本看不见模样。花朝认识的是他身上的穿着,和他被花朝烂熟于心的身形。
  “二师兄?”花朝朝着地上的男子走去。
  这地上蜷缩的,正是花朝的二师兄师无射。
  多年未见,花朝一时间连呼吸都屏住了。花朝上辈子活了四百三十多年,金丹积累不足,结婴之时不能承受天雷淬炼,化为飞灰而死。
  死后被天道所怜,在纯白虚无之中度过不知岁月的时间,而在这漫长的虚无之中。
  若说有谁能让她铭心刻骨难以释怀,那地上这个佝偻忍痛的男子师无射必是其一。
  这是她纵观自己一生之后,最后悔没能抓住的人!
  花朝也是死后才知道,她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以她小师弟谢伏为主角的修仙升级话本子。
  而她只是话本子里面谢伏后宫之一,用来推动剧情的圣母工具人。
  花朝大梦初醒,在一片虚无之中超脱心境。
  回顾一生,唯一过的一点好日子,就是被她入魔后和谢伏处处作对的二师兄掳走的那段日子。
  那段日子她不用顶着谢伏“大夫人”的名头,去料理他源源不绝的后宫众位美人之间的摩擦;也不用辅助谢伏治理人妖魔族合并之后,动乱频出的天下;更不用整天行善积德,今天怜悯这个族群,明天同情那个弱小,逮谁都要拯救一番,把自己累成狗。
  那段被师无射关在魔域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床软枕脚不沾地,虽然是在血月映天的魔域,晒不到太阳,却也至少能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吃糖吃到腮帮痛。
  而且那时候成魔的二师兄,对她依旧以礼相待。更不曾利用她胁迫谢伏作出妥协,花朝简直是去养老的!
  花朝无数次在虚无之中,回想起来她当时伙同魔族妄图篡位的魔修,重创当时已经是魔尊的师无射,就为了回到小师弟谢伏的身边,实在悔不当初。
  脱离了所谓的“人设状态”,花朝才知道,自己当年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少女不知软饭香啊。
  花朝压抑着再见师无射的激动心绪,走到意识不清的师无射身边,伸出两根手指运起灵力,在他脉搏一探……顿时眉梢一跳。
  她本想给他探一下伤处,花朝最是知道,镇灵钟被催动之时,会自发利用周遭的一切,那自然不止是屋子里破碎的家具,也包括师无射这个人。
  他的经脉之中和花朝一样空荡,显然已经被大发神威的镇灵钟抽取一空。
  不过让花朝眉梢挑起的,不是师无射被镇灵钟险些抽干,而是师无射体内中了妖邪之术。
  是瑶碧花情瘴。
  正这时,外面“咔嚓”一声,惊雷伴随着电闪砸在窗边,花朝眯了眯水盈盈的眸子,总算想起了这是个什么“情节点”。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抓着的灵器镇灵钟,想起了对她来说,四百多年前那暴雨倾盆的夜。
  这也是他们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
  这时候的花朝,包括才入山门不足十年的小师弟谢伏,都只是清灵派里面修为最为稚嫩低微的修士。
  清灵派此时还未在修真界之中名声大噪,还未能问鼎修真界宗门之首,只是个三流剑宗。
  清灵剑派甚至为了壮大宗门,是个不被那些排得上名号的大宗门看不起的杂修门派,说是剑派,实际上修什么的都有。
  门中修士经常结伴去山下驱邪除祟,由刑律殿的弟子带队,修为低微的跟着全当是历练。
  次数太多了,花朝记不住当时历练了多少次,但是她能记住这一次。
  因为这一次是二师兄师无射带队,他们这一次历练,抓的是山中吸人精气修炼的瑶碧花妖。
  虽然花妖的战斗力不强,却妖术下流,会散出沾染了身体便难以纾解的催.情粉末,也能利用风和雾气设下层层瘴气。
  他们躲过了前面的催.情粉末,却没能躲得过瘴气,当时师无射为了救师弟师妹们,撑开灵力屏障隔绝瘴气,却不小心吸入,致使自己身中情瘴。
  这情瘴能将人的欲望催发到极致,是那花妖临死之时的怨毒报复。
  师无射乃是刑律殿掌殿大弟子,向来不苟言笑肃穆端持,门中没有弟子不怕他,没有几个弟子没有被他罚过。但是没人知道他悄悄爱慕着花朝,中了情瘴之后,汹涌的欲潮将他淹没,他几番隐忍不能,后来直接丧失了理智,将尚在睡梦之中的花朝掳到了自己的住处……险些铸成大错。
  花朝想到自己当时发现师无射失去理智欲要轻薄自己,被吓得叽哇乱叫,连求助门中弟子们都忘了,还没等师无射做什么,就被吓得灵力爆发,催动师尊给她的镇灵钟,重创了师无射。
  这灵器乃是师尊给他们用来对付大魔大妖的,师无射此时修为也只是筑基三阶,稚嫩的可怜。
  被镇灵钟这等灵器震碎了经脉甚至是内府,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年多还不能起身。昔日修为一朝尽毁,内心积郁难解,心魔丛生,最终被师尊放弃,将养在山中,只等着天人五衰。
  恰缝魔族循着山中大阵薄弱之时,闯入山中作乱,师无射无力抵抗,被魔修掳走。
  花朝不知他为何没有被魔族分食,反而是修了魔,但他确实是因此走上了不归路。
