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之下,必有娇妻》作者:素衣渡江

文案

前一世,天下都知道,定北节度使沈琤爱妻如命,妻子香消玉殒后,他哀思神伤,一年后也追随妻子而去。

不少人庆幸,幸好有这致命的情殇,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才能除掉这活魔王。

沈琤冷笑,哼哼,没想到吧,老子重生了!

这一世,他终于得偿所愿,小心翼翼的提出:“娘子,都说上阵父子兵,我征战南北,你就多给我生几个儿子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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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男主再遇爱人,对心上人奉若至宝,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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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沈琤死了。

定北节度使沈琤身为帝国的祸患之一,他的死亡,令远在帝国都城的皇帝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又少了一个动辄就率军打着“上京勤王”的口号把他抢来抢去的藩镇重臣。

但同时,不免又担心起剩下的几位拥兵自重的藩镇没了沈琤的制衡,越发壮大。

皇帝捂着心口:“朕甚感悲痛。”他死了,朕还是没好日子过,不如不死。

于是大笔一挥,赐谥号:忠武

算是对沈琤生前一次带兵把他从造反的王爷手中抢回来,两次从其他的藩镇武将手中迎驾回京的嘉奖。

诏书一下发,立即招来了四方的口水,攻讦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

一、沈琤这家伙人品有问题,杀伐过重。没道德,更没武德。

二、沈琤他爹就是节度使,割据一方。他比他爹还过分,连续吞并其他藩镇,地盘比他爹那会不知扩大了多少倍,有些节度使只听他号令,唯他马首是瞻。幸好人死了,不死就要明目张胆的造反了,您还表彰他忠?

三、沈琤死的太难看了,他竟然是因为自己妻子死了,哀伤过度,自己把自己憋屈死的。为了个把女人如此气短,算不上大丈夫,皇上你给这种儿女情长的家伙谥号,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四、最重要的一点,活着的时候可怕,死了就是死人,他无儿无女,后继续无人,皇帝您不要怕,不给谥号没关系的。

皇帝为了自己的面子,积极回应朝臣,总结起来大致就是:爱卿们冷静,沈琤虽然的确是因为妻子离世哀伤过度离世,但他的妻子不是别人,而是朕的堂妹安宜郡主李暮婵,况且郡主是为保护他挡剑而死的。所以,朕认为沈琤可能是感念皇室的恩德,惭愧哀痛而亡。

大臣们立即表示,皇帝您别替自己挽尊了,郡主当初怎么嫁给他的,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提还好,提起来,您脸上也无光。

皇帝发现自己失去了藩镇的控制权就算了,在朝中竟然也不能说了算了。

皇帝很憋屈,但是没办法,大臣刚喷完,其他节度使们的奏折八百里加急飞至案头。意思表达的很简洁,皇上你要是给沈琤谥号,我们就亲自上京找您好好聊聊,当然了,不是空手,而是带兵给您检阅一下。

皇帝立即表示,且慢,千万别来,之前的话当朕没说过。

接到皇帝的批复,滦临节度使娄合安摸着将军肚哈哈大笑:“就知道皇帝小儿不敢忤逆老夫的意思,沈琤一死,现在定北境内无主,必然乱成一锅粥。待老夫不日铲平沈琤的墓穴,将他挖出来碎尸万段!哈哈哈”

沈琤的魂魄飘在空中,听到娄合安声如洪钟的笑声,不禁皱眉:我说老娄头,你不用这么狠吧,我活着的时候,你还打算把你女儿嫁给我做妾呢,虽然我拒绝了让你没面子,但不至于这么怀恨在心吧。再说,你自己也有责任,我都有暮婵了,怎么会看上你那女儿。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虽然暮婵自成婚以后没对他笑过一次,对他冷若冰霜,但他理解,毕竟,谁让他把她全家杀了呢。

他对她痴心不改,或许是这份痴情打动她,她最后替沈琤挡剑而死。

痛苦、懊悔还有不甘心,为什么他要和暮婵经历这些,为什么要替自己挡剑,为什么不让自己这个恶人去死。还是她至死都厌恶他,抛弃他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作为报复。

沈琤什么脾气,休想甩掉他,死了也别想。他急火攻心呕血卧床,缠绵病榻一年,成功追随妻子而去。

在其他人看来,沈琤特别不争气,妻子死后,活活把自己憋屈死了。

想到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死亡,沈琤倒也不恐惧了,或许马上就可以再见到她了。

唉,就不知道她想不想见自己。

突然,沈琤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围的环境正快速的消失,很快视线内变成了一片苍白。

不是吧,难道自己杀戮太重,遭受形神俱灭的惩罚。

死都不怕的沈琤这回怕了,这样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暮婵了?!

