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作者:黝紫

文案

林舒婉穿越成了一个弃妇,南阳侯府薛三爷是她的前夫,薛大爷是她的前未婚夫。

她换了个身份,隐在市井生活。薛大爷,薛三爷都对她的另一重身份情有独钟。

直到有一天,她的真实身份被揭晓。

前未婚夫,薛佑琛喉结翻滚,凤眼通红:这段姻缘本该就是我的,现在重归于我,有何不可?

前夫,薛佑龄身长玉立,眸光平静:闺怨诗写得如此凄婉动人,是春闺寂寞,还是怪我冷落你三年?

*

女主是奸商,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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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场秋雨一场寒。

南阳侯府花园里的青石板路上,铺满昨夜秋风秋雨打下的落叶。

两个丫环握着竹扫帚,正在扫地上的落叶。

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丫环拖着扫把,走到年长些的丫环旁边:“三夫人出了那样的事,你说,三爷会怎么处置三夫人?”

年纪大些的丫环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四下里无人,也把头凑过去,两个扎着双丫髻的脑袋凑到一起:“我说,这种事情,哪个男人能忍得了?听说三夫人是被表小姐捉奸在床的,还惊动了好些人,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

“说的也是,”年纪小些的丫环点点头,“三夫人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还是相府的大小姐,没想到竟是个偷汉子的。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当年秀宜郡主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进退得体,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莫不是因为秀宜郡主死得早,没能好好教导女儿?”

“要我说啊,幸亏秀宜郡主死得早,要不然啊,就算没死,也会被三夫人活活气死,”年长丫环撇了下嘴,不屑道,“你不知道啊,三夫人本就是个不守妇道,没脸没皮的主儿,你进府进的晚,不知道当年三夫人是怎么嫁给三爷的。”

“怎么嫁的?”

“还不是因为被人撞破了她和三爷……”

“你们在干什么?不好好打扫园子。”

两个丫环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向说话的婆子行礼:“裘妈妈。”

裘妈妈朝两个丫环瞪了下眼,“在这里闲聊什么,再不好好扫地,当心我告诉老夫人,看你们挨罚?”

“我们是在聊各自家里的琐事,裘妈妈教训的是,我们再不敢了,这就好好扫地,”年长丫环说道。

年纪小些的丫环也急忙道:“裘妈妈可千万别告诉老夫人,我们这就扫地。”

“恩,”裘妈妈头抬高,恨不得鼻孔朝天出气,“念你们初犯,这次,这次就算了。”

“多谢裘妈妈。”两个丫环又行了个礼。

“勤快着些,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躲懒,”裘妈妈看着两个低着头行礼的丫环,心满意足的走了。

“呸,”年纪小些的丫环对着裘妈妈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狗仗人势的老虔婆,”年长丫环恨声道。

——

南阳侯府正院,三爷薛佑龄和老夫人薛柳氏隔着一张小茶几,并肩坐在主位。

老夫人屏退下人,只留着案发见证人柳玉莲。

“你这不要脸的贱货,竟做出这样的龌蹉事,和下人私通,贱蹄子,”薛柳氏指着跪在地上的三夫人林舒婉痛骂,因为狂怒,胸口剧烈起伏,“丢人现眼,真是丢人现眼,我和佑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坐在薛柳氏下首的柳玉莲,用帕子点了点眼角的一滴泪珠:“姑母,这都是玉莲的错,惊动了那么多人。”

柳玉莲抽泣了一下:“那间厢房平日一直是锁着的,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厢房门开着,又听到里面有动静,心里觉得奇怪,就推门进去。没想到竟看到,竟看到……”

柳玉莲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林舒婉,绞着手中的帕子,仿佛说着什么难以启齿的话:“看到小表嫂衣衫那样,那样凌乱不堪的,和一个男人……我一时惊吓,才忍不住喊起来,引来了众人。

都是我不好,害得小表哥和姑母失了颜面。”

“不关你的事,”薛柳氏朝柳玉莲摆了下手,“是她做出这等下贱事,与你无关。这次,就算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也绝不能就是善了。”

“求老夫人,求三爷饶了小姐,小姐是被冤枉的,小姐是被陷害的。求老夫人、三爷明查。”

丫环画眉在地上跪走了两步,扑倒薛柳氏的脚边,一边给薛柳氏磕头,一边哭喊。

“咚,”画眉在地上狠狠磕了个响头,抬头时,额头中心赫然一个圆形的红印,“求老夫人三爷明查,小姐是被冤枉的。”

“滚开,”薛柳氏对相府来的陪嫁丫环一向不待见,一脚踹开画眉。

这一脚正中画眉小腹,画眉吃痛,跌坐在地上。

薛柳氏转头,问薛佑龄:“那奸夫审问出来了吗?”