  师无射后来修魔大成,心性大变,同正道为敌,和谢伏这个话本子里的主角相杀多年,最终被修真界和妖族甚至是他治下的魔族魔修联手剿灭,死得极惨。
  花朝思及往事眉头紧锁,闹心地抹了一把脸。
  地上师无射本就神志不清,刚才还被镇灵钟扫了一下,现在完全没了理智也没了“作恶”能力,只本能抱住自己,苦苦挨着情瘴反噬。
  花朝半跪在他身边,垂眸看着他沉思了片刻。
  然后她抬手,在储物袋里面摸了摸,摸到了一个疗伤药瓶,也是下山之时,师尊给的高阶伤药。
  她抬手将师无射常年戴的面具摘下来,捏开他的两腮,将疗伤的药丸子一股脑倒他嘴里。
  接着起身,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将尚且完整的门窗都下了几个禁制,又开始铺床。
  花朝一边铺床,还一边哼歌,心情特别好。
  天道果然怜她爱她,竟是将她送回了这个情节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上辈子花朝嫁给谢伏做了老婆,师无射还悄默默爱了她那么多年,将她掳走,已然修魔心性大变,却只是将她供养着,每天偷偷的来看一看,让花朝很是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
  虽然师无射爱别人老婆这一点,甚至是和谢伏这个气运之子作对,大概都是话本子剧情的作用,但正因为是剧情的作用,花朝才必须利用一番!
  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师无射还是正道宗门司刑掌殿大弟子,风光无限前途无量,自己这时候要是就先选了他,那他不得对她好死?
  花朝重生一遭,早已经看透什么大道长生,结婴是不可能结婴的,她就那点能耐,还想结婴?死在天雷之下的滋味和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有什么区别?
  更遑论元婴以上,还有化神期渡劫期等等一大堆可望不可即的境界。
  她这辈子就想消消停停过上几天好日子,能活多少年算多少年。大腿都送到眼前了,她不抱紧等什么?
  就算最后师无射不可抗拒剧情入魔了,两个人有了亲密,那他也能让她过的舒舒服服。
  花朝铺好了床,身后有了动静。
  那伤药疗伤能力一流,但是不治情瘴这种妖邪术法,再加上高阶伤药激发的热血疯涌,师无射从地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夕。
  他胸腔里烧着一把烈火,将他眼前烧得模糊一片,这火似岩浆,顺着他四肢百骸奇经八脉汇聚到小腹,几乎要将他烧成焦炭。
  这情瘴乃是激发本身的欲望到极致,也就是说,若要解除,必须得是激起他欲望的源头,才能平复这□□焚烧之苦。
  他原本琉璃色的双眸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红色血丝,在看到床边上那个巧笑嫣然的欲望源头之时,他的理智就已经化为了飞灰。
  但是不知道是怎样强悍的自制力,和刻在骨子里的持守,他竟然从混沌的脑子里抽出了一丝清明,一时间只是呼吸急促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花朝,一步也没有挪动。
  他的面具掉了,此刻除了双眼拉满血丝,衣着有些狼狈之外,竟然看不出其他的癫狂姿态。
  他生了一双极其狭长的狐狸眼,眉目邪飞,长眉入鬓,这本该是极其狐媚的长相,却因为他淡色的琉璃瞳仁,俊挺非常的鼻梁,将这份狐媚冲得干干净净。
  再加上他本身气质沉肃凌厉,这样一双眼,竟让人有种不敢逼视的锋锐。
  加之常年在刑律殿司刑从不徇私,弟子胆敢触及门规,不脱一层皮出不得司刑殿,他实在是清灵山上弟子们人人惧怕的恶罗刹。
  从前花朝也怕极了他。
  男子稍稍冷肃一些端持一些,只要模样生得好,又有能力,或许会很受女孩子喜欢,但若是如师无射这般阎罗在世铁面无私一样的人物,却是人人都会避而远之。
  相比之下,谢伏那样表面端端正正的温润君子,初露头角的貌美神君,才是女修爱慕,男修喜欢结交的对象。
  当时的花朝和旁人一样,怕师无射,厌恶师无射,现在想来,都只因为她年少无知。
  谢伏最是多情又最是无情,和那样的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日子?
  要是当时她没有从师无射身边逃回去,后面的日子得多爽啊?
  这辈子,无论用何种办法,她一定要活得自在!
  因此在师无射悬丝一般吊着那一线理智,同自己的本能对抗,同入骨入魂的情瘴对抗,咬破了自己的腮肉嘴唇,嘴角鲜血横流,也不肯唐突自己悄悄爱慕的师妹的时候。
  花朝将自己的腰封和镇灵钟一起扔在了地上。
  裙子散开,艳色亵衣像一朵盛开的业火红莲。
  她笑着看向师无射,翻身上床,凹出了一个好看,凸显曼妙曲线的姿势,对着已经要维持不住那一线理智的师无射,罪恶地勾了勾手指,说道:“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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