“不——”沈琤猛地的睁开眼睛,令人欣慰的是,这一次周围的环境分外清晰,而且不再是飘在空中时的居高临下的视角,而是平视,自己真的身处在一间布置简单的卧房内。

“大人!”

这时,打门外冲进来一队士兵,各个手执刀剑,为首的护卫已经将佩刀拔出,警惕的四下察看:“发生什么事了?有刺客?”

说话的人,沈琤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的贴身护卫鲁子安:“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死了?”说完,见鲁子安一副大人发疯的表情,沈琤马上镇定下来:“我……现在是活着的吧?”至少鲁子安和这帮冲进来的护卫像是活人。

“大人,昨日和叛军一战,我方大破敌军,大获全胜。”

自己这是又活了一遍?以前只在记录神鬼的先人笔记中看到这种事,没想到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看来自己真是吉人天相,乃天选之人。沈琤暗自得意。

只是不知道鲁子安口中的昨日和叛军一战是哪一战,他打过的大小战役无数,不具体指明,根本记不得。

“敌方统帅在哪里?押上来!”通过战胜敌人的名字,他能推算出是哪场战役,自己是回到什么时候了。

“高开元那厮昨日在战场已经叫您斩于马下了……”

“是他!”沈琤一合掌,记起来了。

自己正在经历卫齐泰起兵造反。这高开元是叛军贼首卫齐泰手下一员大将,跟随卫齐泰一路造反,颇受重用。

卫齐泰乃是没落贵族,后来暴富,招兵买马造反生事,一开始大家也没把他当回事,这年月造反的多了。

正因为大家看轻,卫齐泰势如破竹,直逼京城。

有节度使打算上京勤王,皇帝可怕了这帮人,大声疾呼不要来,都不要来,中央军撑得住。

然后就没撑住,眼看京城不保。皇帝一边下旨疾呼,快来救朕,快来救朕,一边带着家眷文武百官在禁军护送下,逃出京城避难了。意思很清楚了,夺回京城的重任就交给你们,抢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朕。

各路割据一方的节度使立即上京勤王,准备捞一波政治本钱。

这次和高开元的遭遇,便是卫齐泰得知沈琤上京勤王后,派出手下大将拦截所致。结果没拦住,反被沈琤把小命给留下了。

沈琤的军队浩浩汤汤驻进了原本由高开元控制的柘州城。

而这次和高开元的战争,发生在天吉五年,这一年,沈琤二十岁。

他爹前节度使沈霖去世不过一年多,当时世人并没把他这个新继任的节度使放在眼里,斩杀高开元应该算是他成名战了,使得天下无人再敢看轻他。

当然比起他之后的功绩,高开元之战算不了什么。

沈琤重回二十岁,激动的浑身发抖,这意味他可以纠正上一世的最大的错误。

这一次,无论如何决不再杀妻子全家了。

他们一定能修成正果。

现在天下大乱,京城的皇族纷纷出逃,派人打听打听嵘王现在逃到哪里了,反正暮婵是他女儿,一定跟着她那个王爷爹在一起。等打听到了,就去找她,好好保护起来。

想到这里,沈琤绷着脸吩咐道:“听好,我要你们去打听嵘王身在何处,此人关系重大,对了,往蜀地方向追查。”

“是。”

“退下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等人退了,沈琤躺回床上,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这一次卫齐泰造反,沈琤点了精骑兵一万五千人随他南下平乱。重甲骑兵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碾压叛军和其他节度使没任何问题。