“审问出来了,没有用刑,直接招供了。”

薛佑龄身穿天青色的素锦直缀,料子上虽没有花纹,但细腻有光泽,他的腰间压了块白玉,白玉莹润无暇,十分通透。他坐姿笔挺,芝兰玉树,白玉玉佩下挂着的流苏从他腰间垂到了椅子上。

他俊秀的眉毛微蹙,狭长的双目露出厌恶之色:“说是薛林氏和他约好了时辰的,到了时辰,薛林氏就支开下人,和他到厢房里幽会。”

薛柳氏转过头,朝林舒婉冷哼一声:“你那奸夫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舒婉跪在地上,一个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像决堤一般向她脑子里汹涌灌输,还有不属于她的情感,悲伤的,屈辱的,不甘的,也一起向她脑子里灌。

她头痛欲裂,巨大的痛苦,让她浑身直冒冷汗。她能听到周围的声音,看到周围的情景,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生生受着巨大的痛楚。

“小姐是被冤枉的。”

画眉雇不得小腹疼痛,跪走了几步,来到林舒婉身边:“小姐,您告诉老夫人和三爷,您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小姐,您句话呀,您怎么了,您说话了。”

柳玉莲身子往薛柳氏侧了侧,轻声道:“姑母,那男子已经招供了,想来小表嫂是无话可说了。”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薛柳氏沉声应道。

“老夫人三爷容禀,”画眉膝盖挪了两步,跪着正面薛佑龄和薛柳氏,“那男子说了谎,今天,小姐带着我,在那间厢房附近的小林子闲逛,碰到了裘妈妈。裘妈妈说小姐今年的冬衣已经制好了,可以去领了。

小姐想早些看到新制的衣裳,就命婢子去绣衣坊领衣裳,还让婢子领好衣裳之后,直接回听涛院,小姐说她会自己先回听涛院的。

婢子去了绣衣坊,绣衣坊的绣娘说小姐的衣裳还没有制好,婢子只好回去。路过那间厢房的时候,看到表小姐正在厢房门口喊叫。

婢子说的是真是假,老夫人三爷找裘妈妈一问便知。”

说罢,画眉又“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的红印变成紫黑,赫然一大块乌青。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薛佑龄冷着声音:“那就找裘妈妈对峙。”

“小表哥,我到外头叫个丫环去把裘妈妈喊来。”柳玉莲站起来,纤腰款摆,不盈一握,婷婷袅袅走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柳玉莲带着裘妈妈进了屋子。

“佩如,你去哪里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薛柳氏问。

裘妈妈欠着身:“老夫人,老奴去花园看看桂花开得如何了。您是最喜欢吃桂花糕的,老奴想等桂花开着最盛的时候,禀告老夫人,也好及时摘桂花,免得花开过头了,再摘就迟了。

昨儿一场秋雨,打下了好些花骨朵儿,看得老奴真是心疼。”

“你有心了,”薛柳氏说道。

“伺候老夫人是老奴份内的事。”

“恩,”薛柳氏应了一声,“叫你过来,是想问你,画眉说今天薛林氏带着她在小林子里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你,你跟她们说,今年冬衣已经制好了,可以领了?”

裘妈妈噗通一声跪下:“老夫人明查,画眉说了谎话,老奴今天没有去过小林子,更没有见过三夫人和画眉。”

“没有?”薛佑龄眉心微蹙。

“绝无此事,”裘妈妈肯定道。

“你说谎,明明是你告诉我们,小姐的冬衣已经制好。你还说新制的冬衣十分好看,料子好,款式也好,小姐这才忍不住叫我立刻去秀坊取衣裳的。我去了绣坊,秀坊的绣娘却告诉我,小姐的冬衣跟本没有制好。

是你,是你想法子把我支开的。

秀坊的几个绣娘都是看到我了的。”画眉说道。

“我今天根本就没见到你们主仆二人,又何曾想法子把你支开?定是你们打着我的旗号去了绣坊,”裘妈妈道。

林舒婉头痛的几欲炸裂,耳边的争吵声变成“嗡嗡”巨响,让她难受到极点,她的眼前发黑,视线也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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