上一世,他急于立功,在柘州只待了一天,当夜就率骑兵起程,直逼京城,一连攻下几座城池,直接将占据京城的卫齐泰赶走了。

当天宣布:京城光复

接着,他继续南下救驾,终于在蜀地迎到了圣驾。

皇帝表示:沈爱卿你来的太及时了,这里也有反贼,死太监和肃王正联合起来打算废了朕,爱卿你快帮朕平乱,把这帮人都杀光。

沈琤无所谓,反正肃王不是他家亲戚,杀就杀呗,全杀光,府中一个活口不留。再后来,他护送皇帝回京,在宫中偶遇一貌美倾城的女子,打听之下知道是安宜郡主,便向皇帝请求赐婚。

皇帝立即表示:沈爱卿,没问题,这事包在朕身上。

沈琤新婚之夜,移开新娘遮面的团扇,欢欢喜喜的搂着妻子说:“以后要做一对比翼的夫妻。”

不想妻子冷笑道:“你杀我全家,哪里来的夫妻,只有怨偶。”

后来想想,他新婚之夜的待遇简直超群,毕竟妻子还朝他笑了一次,虽然是冷笑。

他不是没调查过,调查的结果明确告诉他,当时安宜郡主的父亲嵘王及嵘王世子一家在肃王那里避难,被他下令一波全灭了。不知为什么当时郡主没和父亲兄长在一起,逃过一劫,否则沈琤现在连娘子也没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种事,沈琤当然不是故意的,把责任都推到皇帝身上,称自己是奉命行事。

暮婵冷冰冰的道:“他是昏君,你们是一丘之貉”

沈琤找齐证据,证明嵘王和肃王串通一气打算另立新君,确实是谋反该诛。

暮婵呵呵:“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宣判了沈琤在婚姻中的死刑。

不过,现在好了,他沈琤得到了后悔药,可以重新来过了。

拨乱反正第一步,守着柘州城,哪都不去,趁嵘王没到肃王那里,先把他们一家子劫到自己身边。

翌日,沈琤犒赏大军,宴请各将领,全军上下一团和气。

沈琤挨个扫过他们的脸,心里回忆着他们几年后的模样,啊你,死的那叫惨;你们几个么,还算忠心;至于你,是病死的,没死在战场上,没想到吧;还有你们一帮子,确实对我一片忠心,大概想我称王称霸的一日,跟着我封官加爵,唉,对不住你们。

啊,施华茂,施华茂啊施华茂,你这个滑头猫,四年后背叛老子,带走老子五千精兵。你等着,不日就杀了你。

宴饮么,一群男人在一起喝多没意思。城中大户人家纷纷慷慨解囊,把自家养的歌姬奉献出来,给将军们助兴,并表示,这些美姬之前被高开元抢去了,是你们把她们抢回来归还的,理应就是将军们的。

沈琤是没什么兴趣的,在他看来这群女人一百个也比不上暮婵一根头发,正意兴阑珊的时候,有人来报:“右军中营校尉求见,献一美女给大人。”

沈琤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见。”

这禀告的小兵着实替大人可惜,多说了两句:“大人,听说这个女人美的跟天仙一样,营中的士兵都跑去看热闹,好不容易才喝止住。”

周遭的将领也劝沈琤,您不想看,我们兄弟想看啊,叫进来瞅瞅,您不喜欢赏给我们也好啊。

沈琤不好扫兴:“叫进来吧。”瞄了眼叫唤的最欢的庞新杰,心说一会赏给谁,也不给你小子。

很快,有两个校尉护在前开路,带了一个女子进来。沈琤懒得抬头,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端着酒盏不时喝上一两口,就听周遭的人不时发出:“哇啊——哦啊——漂亮漂亮”之类的感叹。心想这群家伙没见过世面,至于么。

百无聊赖的缓缓抬起头打算瞧瞧来人,这一看不要紧,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定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

她穿着粗布麻衣,难掩国色。他对她太熟悉了,说句不好听的化成灰都认得。

沈琤恍惚间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她跟前,激动间颤抖的伸出手,下一刻就将人拥进了怀中,紧紧抱住:“暮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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